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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有想起前世。前世短暂的二十六年中,六岁以前他是一个孤儿,六岁到二十二岁是无尽的学习和训练,二十三岁到二十六岁,开始执行任务,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便成为最优秀的自由特工。这三年的时间也是在各种高难度的任务中度过,从来没有像这样放松地感受过清新的空气。他闭上眼,唇角勾起一个微笑,仔细看的话,那笑容甚至有些意味深长。小纵静静地站在地上,看着枕着双手躺在树枝上的主子,内心有些复杂。从四岁起,他就认识不惊。那时的他,就表现得不像一个孩子。他聪明,懂事,律己,成熟,偶尔的火爆为他增加许多人气,不时的可爱更是他的魅力所在。他有时觉得他很懂不惊,但是有时又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懂他。明明站在他身边,却觉得和他之间就像隔着千山万水。他和他,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惊也会和他们开玩笑,但是他们四人却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内心。不惊明明很坚强,为何他还是常常忍不住心疼他?他不止不懂不惊,他也不懂自己。空气中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声,他警觉地抬起头,一个大大的红苹果笔直地向他飞来。他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不惊的姿势未变,闭着眼淡声道:“小纵,看着我是解不了口渴的。”他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小纵。小纵心虚地移开了眼神,将苹果装进口袋里:“多谢公子。”“嗯。”不惊并未将小纵的异常放在心上,又摘下一颗苹果吃起来。吃完之后,随手将苹果核向后扔去。不远处传来某物破碎的轻响。“什么人?竟敢砸碎本公子的千年泪!”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声音冷冽而危险,带着强忍的怒意。不惊蓦地睁开眼,人却躺在那里没动。千年泪?不会这么倒霉吧?小横警觉地靠近不惊几步,厉喝一声:“什么人?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出现,冷眼看着他们,静静地落在地上。男子长相极为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有着坚毅的面部线条,两片薄唇微抿着,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势。他的手中拿着一只只剩下半截的小瓷瓶,一双眼淡然地扫了小纵一眼,转向仍然躺在树上的不惊身上。“是你扔的苹果核?”不惊暗叹一声,坐起来。确实是他不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接受男子的诘问。只因,那男子所说的千年泪是个麻烦的东西。他曾经听四师父郁秀提过,千年泪不仅能永葆青春,而且可以解百毒,乃收集六界一千种奇花异果上的晨露而成。由此可见其珍贵难得。不惊跳下树抱拳道:“在下不惊,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先回答本公子的问题,那苹果核是否为你所扔?”男子轻慢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不惊坦然道:“正是在下,不过千年泪被毁却怨不得在下。”“你说什么?”男子眯着眼看他。第027章霉运挡不住(2)不惊慢悠悠地道:“第一,本公子并不知道那里有人,并非故意;第二,‘千年泪’已毁,本公子也不知你所说是真是假;第三,既然‘千年泪’如此珍贵,阁下何不小心保管;第四,阁下能畅游六界,显然法力高深,既然如此,听见有异物接近,何不避开?”“好一副伶牙俐齿!”男子沉下脸,“第一,无论故意与否,千年泪被你所毁是事实;第二,若想知道真假,这里尚有些许剩余,一试便知;第三,本公子已经极为小心地在最偏僻处收集,却仍然被你砸中;第四,本公子当时正在接一滴缓慢往下滴落的花露,全神贯注之时,又该如何避开?”原来如此,难怪刚才用神识探查时并未发现此人的气息。哼,口才也不错嘛。不惊不动声色地道:“那么,阁下想如何?”此人年纪轻轻能走遍六界,法力必定不低,在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不宜正面冲突。最重要的是,这人实力深不可测,他在他的身上感应不到任何法力。“如何?”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由阁下重新收集千年泪,然后赔偿于本公子。”什么?不惊微微挑眉。小纵知道,这是不惊不以为然的标志,便道:“我家公子有要事在身,没有时间收集千年泪。何况,此事阁下与我家公子皆有责任,不如阁下换另外一个条件如何?”男子瞄了不惊一眼:“一个小鬼头而已,能有什么要事?看来你主仆二人是打算推卸责任了。”“阁下直接说如何便可,让本公子为你收集千年泪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不惊淡然道。男子看了他一眼,勉强地道:“那么,本公子就等到你忙完你的‘要事’之后如何?”不惊心下大喜,求之不得,连忙摆出万分的诚意道:“自然可以,待本公子忙完,一定想办法尽力赔偿你如何?”男子不知可否地轻哼一声,慢吞吞地道:“那么,在这之前,本公子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你了。”他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不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你要跟着本公子?”“不然的话,阁下若是一个不小心跑得无影无踪,本公子去哪儿叫冤去?”男子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不惊的如意算盘竟然被他看穿!他飞快地想着推托之词。寻找阿珠之事关系重大,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跟在身边就像一颗不知何时爆炸的定时炸弹,实在太危险。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淡声道:“本公子要的只是千年泪而已,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另一只玉瓶,以拇指和食指拈着破碎的那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倒入完好的玉瓶中,然后将玉瓶收入怀中。不惊紧紧地盯着男子,希望和他再好好谈谈。谁知男子自顾自地飞身跃上树杈,一袭黑色的衣衫从树上垂下,在风中飘舞着,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嘲弄的笑。不惊轻哼一声,决定先试探一下一二:“不知阁下贵姓?你我二人一路同行,总得有个称呼。”男子淡声道:“随意。”“原来阁下的名讳即为‘随意’。”不惊煞有其事地道,故意带了些嘲讽之意。岂料,男子淡然点头,道:“正是,来来去去皆随我意,故名随意。”不惊的眼珠差点掉出来。本来挖苦那男子的没有想到反被他戏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