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书迷正在阅读:(无限流)当言情已成往事、皇上做不到[娱乐圈]、我给你看个宝贝、裂佩决、总角之交(H)、王爷你要乖(快穿)、免费的、眉心一点朱砂痣、师兄,站住!、熊孩子的调教师/The Brat Whisperer(H)
了,他看到介绍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魏徵府邸的旧址,新奇得绕着那镜鉴走了三圈。蓦地,有闪光灯亮起。桓乐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瞬间便握住了刀柄。时刻防备着的岑深也瞬间按住了他握刀的手,低声道:“别过激,那是在拍照。”“拍照?”“嗯。”桓乐不知道,这一路上对着他拍照的人并不在少数,只是忘关闪光灯的只有这么一个而已。桓乐暂且接受了岑深的解释,只是仍好奇于“拍照”为何物。“走吧。”岑深径自往坊内的照山坐壁处行去,那儿就是妖市的入口。趁着四下无人,两人顺利穿过坐壁抵达妖市。妖市的格局与永兴坊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大了两倍而已。永兴坊中央有一座戏台,妖市的中央也有一座戏台,两人到的时候,上头正在演的第九回。故事发生在唐朝,斩龙的又是魏徵,倒也应景。一群妖怪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吞云吐雾自带干冰效果。只是演员太自我,就容易出问题,譬如演到魏征飞天斩龙的情节时,俩演员就真的飞了。列车还没来,岑深带着桓乐和阿贵在戏台前不远处的面摊上坐下,头顶是一片大红灯笼高高挂,对面的三层小楼里,倚窗而立的漂亮女妖还在抽着烟斗。烟云缥缈,锣鼓喧天,各家食铺里飘溢的香味将现实与虚幻勾连,管你是长毛的山中怪还是西装革履的社会妖,在这里,美食对你一视同仁。“啪!”一颗巨大的龙头砸在戏台上,血溅三尺。龙头还在说着话:“李世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亏你允诺救我,不救也罢,怎还助那魏徵追斩我?快快出来!与我到阎王处说理!”桓乐品出了些趣味,站上椅子好奇观赏,眼底倒映着戏台上的演员,也倒映着俗世的灯火,透亮极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地坐下,兴致勃勃地说:“这戏新奇,魏大人竟也去斩龙了。不过我们那儿的妖市可比这大多了,就在西市,只是时间不定。长安常有捉妖道士,朱雀台也不是善茬,万一碰见了,可少不了打一场。”“朱雀台?”岑深难得表露出一丝好奇。“那是大理寺下属专管妖物的部门,只要跟妖有关的,他们什么都管,只是不被正史记载。”桓乐笑盈盈的转着手中的筷子,道:“阿贵说,现在的人类似乎都崇尚科学,并不相信妖怪的存在,这跟我们那儿一点都不一样。普天之下,不管是哪儿的百姓,出了什么事都喜欢说妖物作祟。”岑深不予置评。桓乐又问:“科学又是谁?”岑深依旧言简意赅:“科学不是人,是探索真理的学说。”桓乐似懂非懂,也不去深究。真理是什么,比起岑深竟然在跟他聊天这件事来,暂时少了那么一点吸引力。可这时面来了,桓乐揉着空空的肚子,又移情别恋了。贪睡的阿贵终于醒来,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你就不怕再也回不去?”眼前的少年似乎不知道担忧为何物,明明身处一个巨大的困境,依旧心大得没边。闻言,桓乐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说:“可我来都来了,不看一看再走么?我娘常说,掉下山崖不要紧,山崖里还有武功秘籍。”“少侠这话说得倒是好。”阿贵点点头,说:“老夫作证,山崖底下真有武功秘籍,我就亲眼看见有人掉下去过。”桓乐登时来了兴致,跟他打听。岑深看着这一妖一龟,觉得自己大概是傻了,还是吃面罢。时间很快到了六点十分,等车的妖怪们都三三两两地拎着行李往坊外的站台走。岑深和桓乐低调的走在妖群里,可走到一半,桓乐忽觉大事不妙:“我的包裹!”他蓦然回头,只见他的蓝布包裹就放在面摊的椅子上忘了拿,而此时此刻正有两只黑不溜秋巴掌大的小影妖企图将它偷走。“站住!”桓乐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如飞鸿掠出,直奔面摊而去。两只影妖吓了一跳,举起包裹立刻出逃,速度贼快,且走位风sao,一看就是老手。桓乐气急,他的全部身家都在里面呢,怎么能被两只最低等的小妖怪偷走,于是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可影妖对这里太熟了,体型又小,专挑阴影处和小洞里钻,桓乐追了半天,愣是没追到。这对于大名鼎鼎的桓三少来说,可谓奇耻大辱。他当即抽出唐刀,左手间法力流转,就要逼出小偷。可说时迟那时快,两只影妖“咻”的往草丛里一钻,瞬间失去踪影。桓乐急急赶到,却见草丛里竟然有个洞。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呜呜的汽笛声。桓乐没听过这种声音,但想也明白一定是列车来了,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跟岑深走散。岑深会等他吗?还是已经干脆地丢下他自己走了?他终于有点慌了神,咬咬牙,放弃包裹往回赶。月夜下的站台上,最后一个乘客也已经上车。桓乐想上去,却没有票,被拦了下来。他只好焦急的来回跑,一个个车窗看过去,嘴里喊着:“岑深!阿贵!”蓝衫的少年找遍黑色列车,可是没人回答他。白色的蒸汽缭绕红灯,一片温暖中透着几点寒凉。桓乐的脚步慢慢停下,看着即将开走的车子,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他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包裹被偷了,回家的路也不知道在哪儿,来自大唐的骄傲少年骄傲不起来了。人世寒凉啊!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天籁:“你找我?”桓乐蓦然回头,只见岑深就靠在路边石柱上,大半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脸,只有指尖一根烟亮着,像黑夜中的一点星火。“岑深!”桓乐的眼睛也倏然亮了。“别叫,我听到了。”岑深掐灭了烟,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而后他迈步像列车走去,好像刚才看着桓乐在那儿跑来跑去着急呼喊的人不是他一样。其实他到最后一刻都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他。抽了半根烟,也没想清楚。至于最后为什么要叫,大概是临时中邪吧。待两人上了车,喷涂着蒸汽的庞然大物即刻启程,踏上了归途。依旧灯火通明的妖市里,穿着戏服的妖怪捡起龙头装回自己的脖子上,左右摆一摆,脖子一扭,那头也就正了。“啪!”一个蓝布包裹被甩到了戏台上。抽着烟斗的漂亮女妖婀娜多姿地靠在台柱上,朱唇轻启吐出薄雾,白皙小臂上五只芙蓉镯清脆叮当。龙头妖捡起包裹打开查看,不期然看到一块令牌,怔住:“这可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