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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时间空出了一个真空圈。爆炸声凭空炸响,乱石夹碎冰乱砸乱飞。沈青木一咬牙,就瞥见一个黑影飞快攒动。腰上一紧,被一只手臂环住了腰身,连拉带扯强硬地带他向前飞快奔走。不用他猜,他也知道这时候会冲上来的只有第五单岐一个人,他反手一抓第五单岐的手,反而拖着他跑。巨大的高温气流从身后袭来,一块拳头大的碎石破空逼近。第五单岐把这声音尽收耳底,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刀,拧身用力,直接把那块碎石拍了回去。又顺势搂着沈青木就地一滚,直接退回安全区域。突如其来的爆炸并不大,只有少数人被气流带来的碎石割伤了皮肤,白羽一手撑地,一手摸上自己的脸,那里已经被割裂出了一道细长伤口,红色血珠滚滚低落。他自言自语:“原来碰了会这样……”其中一人要扶他,就听见他定定看了前方半晌,说了一声‘有趣’。沈青木被第五单岐抱着滴溜溜滚了好几圈,又因为爆炸气流的干扰,一时有点头晕眼花。他长长抒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身上还伏着一人的身体。第五单岐一手拦在他腰后,另一手捏着细长刀柄枕在他脑后,一副保护的姿态,自己却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沈青木刚抒出的一口气又卡在了嗓子眼,僵着手去摸索第五单岐的后背。没有料想中的伤口,指尖也没有沾到任何粘稠液体,他暂时松了口气,又去轻推他后脑。第五单岐却猛抬头,抽手支刀,抬起上身就要跑。沈青木脑袋‘咚’得一磕,先前的那点担心全被磕没了。眼疾手快揪住了第五单岐的衣襟,一把把他扯回身前,眯眼阴测测开口:“有胆子跟下来,没胆子留在这?”“又想跑哪去?恩?”第五单岐手足无措,想要逃脱,又不敢太用力,嘴张了又张,也没有憋出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音节。他面上表情不显,目光却到处乱飘,沈青木盯了他半晌,反而发现他耳根发红,一副被恶霸欺凌的小媳妇模样。恩?这漆黑抹乌的鬼地方,他是怎么看到他耳根发红的?沈青木如梦初醒,瞥眼看去,自己和第五单岐正被团团围在正中间,其余人一小部分惊魂未定地举着手电看那爆炸的地方,另一部分却把所有的灯光都照到了他们两人身上,目光炯炯亮如手电地看着他们,难怪四周通明,连第五单岐的一点小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白羽正侧脸任由队医帮他治伤,接触到沈青木的目光,状似夸奖地说:“你这弟弟倒是比我meimei乖巧有用多了。”“你们继续,我们时间还多,不急。”沈青木扯了扯嘴角,还了他一个假笑。对第五单岐抬了抬下巴,第五单岐心领神会,‘咕噜’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只是身前的衣襟还被沈青木牢牢拽在手心里。把人拽到僻静角落,低声和他说话。第五单岐低着头,任由沈青木语气再软,又或者态度再强硬,也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沈青木一个脑袋两个大,无奈一叹气:“你到底要怎么样?”第五单岐的目光终于从自己的脚尖上移开,神色认真,态度坚定,语气更不容反驳:“你,跟我走,或者,我,跟你走。”沈青木倒吸一口气,险些被第五单岐的话呛住,这孩子说话不怎么顺溜,语言水平怎么这么高!这二选一不是相当于没选吗?第五单岐一手倒提着长刀,一手已经朝着沈青木的后颈伸出:“你不选,那,我帮你选。”沈青木下意识就伸手去挡,第五单岐却提刀象征性地晃了晃,趁机挣脱他的手,扭身又隐到了黑暗中,临走前还回头望了他一眼,意思似乎是跟定他了。沈青木明明抓了个空,但看着那空空右手,却诡异地觉得这只手已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有这个毅力去追个外甥媳妇回来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拿来和他死磕!沈青木收回目光,就发现数十双眼睛正齐刷刷看着他。白羽两指夹着那张图纸,脸上还带着伤却浑然不觉,见他转身,开口:“我有一个问题。”沈青木:“什么问题?”白羽晃了晃手电,光柱在那两个石像处一晃而过:“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沈青木心烦,敷衍回答:“草蛉卵。”被‘草蛉卵’炸了一脸的白羽镜片一闪:“你告诉我,我就派人把你弟弟拦在外面怎么样?看得出来你并不想你弟弟跟你下斗。”沈青木这次干脆利落:“优昙婆罗花。”“优昙婆罗花?”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就听后面有人窃窃私语。“优昙婆罗花?就是那个无根无叶无茎无树的,传说中3000年才一开花的神物?”当然不是,三千年一开花的东西,哪会这么容易就长在门口的守墓石像上。沈青木其实也不清楚那长得像‘草蛉卵’的物体具体叫什么,只在‘六道’藏书中扫到过它的长相和作用,又因为它长得很像记载中的‘优昙婆罗花’,干脆给它套了这么个名字。那东西的本质似乎是一种细菌集合体,喜欢黑暗无光又低氧的环境,一旦有了碰撞就会爆炸,不过爆炸的程度并不强,刚才那种规模的估计还是好几朵连锁反应后的结果。他记得关于这东西最临近现代的记录,还是在临近大西洋的一个小镇上,每年那个小镇都会往教堂的地下室抬送石棺,却每年都发现之前摆放整齐的棺木都被这东西炸得横倒竖歪。沈青木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胡诌,其他人居然真的信了,还一脸见到神迹的模样看向爆炸的地方,显然是对这个‘能够产生神物’的古墓怀有了更大的期待。……也是好骗。“有这东西在,难怪这个盗洞打了一半,就停在了这里。”白羽沉吟,招来领队吩咐:“去看看能不能收集优昙婆罗花的样本。”沈青木看他一本正经地念出这个名字,几乎想笑,再三压平自己的唇角,憋了又憋,才没有显出异样。领队的脸黑白交替,求助一样把目光投给了沈青木。“用水化开,动作轻点。”领队一喜,又见白羽一抖手中的图纸,一副要开口吩咐的模样。一个头两个大。白羽浑然未觉,点着地图上某处开口:“这个墓道的墙后面应该是一个侧室,想办法把墙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