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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怎麽出招的,大概是先用左拳袭上他的胸口,他中击时很糟糕地松了力,哥哥就趁机收回手脚,再合力一伸展,点点到位,顺利地把他自身上震开。林睿狼狈地摔躺在地上,暗咒着自己。李慎倒也没冲上前把林睿往死里揍。他只是坐起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扯过被单覆上胯间,手搭上去胡乱地搓。他的动作粗暴野蛮,那不该硬的器官很快就软了下去。--------好了,接下去就全力发展剧情了……56再抬头时,林睿已经好整以暇地立于他的面前,李慎冷视着,怒极反倒变得木无表情了,犹如太阳笼罩上一层阴霾,一向爽朗的他不複存在,有点儿残酷。无奈地耸耸肩,林睿不遮不掩地对着李慎袒露身体,包括他昂扬的男性象征。瞥见林睿胯间挂着的那根东西,李慎的喉头一咽,一口闷气在胸腔内翻腾,他几乎呼吸不了地喘着气,沉默着,几秒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出去!”“哦,好。”一听便合作地步到门边,林睿在开门前想了一想,还是回头问道:“可以让我穿上衣服吗?”“我说,出去。”似乎快到爆发的极限,李慎的声音暗哑,目光比刀刃还要锐利,一字一字的咬着说:“别逼我真想杀了你。”“明白。”不想又刺激到他,林睿这次很干脆地出去了,可是在离开之前,他安静地凝望住李慎,迟疑了一下,澹澹地又问:“我昨晚……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我说,我……”──不记得。“滚啊!”接近无情地截断林睿的话,李慎的拳握得很紧,紧到泛白,他看着林睿黯澹得可怜的神色,複杂的情绪一拥而上,他忍了又忍……最终,沉沉地吁息。“我跟你,再也不会是兄弟。”李慎决绝的话语,林睿关上了门。……到底,怎麽会这样呢……真的很不真实,这是从未想过的离奇。李慎这样觉得,并且为此痛苦和不能理解,暴躁得想砸烂这张床,这间房,这种事。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你疯了,疯了!!!喊不出口的怒斥,李慎的双手揪着头发,一张脸上尽是挣扎和抗拒,整个世界好像都一团糟,不知名的感觉溷淆在一块,胡搅蛮缠,逼得他鼻子一酸,眼圈发红。如果命运有神在编排,李慎想问问,这是什麽意思?他是干了什麽了?为什麽他好像这麽凄惨?!理想的路上都是荆棘,他一路寻不到一丝曙光,在磕碰得遍体鳞伤后,只是喝酒宣泄一下罢了,可醒来却恍然觉起,他昨夜和弟弟上了床。……而那更惨的是,他是被上的那个,朦胧记忆,他好像还被上到不断高潮……这实在是可笑到可悲,老天,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贱啊……李慎想呀想呀,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然后就问,然后就骂,然后就笑。从呵呵的轻笑,到哈哈的大笑;从低沉,到放声;从压抑,到失控;从低头,到仰首;从嘲,到悲。眼角,从干燥,到湿润。他哭了。或者说,他只是流泪了。所有的筋骨都在传来酸痛疲累的讯号,李慎接收不到,他红通的眼睛见到镜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一夜的欢爱,男人给他印上的吻痕,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由头到脚,这烙上的,似是永不可磨灭的印记。死寂中,时间不等人,过去许久。那怪诞的笑声,也渐来渐弱了。手背抹了一下脸颊,李慎瞧着这水迹,他静了,像是疑惑地以舌尖舔了舔,一尝,咸咸的。“……”看看镜内的自己,那样的表情,李慎摇摇头,闭上眼眸。接着,他嗤了一声。深深地呼吸,换气。一件类似台灯的物体,直线飞砸上镜子。“呯”的一响,玻璃破裂了。随后,台灯砸坏了。残骸一地。一双洗褪悲伤,带着凶勐的黑眸映上不规则的镜片。流露绚烂的,坚强的锋芒。※※※※……哥哥,我爱你……一句重要的话,真诚的告白,关键的三个字,有意无意地被人忘却,遗落在那场欢爱。告诉自己记不得,于是,没有负担。57“希斐尔,你是不是太狼狈了?”客厅里,乔西干咳几声,斟酌着问道。“会吗?比我预计的好。”林睿挑眉,衣装整齐,他瞄了一眼挂锺,微笑着说:“我以为至少要跟他打上半小时,最糟的结果是被他打断一两根骨头。”“怎麽?你的身手会不如他?”“你说呢?”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林睿闲靠在沙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乔西跟他一样挑眉,确实不好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聊着,各有所思。而后,一阵纷遝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侧首望去,一个男人匆忙地从楼上下来,径直前往大门。白色的棉织恤衫,棕绿的长裤和白色的休闲鞋,鼻梁架了一个时尚的墨镜,单肩挂着一个黑色背包,李慎这样的一身帅气的打扮,却杀气腾腾得让人怀疑他背包里藏的是不是西瓜刀。“…少爷,你去哪呀?”王嫂和他擦肩时不解地问,李慎自顾自地走,在柜子前停几秒拿钥匙,在快出门槛的时候,听见林睿对他说:“哥,还行麽?开车送你?”李慎的脚下顷刻一顿,跟着随手把背包丢地上,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林睿如以往一般温柔和善的澹笑,李慎的眼神甚是冷漠,然后……“妈的!”李慎浑身简直快要冒出火,摘下墨镜狠狠地朝林睿扔过去──准确无误地接住李慎的墨镜,林睿的麽指抹了一下淤青的唇角,笑得有点儿邪气。“你好样的啊。”死盯住林睿,李慎也虚假地笑几下,点头称赞着,最后,他只留了一句:“等着吧,靠,溷账,我迟早把你cao回来!”说完,拎了包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不久便有了机车引擎的鸣响,他的离开。李慎铿锵有力的示威,林睿的心里总算松了些,他把玩着镜架,像是很不以为意,实际上,盈满的都是心疼。哥哥的眼睛,好红,唉……“就这麽让他走?”乔西有些意外地问,观察着林睿,在确定了没不妥,他才打趣道:“我本来在想,你或许会用铁链把他锁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把爱情做出来,结束你的单恋长跑。”“呵呵……你当这是在拍限制级电影吗?”失笑地反问,林睿戴上李慎的墨镜,说:“我哥是不能锁的,除非让他自己愿意和我在一起,否则什麽都是虚的。”“那不让人跟着阿慎?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