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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恩赐呢,毁了一个女子对爱情的所有期待,又允许她再嫁他人呢。“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你的大业还未完成不是么?”金堂抽出手来,“你该专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这里,你不用多来。”这话听着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宽容体贴,言穆却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皱了眉,问:“你还在生气么?”或许生气这个借口可以让他对他的疏远顺理成章些,所以金堂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言穆叹了口气,“我以后会尽量多来的。”言穆走了,金堂望着方才被他握过的手,上头曾为他划出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肤色还有些淡淡的不同。感情真的是等不及,错不起,曾经那样疼过,现在也无动于衷了。金堂的心情很差,大白天的,独自喝起闷酒,喝着喝着,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陆回青开心一下,这些天他发现,逗弄那么一个正经人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事。自从他中秋节时喝醉了酒狂背之后,他每每想起来,总是心情会好一些,于是他提着酒壶,去敲回青的房门,打算把他灌醉玩儿。往常陆回青总是会问是谁,这次却直接道:不要进来!那声音中透出紧张,他觉得奇怪,越发紧促地敲了门,竟从里头,听见了女子的声音。金屋藏娇么?他想也没想就推了门。陆回青伸着一只手愣在当场,显然是想来锁门,他身后一个女扮男装的人站在那儿,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容貌,倒也很不错呢,只是神色太倔强了些,并不像是个贤妻良母。陆回青原来好这口,金堂撇了撇嘴角,“好啊,金屋藏娇叫我发现了。”“金堂。”回青很无奈地喊了一声,似乎很怕被人发现,直接将他拉进来,关了门。金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一直以略带敌意的眼神看着他的女人,笑眯眯问:“姑娘生得好容貌,敢问姑娘芳名?”“我。”那女子看了一眼陆回青,坦然道:“小女子姓付,名唤落英。”金堂愣了一下,姓付,好像记得陆回青那个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姓付来着,他用询问的眼神去看陆回青,回青点点头,表示了默认,“我也想不到她会来寻我。”千里追夫的戏码?金堂眯起眼睛,这姑娘,不是一般女子啊。“你知道回青现在已经进了快绿阁,他……不可能再娶你吧?”金堂带着那么些不怀好意的笑问她。付落英很坦然,“我永远是回青的妻子。”她看着回青的眼神很是炽热,金堂耸了耸肩,无不嘲讽道:“那你打算嫁给回青,在这里给他生一窝小崽子?”付落英有些脸红,回青忍不下去了,“金堂,别胡说八道!”他面向付落英,“我已经进这地方了,不可能跟你走,我早已说了不想耽误你,你来寻我,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落英,你还是快走吧,这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回青,你也不该呆在这里!”话说着,她扫了一眼金堂。金堂觉得自己很无辜,怎么好像在她看来自己就是该呆在这里的人一样。回青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投回付落英,皱着眉头,显然是极为头疼这个曾经的未婚妻,有些无力地说:“我说过了,你在这里呆着,很危险。”他可不敢保证让绮绣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我也说过了,你不走,我不走!”金堂在两人之间来回瞄着,觉得陆回青这回麻烦大了。咳嗽一声,他说:“付姑娘住在这里,的确是很不合适的。”“不用你这样白日饮酒,放荡形骸的人管!回青和你不是一样的人!”金堂愣了愣,白日饮酒就是放荡形骸了吗?回青眉目沉沉的,一把夺过金堂手中的酒壶灌了个够,喷着满嘴酒气向付落英说:“我和他,就是一样的人!你赶紧走,不要给我添麻烦!”陆回青在付落英心中的形象显然很是高大,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回青,“你从前,不会这样的。”“从前从前,从什么前!”陆回青一把砸了酒壶,“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陆回青吗?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倌罢了!”付落英眼眶微微红了,“你只是被逼无奈进来的而已……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那也早不算数了!”“如何能不算数呢?”回青愣在当场,似乎在想理由,片刻,他一把搂住毫无防备的金堂,大声道:“现在我龙阳之心,已无可逆转。这下子,你总该死心了?”金堂片刻惊讶后的反应便是忍俊不禁,但是付姑娘在这儿,他又不能笑,于是他只好顺势抱住了陆回青,将头埋进陆回青颈边,一边强忍笑意,一边深情款款道:“回青,你终于说出来了,其实,我也早已倾慕于你……”回青的身子一僵,低头扫了他一眼,继续向付落英道:“你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在他的印象中,付落英一直是死心塌地地崇拜着她的小meimei,性子倔强,是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示弱的,此刻却是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神情逐渐逐渐地失望,眼眶逐渐逐渐地变红。他在心中有些叹息,假如自己没有落到这个地方的话,或许真的会和她共度一生的。付落英终究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狠狠地抿着唇,低着头走了出去。她离开的刹那,回青松了口气,想要放开金堂,却发现金堂搂住自己腰背的手依然用力,埋在他颈间的头若有若无地喷洒着热气,叫他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金堂,你在做什么?”金堂凑到他的耳边,“你说你的龙阳之心,无法逆转了?”回青勉强身子一颤,勉强维持着镇定,“那只是情急之言而已。”“这么说你不喜欢我咯?”“我……”回青以为,正人君子是不当说谎的,但是他还是说:“我与你患难之交罢了。”金堂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再没有说话,叫回青有些忐忑。片刻,金堂说:“其实你不必把话说得那么狠,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与她双宿双飞了。”或许是回青听错了,他言语中的落寞,那么鲜明。金堂离开他的身子,“本来是想找你调剂调剂心情的,现在看来,你也不好过。”他想要走,回青捉住他的手,整个人都陷于高度的纠结中,半响,他说:“或许我可以不走。”金堂眯起眼睛,“嗯?”回青握着他的手用力了些,头却垂了下去,“我龙阳之心,已无可逆转了!”陆回青说完这句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放开金堂的手,连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