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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贺骁对他笑笑就进屋了。他们几乎是踩点去影院大厅的,齐厦还没用过取票终端,所以取票也是他自己动手。这时候连提前十五分钟的广播都已经结束,被帽子墨镜全副武装的齐厦把票递给检票员就带着他的一群人进去了。这天齐厦定的是国内文艺片。电影开场屏幕上米高梅的狮子张嘴一声吼。女助理对旁边人伸出手,手心立刻被拍上二十块钱。齐厦:“……”这么大的电影院也能放错片?但事实比他想的残酷,屏幕上英文字母一行行浮出来,女助理从他手上扯过票根,“你自己看。”齐厦一看,。五分钟后,齐厦坐在另一个放映厅,当然身边坐着他的新保镖,其他人没跟着来,毕竟不是谁都像齐厦这么情怀。票是女助理出去找人给他换的,所幸深夜场人不多,文艺片这厅里除了他们还有两对小情侣。本来这算是从了他的意,但侧头看一眼旁边不甚熟悉的脸,齐厦心里头突然空得厉害。大概是揣着新不如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