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张少群伸手比一比舒晋的头顶,平移过来比到自己下巴,夸张地“哼”了一声。舒晋笑着扑过来扭他的手,却听明华对张少群说:“那我还是愿意等他长大。”张少群完败。后来,明华几乎每个周末都来找舒晋。每次来都帮他收拾内务,把没洗的衣服洗了,洗了的衣服加洗一遍,因为舒公子实在洗不干净。干净的衣服一套套搭配好收起来。那份细心体贴让全宿舍都羡慕。张少群他们也习惯了明华的存在,平时有什么出游、打牌活动都预上他一份,一到周末就等他送好吃的来。有一回张少群告诉明华,他们决定封他为荣誉室友,排行第七。明华高兴地画了一幅七个人的速写当纪念。那天晚上,明华拉着舒晋到湖边,在月光下明华笑着笑着就哭了。他说:“我一直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怎么会啊!”舒晋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前两天我们班女生不是还让我约你出来玩吗?你不去是嫌那谁方晴雪不漂亮吗?话说那可是我们班花呢!”方晴雪那个女孩舒晋觉得很有气质。“我对她没印象。”明华吸着鼻子酷酷地说。前一周舒晋他们年级搞篮球比赛,明华跟着一起去给张少群他们加油,结果自己不停地被女生搭讪。他对女生脸盲无感,确实没印象。在那时的舒晋心里,明华是万人迷般的存在,而现在他才理解了明华的感受。明华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自幼被父母抛弃,被养父嫌弃,养母的爱多少带有些神经质的成分,不成熟的溺爱无法给孩子带来安全和信赖。明华只能用冷傲把自己包裹保护起来,而张少群的一句话却让他体验到了全然的接纳,他是被喜爱被欢迎的。之后,明华就来得更勤了。堂婶对此本来颇有微词,但明华高考如愿以尝地上了美院,不但专业课得了高分,连平时不大灵光的文化课也很顺利。这被当然地归功于和舒晋在一起的原因,所以她也不再说什么。他们每个周末都一起吃食堂,一起上自习,明华把舒晋的笔记本右侧都画上火柴棍插图,还是故事连载的。他刻了个“晋华藏书章”,每隔一段时间带过来,把舒晋的书都盖上章。他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印记留给舒晋。晚上两人便挤在一起同榻而眠,即使舒晋从一米六八的小个子蹿到一米八二,把四肢都挂到他身上睡,他也不嫌床窄。两人相交三年多,连脸都没红过。只是在舒晋,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一直当这份情意是兄弟之情,而明华却不知几时转了心思。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开始只是写文给自己看,想写的部分就好好写,不想写的部分就跳过不写,并不需要考虑读者。在晋江发出来后,就不得不填坑,把自己避开的全部要填起来,还要尽量填好,原来写好的部分也要跟着改,先甜后苦果然不是好选择。这一章和往后两章都是这个情况,又写又改了几回,现在也并不满意,只能说比初稿好多了,以后有灵感了,估计会再改。写一次长篇,真的很磨练心性。有时候觉得自己都读不下去,还是放弃算了,有时又写得很投入,一遍遍修改也不腻。这个过程,痛并快乐着,是难得的体验。P.S.昨天在放存稿预览的时候第22章不小心点了直接发表,今天赶着改写完了,有点仓促,还是先发吧。空白的章节搞得像在骗点击。首次三更,存稿不足很有压力。☆、第21章有一天半夜舒晋突然醒来,明华的头枕在他胸口动来动去,呼吸紊乱,手在他肩旁不停抓着床单,身体也在颤抖。他以为明华在做噩梦,想推醒他,明华一把抓住他的手压在下巴下。他想说话,被明华捂住了嘴,手心全是汗。明华颤声在他耳边说:“别动!”他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听着明华的胸口急剧起伏,担心是不是他心脏病犯了。过了好一会,明华的呼吸正常起来,马上起床出去了。后来问他,也只说是做了噩梦再睡不着。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晚熟得可耻啊!不知道明华到底忍了多久,又忍了多少次,直到知道舒晋去德国的行程已定之时,他才决定说出来。那天堂叔一家给舒晋庆祝,堂婶做了一桌好菜。大家都很高兴,连堂叔也跟明华说了几句话,对干了一杯酒。喝了酒的明华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女孩子还漂亮。吃完饭,明华照例送舒晋去公交车站。那天的情形舒晋有些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走出好长一段路后,明华拉着他在背风的大树上靠着。本来明华一直在对他笑,后来笑容不见了,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看得舒晋的心跳得有点乱。明华是他的挚友和兄弟,这炽热的爱慕的眼光,让他不知所措。然后,明华叹了一声:“小晋,我真喜欢你!”脸便蓦然在他眼前放大,颤抖的嘴唇贴上舒晋的,软滑的舌头伸进了他嘴里。在感情上一窍不通的人完全晕了,任明华的唇舌在他齿间运动,傻傻的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明华松开他时,他只说了个“我走了”,就急急转身跑掉了。对于那时的幼稚他过了很久才能原谅自己。之后他躲了明华一段日子,明华也没有来找他。当时他最不敢面对的不是明华,而是自己内心的冲动,对那个吻的难忘。想了几天,他终于鼓足勇气剖析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只要不对自己撒谎,就知道那显然不是单纯的兄弟情,在不知不觉中明华已是他的初恋。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后,平安夜那睌他主动找了明华,明华的眼睛亮得仿若夜空中的星星。他握着明华的手说:“明华,给我点时间,让我说服家里人,等我从德国回来。”他原定的交流时间是半年。明华紧紧地拥抱了他,并在他唇上印下誓言般的一吻:“小晋,我等你。”然而他却没有等。两天之后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再回首,已是百年身。“那时他并没相信我,那个时候我可能也太小,没法让他相信,他以为我不过是在找借口拖延。头两年,我根本没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不敢回来面对这块墓碑。”舒晋背对着冉晨,他的手一直在抖。很长一段时间,往事被埋在心底,不曾或忘也不再提起。但当时间的帘幕揭开,却发现有些伤口从未愈合。冉晨绕到他面前,舒晋的眼神在很遥远的地方,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