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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扫过去,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梵文。据说蒋文还因为极其擅长这个被皇帝夸赞过呢。元让眯着眼,逐字逐句翻译这些字。而看完这密旨的内容,他却有些惊讶了。这不是密旨——更准确的说,这并不是皇帝的密旨,而是丞相的密令。作者有话要说:大修~第2章网游篇(2)这就非常有意思了。密令里头吩咐了丞相的各个心腹做出皇帝要整顿武林的假象。而他这个做丞相的则是同时暗示那些江湖门派一同反抗皇帝,好谋反上位。真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元让撇嘴。具体计划倒是没说,全看那些人自由发挥。既然只是假象,定然影响不到什么,而朝廷内部的谋反也不至于天下大乱,那龙椅上换个人做好像不关他什么事情。但看丞相这会还没上位都能算计武林的样子,等到上位之后肯定也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主。元让把密令放回原处,遮掩了一番,趁着夜色快速离去。……次日,他看见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客栈的窗棂上。这鸽子毛色油亮、体态优美,与平时那些信鸽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它脚上却挂了一个小小的黄金吊坠。这是金刀门的标志。须知金刀门乃是十大门派之一,如果没有大事是不会主动找他这个存在感不高的客卿的。出什么事了?元让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筒,倒出一张字条。“落日宗重宝出世,速归。”落日宗,这名字元让自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出身的地方就是那里。这江湖之中有无数门派,排的上号的唯有十大门派而已。而落日宗却只是一个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三流门派,除了占地面积较大之外无甚特殊之处。十六年前,他乍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成了落日宗中一个刚呱呱坠地,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婴儿。稍大些后发现他在门中除了衣食住行无人照管,他的奶娘也是个不能说话的。无人管教,无亲近之人,好处是不怕露馅,但若他是个真正的稚子,定然形若痴傻,但他是个假的。没人教他,不代表他不会学啊。落日宗的后山极险峻,常年云雾缭绕。那地方多是弟子犯错了才放逐此地的,人影稀少,元让却偏爱往那险峰爬。摔下来,再上去,如此反复,直到登上顶峰,感受着山顶强烈的能割破皮rou的罡风——其中的天地之道。他的刀意便是如此磨练出来的,带着磅礴如山石的无畏气势。当年元让在江湖中声名鹊起,且又无门无派,便接受了金刀门掌门的橄榄枝,去当了客卿。一年前,在他把十大门派之一金刀门成名已久的湘水刀揍翻,接着不带喘口气的连续把高手们击败后,掌门陆闲便大度地表示:少侠,老夫观你骨骼清奇,不知……元让深觉这掌门上道,一挥手:好说好说。于是就这么拍板定下了。掌门抚了抚颌下几缕被保养得仙风道骨的宝贝长须,安抚门内一些毛都快炸了的高手后,慢悠悠端了杯西湖龙井细品。如今江湖人多用剑,刀道已日渐没落了。金刀门是十大门派里唯一坚持使刀的江湖宗门了。那些小辈们说甚么“剑乃君子之兵,刀为凶煞之物?”陆闲:呵呵。当年似座山一般压在他们十大门派头顶,导致他们弟子都收不进来多少的落日宗,不也是用刀的么?陆闲喝了口茶——老了,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要说元让那小子的刀法有多绚烂精妙,倒也不然,陆闲观他对敌从来都是用看似简单的招式一刀把人拍飞。作为江湖中数一数二,德高望重的用刀高手,陆闲深知返璞归真的道理。这后生无门无派,初入江湖,却万不可因年轻而看轻他。这资质令人嫉妒的臭小子,怕是已经摸到了“道”的门槛,只是差那么临门一脚罢了。还未及冠便把能找到的高手都揍了一遍,即便结下了许多仇家,即便多数老怪物都爱惜羽毛,可元让本身的价值就足以让金刀门客客气气的了。如此年轻,再忽悠忽悠,供着养着,结个亲家,为己所用也不是不可能。陆闲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又细呷了一口茶。这茶不错,可惜掌门每天要打算的事情也太多了,唉……而这次他飞鸽传书给元让,则是因为落日宗。那个很久之前被他们十大门派锤到地里头喊爸爸的落日宗又闹幺蛾子啦!前些天,落日宗的掌门元姝就放出风声,言道门内有重宝出世,请了各大掌门前去一观。落日宗虽然没落已久,却仍被十大门派暗中关注着,如今说有重宝,但信了那元姝“鬼话”的人还是占了八成。毕竟曾经是江湖中盛极一时的顶级门派,虽然没落,但藏了重宝也是有极大可能的。陆闲虽然没那个心思,可作为十大门派之一的掌门,他还是得去一趟。向往佛系生活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事情那么麻烦,出重宝就让她出嘛,干他们金刀门什么事情。这个掌门之位他撂挑子不干了行不行!显然是不行的。就算行,这话陆闲也没胆子说出口。收到书信之后不过短短几日,元让便赶到了金刀门。被陆闲派来接应的弟子有些怕他,战战兢兢地接过他手中的马缰,转身往马厩的方向溜得飞快。元让:……他长得很吓人吗?只怪他上次打上山门时给这群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吧。元让提起内力,飞身上山去了大殿,却发现里头的一帮人都杵着等他。定睛一看。哟,里面那十几个华服男子还挺显眼的。而他只认识金刀门的陆闲和先前被他揍过的剑宗掌门。至于其他人大概也是别派的掌门吧。元让看见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自然也看见了他。一个稍显年轻些的锦衣男子见了他的相貌,倏然瞪大眼睛:“你是燕——”话还未说完,他边上国字脸的男子不动声色的伸出手肘,猛一捅他,把那人的话头硬生生截住了。燕什么燕,就算那人还活着也不可能是这么一副少年的模样。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那锦衣男子被捅了一个趔趄,也反应过来,闭紧了嘴巴不说话。元让眨眨眼,疑惑地看向锦衣男子——烟什么?烟,听着像女孩子的名字。可他长得并不像女孩子呀。陆闲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