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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回荡在山谷中。齐厦好奇道:“这是什么?”贺骁深沉的双眼望着他,“去看看。”两人一直顺着小溪往下走,溪流尽头有一大块石壁,上面铁画银钩地铭着几个大字,“永结同心。”而石壁下头大概一米多高的位置,打眼望去一条灼目的红,认真看是系上的布条,细细密密地拥满一条铁链,有的下边还挂着铃铛,声音就是从这儿来的。应该是许愿用的,齐厦大步过去,他们应该应个景,但他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准备。抬手捏起一片红布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和另外一条写着名字的结在一处,顺着上头刻的永结同心,齐厦顿时明白了。他眼睛忍不住往四周扫,没其他人,更没人卖这个。贺骁笑了笑,从兜里把东西掏出来,还带着一只软笔,“在这。”他这一笑多少有些无奈,这东西他刚才在门口店里一块买的,齐厦走神完全没发现。齐厦果然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弄的?”他心头大喜,这就是要把他俩的名字也写上去了,立刻从贺骁手头把东西接过来。但笔盖揭开,齐厦又怔住了,他这名字要是挂出去,被有心人看到再顺藤摸瓜查到贺骁,他就算出柜了。可是没容他多想,贺骁利落地从他手上把笔抽走,红布条摊在手心,笔锋刷刷落下。齐厦本来心里头惆怅他连在公众面前承认和贺骁的关系都需要考虑,但凑过去一看,马上脸沉下来,佯怒道:“你走……”红布条上漆黑三个字,贺骁写的,齐小萌。齐厦心想自己到底哪小了,他跟贺骁年纪差不多,就算身板他比不过,但那也是因为贺骁一米九二太高了。他伸手去夺,贺骁把布条攥手里,故作肃然地说:“想清楚,就这两条,废了就没了。”齐厦灵机一动,他手上还有一条空着的呐,于是把笔拿过来,在手心空布上奋笔疾书。等他写完贺骁一看乐了,齐厦写的,贺大壮。行,两个人各让一步,齐小萌和贺大壮永结同心挂在铁链上。贺骁用力把结打得死死的,回头看向气性平复后眼色带着憧憬的齐厦,突然开口:“齐小萌——”齐厦神色一滞,傲娇地转头望天,不理他。贺骁再说话时声音略微沉了些,眼睛里头刚才那份戏谑也没了,“贺大壮爱着的齐小萌——”风里头铃铛混在一起哗啦响着的声音像是在叹息。齐厦缓慢地转回头,眼睛迎上贺骁的。眼光像是穿过他二十余年的人生,或者更加幽远的时空,历经坎坷,寻寻觅觅终于找到属于他的归处。齐厦说:“唉。”没有矫饰,也毫不羞涩,足够坦诚也足够坦然。他那种眼神,贺骁再次觉得自己像是欠过他一辈子,贺骁只能静静地看着他,说不出话。而贺骁的深邃的眼神中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似乎又不止是温柔。齐厦凑过去,拉住他的手跟他十指交握,抬起头,嘴唇映着贺骁的嘴唇,很轻地落下一个吻。随后注视他的眼睛,又重复一次,“唉,是我。”第38章,第三十八章为了不耽搁第二天的排练,齐厦是当天回s城的,晚上的飞机,深夜落地。齐厦在飞机上睡过,这时候醒来身体疲惫,但脑子清醒。车稳稳前行,齐厦想着时间已晚路上车和人不多,干脆把车窗帘打开,望向窗外的夜色。保姆车隔板是放下的,把他们和司机分开,贺骁有力的大手一直握着齐厦的手。齐厦透过车窗看见成排路灯幽暗的灯光下别有一份宁静的马路,又想到身边跟他同去同归的男人,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十指交握,他指头收拢把贺骁的手握得更紧。贺骁仰靠着椅背侧头看他,“累了?”齐厦摇摇头,今天从大早开始最累的是贺骁,毕竟把一个183的男人从山脚下一口气背上去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贺骁永远是野兽一样旺盛的精力,飞机上也没休息,这会儿眼神依然烁亮,半点疲态也没有。他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一直可以依靠,平生第一次有人给齐厦这样安稳的感觉。齐厦心里头感慨,没说话,想着想着又有些莫名的悲怆,他们都是男人,这样的安稳他不知道还能依靠多久。车里头静默半晌,齐厦眼光扫过前头路边的时候突然停住,回头看一眼贺骁:“那是不是贺老板和他家里人?”贺骁顺着他眼光望去,这时路边的人和车身平齐接着逐渐被抛在车后,他点头说:“是他们。”刚才一瞥,路灯底下贺峥嵘正搂着他家vicky,任由怀里人踮脚在他脸上亲。贺骁看清,齐厦当然也看清了,齐厦惊讶于他们两个男人在大路上都毫不饰亲热。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齐厦顺口说:“这么晚还在外边。”他记得贺峥嵘家离这儿挺远。贺骁说:“vicky好像在这边开了间gay吧,老贺刚才应该是接他回家。”齐厦一愣,gay吧他没去过,但对其中混乱也早有耳闻,传说中同性约炮圣地,一对同性恋人中有一个在这种地方工作,他们关系的风险性得有多大?一方面在人家家里吃过饭,终究也算得上交情,一方面又有些物伤其类的错觉,齐厦讷讷地问:“他们在一起过得好吗?”贺骁微怔,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手翻过来覆住齐厦的手,索性照着自己知道的说:“他们俩在一起长大,从小到大共同经历过很多事,老贺以前在军队,vicky帮他照顾家里等了他好多年才在一块儿,眼下这种日子来得不容易,自然珍惜。”齐厦顿时了然,原来是青梅竹马,苦尽甘来。特别老贺常年在外,vicky替他照顾家人这一条突然就让齐厦想到自己的父母,这情况真是一模一样。两个男人过得跟寻常患难与共的异性老夫妻差不多,而且还是他身边认识的人,齐厦突然觉得对他来说就像是迷蒙浓雾里头猝然而来的一束光。这束光照得他脑子有些混沌,因此接下来路上一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没说话。这一来贺骁只当他是困了,车停在别墅院子里,贺骁打开门自己一脚跨下车,在齐厦慢吞吞地摸索着下车的时候,伸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