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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双帝王的眼睛。杨廷和深知这一点,他虽出身不低,却也有意改变这样的局势。对他来说,大义有,但私心也有。但他即便心里有着再多的想法,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群跟催命鬼似的的官员打发走。领头的尚书则是表示——你不把你那方才拟出一些新制撕毁,我们就不走。这时,方才坐在一旁,装做屋中摆设的沈砚却嗤笑一声。那尚书本以为端坐在一旁的沈砚是杨廷和提拔的子侄辈,但他这会显然意识到自己想岔了。正想开口,却被沈砚抬起头来的那抹不屑的眼神给刺激了到。他刚想发飙,却只见沈砚偏头对着看似空空如也的屏风道:“可听到了?”那群本欲找茬的官员一愣。只见沈砚偏头的那个方向,冲出来一队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作者有话要说:明代的大臣特别彪悍……还会打群架的说==最严重的一次,正统十五年,王振的党羽跟其他文官朝堂斗殴,咬脸扯头发上演各种全武行,把几个人给当场打死了。当时把未来的景泰帝朱祁钰都吓懵了,简直彪悍呐彪悍。第50章暗流涌动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掌管诏狱,同时又能巡查缉捕,刺探敌情,而现在掌管锦衣卫的,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宁。钱宁是皇帝的亲信,朱厚照在豹房的时候曾与他形影不离,醉酒后更是时常枕着他睡觉。但几年前的一件事使得钱宁逐渐被朱厚照所冷淡,虽然说要完全被江彬取代还有些距离,但也差得不远了。这会儿,朱厚照还把指挥锦衣卫的权利交到了两个即将推行新制的文人手中,更是让钱宁心生恐慌。在这样的恐惧之下,他暗中投靠了宁王朱宸濠。那些上门找茬的官员们瞧见忽然窜出来的锦衣卫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唯独空出的一条道却通往大门口,顿时紧张起来。锦衣卫的名声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若平日里无端看见锦衣卫找上门,那一准没个好事。沈砚冷声道:“锦衣卫诏狱或是离开,任君选一个。”为首的那人见这回实在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甚至还可能有牢狱之灾的时候,哼了一声,袖子猛地一甩,带着众人愤愤离去。待锦衣卫也退去,此地重新恢复了平静。杨廷和皱眉道:“老夫绝对没有泄密,就连方才我府中的随从都是一字不识。除非是陛下的身边出现了不轨之人,所以才走漏了消息。”而走漏消息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宁王。”沈砚的食指轻轻摩挲着笔杆子,肯定道。杨廷和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陛下身边有宁王的线人?”宁王若是好端端的,那他要线人做什么?他低头思索了一番,又道:“他不过一地藩王,如今却收买朝廷命官,甚至故意放出朝政机密……这是要谋反啊!”“反,让他反,闹得越大越好。”沈砚轻笑。杨廷和会意,继而抚须长叹:“老夫明白了。”这便是要借题发挥了,宁王的声势越大,他们清洗朝廷的动作就能越大。但要真正推行新制,还得等陛下带着远征漠北的大军回来才行。所以,宁王的叛乱时间还得想办法拖上一拖——至少得一年之后。沈砚按着纸张,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封密信。此时,朱厚照这儿却遇到了难题——两军混战,又处于平地,无法居高临下地打击敌军后方,三大营之一神机营规模较大的炮弹在这次战斗中便基本上成了废物。若是直接投个几铅弹下去,不但能把敌军炸了,就连自己人都能一并炸成尸块。元让转身看着列在那的一排威远炮:“要是能再打远一点就好了。”朱厚照的指端划过炮筒,轻声道:“等新法一出,工部便能辟出一块专门的地方招收专人前来钻研了。”明朝的火器种类极多,并且威力十足,历代的帝王也乐于改进,也有专门的匠人去改制,但却始终没有开辟专门的官署专攻这一块儿。元让点头:“火器虽便利,却威力有限,不可过度依赖。”毕竟时代所限,距离冷兵器时代结束还要不少时间,这会儿的火器还远远不及后世。朱厚照颔首,溜溜达达跑到另一边去询问后勤的情况了。这回他们是要深入大漠,一举绝除后患的,后勤比任何问题都要重要。兵家有句老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朱厚照对这场远征筹谋已久,虽然自认为是准备得十分稳妥,但也得时刻关注。毕竟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打仗呀。江彬的脑袋向前一凑,问元让:“哎,你怎么对陛下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正常人多多少少都会对皇权有点畏惧的吧。元让觉得他实在是很奇怪,歪头反问:“他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么?”江彬摇头。“那我能对他造成威胁么?”江彬犹豫了一会,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那我为什么要怕他呀,难道不应该是他担心我把他干掉么?”元让摊手。江彬继续晕晕乎乎地点头,仿佛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望着元让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的江彬莫名想摔网巾——有道理个屁啊!在准备充分而又有元让开挂的情况之下,远征进行地十分顺利。朱厚照有个很崇拜的人,那就是他的祖宗——明太宗朱棣。朱棣是有名的马上皇帝,他在位期间不但吏治清明,励精图治,而且宽严并济,从不听信谗言。又迁都北京,留下了“天子守国门”的威名。从朱厚照能够轻而易举到达边境就能看出,京城离那些如狼似虎的异族是很近很近的。他在位期间,命人编修,收拢了当时上至先秦下至明初的八千多种重要典籍,集经史子集,戏曲文学,农业工艺,医道卜算于一身,可谓是旷世绝书。后又命人下西洋,建司置卫,五征蒙古,扬国威,开疆土,开创了青史之间颇富盛名的永乐盛世,直至他死在最后一次北征大捷回京的路途之上。朱厚照不但崇拜他,还十分羡慕他。于是他也想做大事,也想北征——毕竟边境的鞑靼部落在他老爹那时候就已经非常的气焰嚣张了。但朝臣被土木之变弄怕了,对皇帝亲征这个想法百般阻挠,于是他就带着几个人直接乔装打扮,避开御史溜了出来。朱厚照在心底里头也是想要独属于他的——正德盛世。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朱棣我不太好评价,但是历史对他多有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