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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观点是,她和花枝玉经常一起行动,或许阴差阳错间受到了相同心理暗示,才夜有所梦。但后来,噩梦在持续。即使二人分开赶通告,长达一星期不见,噩梦仍如影随形。“其实,我也记不住更多具体内容,”池疏斟酌着词语,“我有很多话想说,想描绘那怪诞荒谬的景色,但这些话,”她指指自己的嘴和脑袋,沉静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我无能为力。我甚至……无法描述个中千分之一的精妙。”花枝玉一把揽过突然陷入悲伤的池疏,安慰道:“好啦,不就是梦嘛!”说着,她狠狠瞪一眼原容:“你就是神经过敏想太多,这东西影响不了吃影响不了喝的,不用管它。”池疏拍拍花枝玉紧绷的胳膊,示意她放松,她深吸一口气,笑道:“抱歉,可能休息不好,我这几日总是情绪不太对。”情绪不太对?原容不动声色的记下这笔,他目前还未感受到这点,他自幼被锻炼的心理承受能力极高,可能还未被连续噩梦搞崩溃也说不定。他仔细想了想:“我的噩梦出现于前天。我记得清楚,那日开始阴天,我便以为是气压低的问题。”池疏对视一眼花枝玉:“我们要早一星期左右。”接着,她抛出了一些远超原容心里预期的消息。原容记不太清她慌乱的语序下全部信息了,只记得她提到了玛雅文明,“源”,无边际、无罪恶,以及“非唯一真神”。她最后说:“我们也许……卷入了一件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除了她谈的那些推测,玛雅文明的事儿,原容倒十分熟悉。早年中二的时候,网上盛传2012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原容嘴上说着不屑,暗中调查了老多资料,还囤了好几箱矿泉水和吃的藏在床下。他记得清楚,玛雅文明对世纪的划分,是造成末日误解的重大来源。他们认为时间是循环的,世界是循环的,每一场循环记为一次太阳纪元,2012年12月21日便是第四太阳纪元的结束,之后,第五太阳纪元开启。一切并未在那一日毁灭,而是在那一日重获新生。但对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那一日并未发生什么值得记住的印象深刻的事儿。事实上,各类专家激昂文字,认为人类总喜欢传播未知的另社会惶恐的学说,好比1999年的千禧年末日论等。他们认为,这一切发源于人类的太过渺小,过高的食物链等级没有相应的实力来支撑,这样一种潜在的危机感导致。紧接着便有人抨击,说人类依然掌控地球,有什么能击败世界的主人?很多。病毒,细菌,或许蛰伏深海沉睡已久的“老同志”,也或许高于一切的四维意识。总之,以池疏的观点,她认为2012年12月21日确实发生了什么,但人类没有感受到而已。他们最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毕竟噩梦、幻觉,虽给人以不祥的预感,却并未发生坏事,是让人不爽罢了。与她们交换联系方式告别后,原容又回了图书馆。可惜,除了那本奇异观点的书,剩下的神话学均是徒有空话的科普性书籍了。突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等会一起回去?我在6楼。”是关理。原容诧异的摩挲屏幕:关理是偶然看到他进图书馆了?倒是够巧的。他勾起嘴角,回复道:“几点?”那边似乎守在手机跟前似的,秒回:“10点好吗?”原容看一眼时间,已经21点56分了,他差点笑出声:“别10点了,你赶紧下来吧,我在一楼社科库等你。”没过两分钟,原容怀疑关理是直接从楼梯上飞奔下来的,他穿着羊绒黑色长风衣,内里铁灰衬衫加浅灰羊绒背心,一双长腿有力健壮,好似某杂志上走出的男模,就是那千年不变的别人欠他钱的凶狠脸让人退避三舍。望见原容,关理一瞬柔和了神情,在他旁边坐下:“怎么突然想来图书馆?”原容指指桌上一堆书:“突然好奇。”关理大手抄过几本,随手翻了两眼,整齐放回去:“乱写的,假的。”原容点头,有些丧气:“全是哄小孩话,看不出门道。”关理安慰他:“少胡思乱想,你就不会做噩梦了。世界上没有这些怪力乱神。都是人类面对无法解释事物的凭空臆造。”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国民闺女真可爱奥德:QAQ那我也学卖萌,我是你的大闺女容容:……喂?110?我以为这一章能进入事件,我高估了我的节奏(捂脸),想让所有的崽崽们结局前有一段完整剧情,大家理解一下(顶锅盖跑)下一章,一定进主线……第128章我的世界(五)可惜,没有托关理安慰的福,噩梦如约而至。原容清晰的看到了镜中的另一位自己。“他”溺水了。无边际的水铺天盖地涌来,将手足无措的他包裹。他甚至能感受到镜子那边人绝望无助,还有喘|息间带出的潮湿水汽。但那是镜子里的自己,与他毫无干系。原容转身,向屋外走去。屋外走廊极暗,两边宿舍零星亮着光,原容试图去敲其中一个的门,却毫无回应。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到内里奇异的谈话声。那可以称之为“谈话声”吗?那语言原容从未听过,好似地球某处鲜有人知土著族的语言,只是他们的语言实在精妙,寥寥数语无冗杂音节,简洁优雅。原容继续向前走,走廊终于到了头,那是一扇门。梦里的他毫不犹豫的打开,然后——那是他最初离开的地方。墙中央还是那扇镜子,只是镜中人不再愁苦于水灾,而是静静的望着他,正如静静的投去视线的他一般。他慢慢走近,将手放在镜子上,与同样纤细白嫩的镜中幻影重叠。突然,镜中人轻轻张口,仿佛在说什么,原容凑上耳朵,就听那饱含了无限恶意和嘲讽的声音大笑道:“快醒来——!”原容醒了。他喘着冷气,抬手一抹满额冷汗,翻身下床。屋内很静,他是想去上厕所的,可想到厕所内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镜子,又踌躇起来。“关哥,关哥?”他小声呼唤对面床的室友,“醒醒!”没有回应。原容的脚冷的僵硬,他不自然的调高一度空调,又大了一度声调:“关哥……关理!”在原容印象中,关理一向睡觉很轻,好几次半夜下雨,都是关理听到动静起来收衣服,原容一觉睡到大天亮。他不应该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