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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爹你打轻点儿啊,我媳妇儿还等我回去呢。”作者有话要说: 桓大老爷:还敢提媳妇儿,老子今天就打断你的狗腿。第89章两处桓乐归家后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尤其是在他二哥和阿姐归家之后。比起老爹来,这两位才是从小跟他打到大且惯会下狠手的。桓乐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还把岑深的照片给他们看,再往二老跟前一跪,算是让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过了明路。儿媳妇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这还不要紧,这男人还是一个一千多年以后的人,就让人有些无法接受了。桓府众人,一度震惊到觉得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是桓乐幻想出来的。可他们深知桓乐的脾性,这幺儿虽然鬼机灵,可断不会在这种事上寻大家的开心。更重要的是,半年不见,桓乐确实跟从前不一样了。他遇事比从前更沉着冷静,心性也比从前更稳定,眸光中总是带着一丝坚决,渐渐的竟有了些威仪。若不是他还如从前一般爱笑,也惯会撒娇,桓夫人都要以为他被人换了芯子。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都习惯了岑深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从没有出现在这个家里,但他永远活跃在桓乐的口中,他的样貌、他的喜好,活灵活现的勾勒出了一个现代五好青年的模样。桓乐还把他的照片都摆在自己屋里,空闲时便画上两笔,画中的人或清冷或含笑,总之都是那一个。桓夫人有时独自来幺儿房中,看着墙上挂的桌上摆的,想起儿子跪在他跟前说的那些斩钉截铁的话,怅然无语。世事总是难料,当如何?自洒脱。桓平和夫子的事情,被桓乐瞒了下来,不欲与他人细说。归家后的第二个月,他又专程去百花楼赢了一坛酒,跟桓平一道去了趟夫子的家,坐在院中喝了个不醉不归。其实有些话根本不必说出口,兄弟俩个顶个的聪明,自然什么都明白。“哥,我敬你。”烈酒入喉,桓乐一时高兴,倒真把自己灌醉了。桓平便又像小时候一样,背着调皮捣蛋的弟弟回家,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可桓平仍然觉得桓乐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有自己的责任。桓家二老在桓乐归家后没几年,就宣布隐退。他们职责已了,可不愿意继续留在长安,为了瞒过世人的眼睛而把自己变作老头老太太的模样。于是,桓平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新的桓大人,而桓乐也逐渐接过了朱雀台的权柄。就这样,一代又一代,人们来来去去,朱雀台永远矗立在长安的东南角,直到随着这个伟大的王朝葬于乱世。桓乐通晓未来,但他并没有阻止。大厦将倾固然令人悲伤,但当朱雀台倒塌时,他也早已不在长安了。桓平疼惜自己的弟弟,也曾问他是否要找一个伴。对于桓平来说,一百个岑深,也是比不上桓乐一根手指的。可桓乐总是面朝东方,心怀希望。微笑从不曾从他脸上褪去,他总说,阿岑还在等他。他的阿岑是世间最好看的人,没有旁的能比得过他了。而他桓乐,值得最好的。桓乐也拒绝了大嫂想要将小豆子过继给他的提议,他觉得他的大哥大嫂总是把他当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处处顾念着他,远不如他那四处游山玩水的爹娘来得潇洒。而且,桓乐并不觉得孤单。他时常想着岑深,但只要知道自己在故乡那么久,对于岑深来说只是一趟北国专列的时间,心里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负担。比起岑深,他更担心阿贵会不小心在北地嗝屁。虽然阿贵总是嘴欠,可桓乐还是很喜欢他的。他也总会遇到很多爱他的人,爹娘时常给他捎来远方的信件,且令人值得欣慰的是,阿姐终于嫁出去了。英俊的弟弟亲自送阿姐出嫁,唯一令他感到不满的是,姐夫竟是个不会舞刀弄枪的酸腐文人,亏他还是个妖怪。而他那彪悍的阿姐,选择跟他隐居在江南的小城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秀才夫人。他问阿姐你究竟喜欢姐夫哪儿?阿姐说:他好看啊。桓乐遂什么都不问了,因为姐夫确实好看,而且他久而久之发现,阿姐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候,像个强抢了民男的土匪头子。姐夫总是被她逗得脸颊发红,好好一个白面书生,愣是红得赛牡丹。人世匆匆数百年,桓家的儿女们逐渐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各奔南北。便是最浪荡不羁的二哥桓容,也终于安定了下来。而后,春去秋来,生老病死。桓乐离开长安后便开始潜心修炼,时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闭关,时而去红尘中历练。没过多久,他过人的天赋便开始展露锋芒。当大家都老了,一个个离开的时候,只有桓乐,仿佛在时间的长河中逆流而上,永远是个少年模样。宋,靖康二年,桓乐打马行出开封,选择了再一次的时空穿梭。现代,还是那个最适合吃蟹的秋季,还是桓乐离开的那一天,岑深乘坐的北国专列才刚刚离开北京。奇妙的是,他依旧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阿贵,对面坐着的也不是一个娇羞的姑娘。孤身一人时,总是会想起很多事情。尤其是当你望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时,过往种种便如幻灯片一样在你的脑海里闪现,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的,都是一部主角为“我”的电影。岑深第一次离开北京时,北国专列还没有开通,他是坐高铁走的。那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因为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爷爷,都觉得他身体不好,不适宜长途跋涉。他知道他们是在保护他,可少年岑深的心里,仍然无比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于是在爷爷死后,他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四处游历的旅途。岑深去过很多地方,但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有过多的交流。世界于他而言就是一副多彩的画卷,他走得很快,却及不上它褪色的速度。在西北深山里捡到阿贵时,岑深望出去的世界,其实已经略显灰暗。小绣球的出现算是一缕光,至少让他有了一个可以为之努力的方向。“先生?先生?”服务员亲切的提醒将岑深的思绪唤回,她微微笑着,指着推车上的食物,问:“请问需要用餐吗?本次列车提供全新妖果套餐和鲜嫩岩浆烤rou套餐。”岑深微怔,几乎是刹那间,桓乐的声音仿佛又在他耳畔响起。“哇,这两个听起来都很好吃啊,我可以都买吗?可以吗?”上一次岑深带桓乐从西安回北京时,车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