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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有哥哥,哥哥保护你们。”“小鬼!你们两个,滚过来!”“你放手,我弟弟meimei不跟你走!”“去你哥死小鬼,再不老实剁了你!”“哥哥---哇----呜呜----”“放开我弟弟meimei,你们要带他们去哪里?!”我的弟弟meimei被他们抢走了,我们兄妹被强行分开,我被关了起来,他们说回来再教训我。我担心弟弟meimei,但我逃不出去,我只能一个人蹲在那里哭。我不知道眼前的人怎么进来的,他问我有愿望吗?我的愿望就是把弟弟meimei找回来。“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实现愿望。”他这样和我说。我毫不犹豫跟着他走了。启十袂声嘶力竭地大叫道:“弗先生!弗先生!”在他附近终于亮起两站昏黄的小灯,这次他能够看清前方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个子的身材魁梧高大,矮个子的事那个少年。启十袂看向那少年,颤声问道:“你是弗先生?”少年没有答话,另一人走过来给启十袂松了绑,启十袂一身伤,衣服几乎被血染透。他走路不稳,少年命令高个子道:“扶着他。”启十袂震惊地看着少年,少年不和他说话,也不多看他一眼,只身走在前面,高个子搀着启十袂跟在后面。这里不是普通的地下室,空间很大,但没有光亮,一切被吞噬在黑暗中,大约跨过两个房间的距离,启十袂问道血腥味,不是他自己身上的,是新鲜夹杂着腐朽的味道。他有片刻间的恍惚,他和他们组织里的人这些年也是在类似的环境中惩罚那些恶人,这里当然不是他们用过的地方。少年似是料到他所想,停下脚步,对他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临时的。”弗先生不是个少年,他......启十袂因伤微弯着腰,犹豫着要开口,而少年又先他一步解释道:“我是弗先生,也不是,你可以理解为我的身体里住着他的灵魂。”哀痛□□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启十袂无比熟悉这样的情形,只是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听得到这里有男有女,他听到铁索的拖拉声,闻到热油的味道,这喜人绝望地哼哼着,没有尖叫没有求饶。启十袂被高个子搀扶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少年在他身边站定,对他说:“准备好,让你看一眼。”少年的手不知碰在哪里,眼前忽然大亮,启十袂正面朝正前方,光明袭来那一刻,他看到偌大的空间,如同活死人般的伤者靠墙散落开来,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光明只维持了半分钟,少年关了灯,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地狱是没有光明的。”启十袂抬头朝少年的方向看,“所以,我会在这里受惩罚,就像我惩罚过别人那样?”少年道:“你会受到惩罚的,但不是在这里,在我真正的地盘上,你将承受你必须承受的。”“这些人......”“他们该得的,提前一点而已,不过这里跟真正的地狱不能比的。”启十袂:“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仇恨,我控制不住自己,是因为我的弟弟meimei被人抢走吗?”少年道:“不是,你的仇恨附着在你的灵魂上,不在你现在的记忆中,你不必问,以后会知道的。我有事要你做,你之前有露脸么?”他问得简单,但启十袂马上就知道他指什么,他是问他犯案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他的脸。而他这些年和同伙联系、行动的时候都带了□□,衣服每次都是一身黑,他愧疚地把这一点说了。少年沉默片刻,而后道:“两件事,第一,你去报案,把这里说出去,第二,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将以‘弗先生’的身份带你承担刑法。”启十袂看清了那个高个子的面目,因为那人把他带出地下室,并开车将他送回家。唐扈龄的师兄在本地举办拍卖会,唐扈龄要过去,正好身边有两个有钱人可以带过去,但颜倾家里亲戚出了事,便没跟他提,只拉着柯小同去。柯小因为“弗先生”的事心情不好,唐扈龄说道:“就当去散心,先前我不说我得了幅柯问长的画,这次就委托师兄拍卖,你该去看看,你们本家呢。”唐扈龄师兄的拍卖会基本每次涉及的拍品都是高价品,普通小富之家是拿不走现场的东西的,像他和唐扈龄等人几经波折到手的画作起拍价就上千万。唐扈龄和柯小到了会场,先去和师兄打声招呼,然后就领人去看拍品介绍。唐扈龄道:“柯小,有感兴趣的吗?想不想拍一件回去收藏。”柯小边看介绍边说:“我又没什么本事,搞这么贵重的收藏干什么。”他活到二十多岁,哪方面都一般,养父母条件好,给他提供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却没有能力帮他们壮大事业,如果将来彻底由他接手,能原样维持下去就谢天谢地了。唐扈龄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可以送给你父母啊,你平时还少花钱了?少买辆车,少养几只狗不就省出来了。”柯小想想有道理,“我待会看看吧。”会场中大部分是慕名而来的人,先开始上场的两个物件都是历史悠久的古件儿,收藏价值非常高,不少人心动,最后竟都拍出了两千多万的高价。唐扈龄给柯小科普,“像这种材质形貌的拍品,经过鉴定后最终价格浮动不大,基本卖出去前就能预估出来,接下来,要上场了,像它就难说了,告诉你,我师兄说了,今天有几位大人物就奔这幅画来的。”柯小:“就是你得来那幅画?”唐扈龄难掩喜色,“对,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我有分成,收获多少就看今天了,另外你注意别再提是我得的,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柯小理解地点点头。那是一幅色彩单调的画,略泛黄的白纸,纸上是深灰色线条勾勒出的一人一狗,人是一位老者,狗是一只老狗,老者垂眸看狗,一只手搭在狗背上,作抚摸的动作,一根根线条将人、狗编制得栩栩如生,形态、画工自不必说,人们甚至能领略到画中老人的慈爱,以及狗被主人爱戴的满足,难以言说那种感受,仿佛那画中充斥着nongnong的陪伴和孤独。画纸一角竖着写了五个字:问长与阿木。别无其他,画家通常会写的日期、用的印记都没有。当那画纸被戴着手套的工作人员徐徐展开时,柯小惊讶地听到了抽气声,唐扈龄挨向他,小声说:“柯问长的画在全世界范围内,确定是真迹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当然他画的全是狗,没画过别的,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震撼吗?因为这是至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