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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灰罐子,蔫在一旁的二宝:“二宝,别楞怔了,让你姐安心去,公子爷给咱报仇,那赵大胯子都不知被砍几块了!这公子爷有大本事,连这漫山遍野的‘臭毒子’都能弄成吃的,我俩好生偷着学学,有这东西填肚子,寨子里的老老小小也能吃个半饱。”“……那是人家公子爷的秘方,能偷得到不?何况,还不定如何处置我等呢!”二宝嘀咕着,到底还是小心地放下了阿姐,用力挥撅刨那“苦木薯”。一撅头下去,便能刨到粗长的根茎,深挖下去,就挖出一众粗细不等的块根,满满当当、挨挨挤挤,怕不有七八斤。晌午直至黄昏,众人卖力刨地,挖了近旁小半的“苦木薯”,那块根堆得有小山般高,公子爷这才命令暂停,回寨宿营。又派了几个护卫,快步下山,与车队诸人通报剿匪战况与留宿事宜,约定明朝午后回转。期间也有几个饿过头的,或是好奇心甚重的,虽是三令五申不得偷吃,还是悄悄啃了那块根几口,结果上吐下泄,头晕无力。公子爷也不多管,让人给这帮家伙灌金汁催吐,再灌一肚子草药汤水下去,虽是仍蔫蔫无力,滩在一边,小命却是无碍了。公子爷说了,这便是不听号令的下场。二宝瞅瞅那臭气熏天的几人,悄悄将自己偷藏在怀里的几块根茎丢了回去。作者有话要说: “熊熊烈火……”出自金庸老爷子的。第68章别离来时七十几个车队护卫,另加二百多百姓中征集抽调的民壮,还有二百多被捆缚的马匪青壮,共五百来号人;回程时黑鸦鸦一片,带了山寨里救出的老弱病残,又凑成了上千人的穷酸队伍。锅碗瓢盆、陈谷烂菜、土鸡看门狗,连那寨里磨面的大石磨,都让三个老汉栓了几道绳索一块扛上了,要不是那粗梁柱子实在吃不消、背不动,怕不也让这些穷怕了的家伙给扒拉走。即便如此,望着徒留四壁的寨子被厉大人让人点火烧了,还时不时有幽怨的目光悄悄投来,那茅坑的厕筹用了好些年,很是光润舒适呢,往日可只有大当家能享用,如今都来不及带上……厉大人也懒得和这帮穷酸计较,爱带就带吧,走不动了自然得丢。于是乎,厉大人行军回程的路上,破烂家什沿途被弃一地,直到山脚跟,那几个老汉才与极好用的二十年陈大青石磨盘挥泪而别。见主子爷胜利凯旋,未随同前去的石屏烟青几个才放下提了一宿的心。接过公子爷交来的米粮,烟青那娇花细叶似的纤眉忍不住打成了结。有粮是好事,奈何增了这点粮,却又多了五百多张嘴,也不过是能多撑上七八日,虽是能捱到平陆,但到了地头,难道公子爷便会不管这帮百姓?要是照着以往公子爷的性子,穷苦百姓死活与他何干?可这些日子来,自家公子爷也不知念了谁家的歪经,竟是不好女色爱糙货,却又慈悲如菩萨了。若实在撑不住,说不得到时还得向郑舅爷家筹些粮……如今执掌车队千百人后勤主管大权的烟青,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要糊住这许多张嘴,又要让公子爷吃好吃饱,不为这些琐事烦恼……为了让公子爷看到自家的才干,他一头大好青丝都挠秃几缕了,如何是一个“惨”字了得?哪还顾得上和那糙货争风吃醋!倒是公子爷让这帮山贼带下来的甚么“苦木薯”,量是极大,可据说有毒,这也能吃?烟青虽是疑惑不已,但也笃定地点数入账,让做工的百姓们归整收拾,待公子爷来施秘法。只因厉大公子近年昭显的神迹太多,身旁小厮们早成了他的由衷崇拜者,这世上若有什么问题是公子爷解决不了的,那一定是老天爷出了错!公子爷确实有秘法,秘法还特别简单。【将这苦木薯去内皮,切成小段,放入清水中浸泡,水越多越好,2个时辰换一次水,泡上两三天,煮熟就无毒了。也可放入溪流之中,用流水来泡,更方便。】“……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你若是想要快些,苦木薯去皮切段拿水浸泡后,用电离振荡去毒,几秒钟生效。1公斤1积分,不用客气。】为了试验这去毒的方子,试吃这等新品种粮食,厉大公子只得慷慨解囊,又花了100分。在诸人清洗、去皮、切段、浸水种种程序劳作之后,厉弦默念祷词:“钟大仙赶紧的,100分呢!”而后,厉大神棍一脸庄严肃穆,在众人高山仰止的热烈目光中,装模作样地在水中投入了些神秘的药粉,念念有词地将瘦了一小圈的嫩手伸入水中搅和两下,一刻之后,功成。贺大厨庄严地端起一份公子爷亲手炮制的“苦木薯”,亲自上手制作,按着公子爷的秘方,制出了一堆美食:蒸木薯、烤木薯、木薯糕、糖水木薯、生炒木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虽则这东西本身并无甚么滋味,但当作主食味糯而粉,管饱;当作配菜,能借味入味,尤其与各种rou类一同炖煮,滋味无穷。果然是好东西!若是真如公子爷所说,这玩意既不挑地又好种,产量甚丰,拔毒之法也不难,那真是天赐,不!公子爷赐给穷人家的最好宝物了。贺大厨一脸神圣地将试吃过的,苦木薯所制的菜肴端给厉大人,庄严地提出自己的意见:“公子,此物做粮极佳,配菜也甚妙,栽种又有诸多便利,可谓一身是宝,唯一的缺点便是名字太过难听,小的觉着,可称此物为‘厉公薯’,这可是公子爷您的大恩德呀!”厉大公子哭笑不得地踹了那胖屁股一脚,端起盘子一尝那道拔丝木薯。焦黄的薯块之上,凝着晶亮橙黄的糖丝,轻轻一夹,糖丝绵绵,甜香诱人,果然好吃!厉弦吃了两块犹不觉足,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好甜,好糯,好好吃!他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舔了舔唇,若不是糖带的不多,真想让贺七日日都做上一份。“吃多了甜食,小心牙疼。”仲二那货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此时贴在公子爷耳边忠心劝诫。厉大人横了这夯货一眼,捞起一块拔丝木薯塞进他嘴里:“忒地啰嗦!”这东西既然真能当粮食吃,那自是要用来替代主粮,越快越好,毕竟车队的粮袋都已快见底,抢夺而来的那些杂粮牛羊也支撑不了几日,更不用说那些马儿,一匹所吃嚼的粮食足有三四倍成人所食之多,若是不喂精粮光吃草,这些马也拉不得重车,跑不得远路了。穷苦人们自然不可能如公子爷这般,让厨子仔细料理苦木薯,但要当粮食吃,用简易法子除毒需要两天以上,此地水源又不足,自然只能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