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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吧……”沈砚轻咳一声:“只是临行前捎带上了而已。”他虽然不讨厌蛊虫,却也不喜欢这东西,把它天天带在身上就纯粹是元让瞎脑补了。养几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一回难得大发善心给江彬用了上。元让很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沈砚挑眉:“你讨厌它?”元让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怕倒是不至于,就是讨厌的紧。“以后为师不用了,左不过也能用其他的东西代替。”元让冲他一笑,伸手握住沈砚莹润如玉的手指,脸朝着他脖子上贴了贴,嗅到一丝淡淡的竹香。先生最好了!天底下第一好!朱厚照看着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绝望地捂住了眼睛——娘嘞,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眼见着外面那些某种方面来说是德高望重的医者们还在外面争论到底该不该以毒攻毒,朱厚照再次掀开帘子吼道:“别吵了,人家的箭都拔了。”……毒解了,箭也“拔”了,伤口清理了之后就等着人醒了。大军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伤势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前行。朱厚照起初并不打算为了江彬一个人而滞留在保定,但在瞧见江彬的一次偶尔转醒、看到朱厚照时迸发出的惊喜眼神,这个一向任性的小皇帝就决定不随着大军了,而是秘密留了下来。并且还十分真诚地请求元让和沈砚这俩也留下来继续为江彬医治。元让摊手表示随意。就在那对师徒跑到书房卿卿我我的时候,江彬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于是就听见了朱厚照在他醒来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傻冒,你不替我挡箭也有别人替朕挡箭,这一回你险些把小命都挡掉了知道吗?”江彬闻言气极,险些灵魂出窍:“陛下这是说甚么浑话!臣为君死天经地义,万一没人替你挡箭,就连我都立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么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大明天子的尸身了!”朱厚照被他一噎,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似乎并没有想到一向乖顺讨好的江彬竟敢对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语。江彬方才是气糊涂了,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陛下,卑职……”朱厚照已经气的转身拂袖而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甩下一句:“爱卿记得多喝热水!”作者有话要说:申榜了,希望编编爱我一次……感觉大明历史好冷,大家对明朝都没有兴趣咩,还是更喜欢三国?第57章爱情哲学还没在保定呆几天,宁王之乱已经被巡抚江西的右佥都御史王守仁平定的消息就传到了朱厚照耳朵里。原先朱厚照已经做好了宁王打到南京才能得以平定的准备。这个王守仁,又是哪方神圣?元让瞧见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小皇帝这会儿嘴巴张大地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憋笑:“既然这样,你就只能……”还没等他说完整句话,朱厚照就摆手打断了:“不成不成,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遭,怎能轻易回去?”元让“哟”了一声,问他:“那你想怎么办,还能让大军去江南旅游不成?”朱厚照托着下巴严肃思考,而后噔噔蹬跑到里屋去问江彬。不一会儿元让就见朱厚照又噔噔蹬跑回来了,只听他大笑道:“把宁王放出去,朕要亲自捉拿他!”元让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你这什么鸟主意。”朱厚照堪堪躲过这一掌,瞪着眼睛:“我不听,我就要捉宁王!”元让:“……”他终于知道系统和先生在面对他的某些时候是什么感受了。罪过罪过,原来他平时看起来居然有这么欠打。对自己的本质事实上了解很深刻的元让试图反省自己。他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仔细端详了一阵朱厚照的脸色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可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很可能有灾啊。”朱厚照的眉头高高吊起:“我信的是喇嘛教,不信你这个。”元让并没有气馁:“我是说真的,虽然我自己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但这么明显的面相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仔细回想了一些现代关于明朝历史的记忆,未果。元让本身对明朝的历史并不感兴趣,在现代的时候估计也就只知道个朱元璋和朱棣。至于朱厚照,那是真的没怎么听过。依他现在的观察,朱厚照在边境抵御方面还算是个有为的君主,只是太过跳脱,经常做出一些让身边人觉得他有点欠揍的事儿——比如说这次的宁王。如果活得久,确实能有些作为。但如果就这样声名消寂,知道的人并不大众,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短寿。仔细想想,这样的面相……见元让沉思,朱厚照在一旁偏头瞧着他,等待他的下文。“你有什么怕的东西吗?”“我想想啊……背书?”朱厚照答道。“没问你这个!”元让气急。“水吧,我不会水。”元让右手握拳,往左掌上一敲:“那就是了!你得远离水。”朱厚照一脸不信:“那些个高人给人看相,哪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啊。”元让眼神飘飘忽忽:“我这不是学艺不精么……况且,天道无常,命数难定啊。”说到最后,他倒是有些怅然。可不是么?谁知道他竟会莫名其妙穿到一个全息网游里面,又劈开虚空出了来。曾经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那个怎么本是都不敢想的人珍重相待,真心爱护。毕竟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呀。当年那个正值中二期的元让一直视爱情如尘土,并且完全不理解那几个失恋的哥们到底是什么想法。在那时的元让看来,这不过是激素增加而导致的某种情绪而已,靠不住,保质期还短。如果能回去见到原来的自己,元让一定会选择两巴掌把他自己打醒——尘土什么啊尘土!从前的自己当真是自以为是的很。朱厚照观他认真神色不似作伪,叹了口气:“我记下了。”元让见他听进去了,也放下了心:“那我不跟你一块了,反正江彬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行一步去宁王那凑个热闹。”“好,你保重。”元让应了一声,跑去马厩牵马了。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想念自己之前的那匹乌骓马。倒不是朱厚照送他的这匹马不好,而是乌骓长得帅气。帅气到什么地步呢——陆闲都有点眼馋。沈砚看他盯着马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