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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厦不说话了,望着他的目光突然定住,眼睛里头全是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邵捷只当他听进去了,又添一把火:“儿女大都像父母,魏央央以前人多着,我怎么能保证她对我不一样?”接着,他认真觑一下齐厦的脸色,切入正题,“你也长点心,贺骁一样是他们家人,他这种出身要什么人都不难,哪会一直只有你一个,别人家玩玩你就当真。”沈邵捷这个圆场摊到别人面前就是满分,把他对魏央不入流的手段说成是自己近情情怯,还连带着挑拨一把齐厦和贺骁。但视帝的脑回路从来不是凡人能揣测的,齐厦思维这时候还停留在魏憬铭、以及未婚生子的贺骁父母身上,还连带着沈邵捷对魏央下三滥的手段。脑子转了个圈他又想到同甘共苦的贺峥嵘夫夫俩,两相对比齐厦脑子宛如被一道春雷劈醒,随之而来春光烂漫满山花开。沈邵捷见他一直不说话,小心地叫他一声,“齐厦?”齐厦豁然开朗,回神时欣然地说:“我明白了。”沈邵捷大喜,“你明白了就好。”但接下来齐厦说的跟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齐厦说:“能不能过长久跟性别没什么关系,完全看两个人的态度而定,即使是异性恋,不好好珍惜分道扬镳的也不在少数,沈老师受伤害只是因为魏憬铭不是那个对的人。可是我和贺骁都认真。”是的,他和贺骁都认真,就像沈邵捷说的,贺骁要什么人没有,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是他的第一个?齐厦眼里光芒璀璨。沈邵捷大惊:“你等等……”齐厦几年心结一朝得解,高兴之外又想起之前的事,对沈邵捷严肃地说:“虽然我很不赞成你的行事手段,但还是谢谢你点醒我,我悟了。”沈邵捷受到一万点伤害,难受想哭,“……”这到底是从哪悟出来的。但更让他想哭的还在后头,齐厦一脸悦色,离开前还没忘记义正言辞交待一句,“我希望你自己向魏央道歉。”沈邵捷顿时头晕目眩。齐厦说完就往楼上去了,刚才沈邵捷提到的那些人都不如他和贺骁认真坦诚,他成天伤春悲秋地担心自己和贺骁的关系不得善终,还不如好好经营。齐厦心头云开雾散,这一路走得脚下生风。而这时楼上房间里头,贺骁对着监控屏幕忍笑忍到肚子疼,不是他不给齐厦应有的空间,实在是沈邵捷来得可疑,他不得不注意他跟齐厦说的每一句话。而他家这只鹿高深莫测的脑回路果然杀伤力巨大,贺骁估计沈邵捷今天晚上睡不好觉了。从屏幕看见齐厦身影出现在二楼,贺骁果断把屏灯摁灭,东西很快揣进兜里。接着门开了,齐厦出现在门口,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头光芒四放,他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重生过一次。他笑容不大,但真是从眼底深处透出来的,“贺骁……”贺骁站起来,对他伸出双臂,“来。”齐厦几步跨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脸贴在他肩膀蹭了蹭:“我们这辈子一起好好过。”贺骁还记得他是一直觉得喜欢男人是错,在今天之前他其实是宁可犯错也要跟自己在一起的。这样想想贺骁有些心疼,手揉着齐厦后脑浓密的黑发,胡渣擦过他的额头,怜惜地说:“我在等着你跟我说这句话。”第39章,第三十九章十一月末,s城的温度猛地降了十来度,这个南方城市终于迎来初冬。齐厦晚上回家,女助理瞟一眼他身边的贺骁,对他说:“an今天派人给你把东西送过来了。”齐厦不禁大喜:“是吗?”贺骁整个白天都跟他一样不在家,所以有些不明所以。上楼齐厦就拉着贺骁去了自己卧室,从卧室穿过去连着是一个大衣帽间,灯打开,三面墙的衣柜分门别类地挂着齐厦的衣裤,领带和帽子围巾整齐摆放着,琳琅满目,但又井井有条。房间的面积不小,中间大片空地上还摆了套沙发茶几,看起来整洁而舒适。而与这份整洁格格不入的是,沙发前边不远处地上三大摞纸盒放到那,几乎码了一米多高。齐厦在沙发落座,扫一眼纸盒的方向:“给你的。”贺骁倒是意外了,齐厦第一次送他礼物是茶杯,这次又是什么。他先拆开最上边的盒子,里边是一件衬衣,某奢侈品牌子。从旁边一摞随便搬下个小纸箱揭开盖子,里头是大衣。拿出来抖开一看,比自己平时穿得考究许多,贺骁顿时明白了,朝齐厦要笑不笑地看过去,他估计这几堆里头从头到脚的衣服都有。果然,齐厦翘起腿,手搭上扶手,身子略微后靠,说:“试试。”贺骁从不关心什么服饰大牌,对他来说在战火里头浑身滚着泥都是常事,穿什么只要舒服实用,其他的他都不在意。可这是齐厦的心意,看着心上人故作淡然的样儿,贺骁答应得很果断:“好。”然后他同样果断地站在原地开脱,先是外套,接着把里头t恤扯着衣角往上一刷飞快地脱下来搭在一边。他上半身很快就光着了,倒梯形的身材,坚实有力的胳膊和背,胸肌厚实,连深褐色的两点都暴露在空气中,几块肌理分明的腹肌下边隐隐能看见粗黑的毛发往下一直延伸到裤腰里头,男人味散发得张扬放肆,引人遐想。齐厦立刻有种自己眼睛被他轻薄的错觉,身子一僵,“……”就在这儿脱?但贺骁很快换上衬衣开始扣纽扣,见他衣领下边有一片布料掖着,齐厦这时候忍着羞赧站起来走上前去,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到他身前替他抚平。即使贺骁身上肆意散发的熟悉气味让他有些头晕,但齐厦这一串动作做得非常认真,认真得甚至有些虔诚。那天魏央很主观地评价贺骁的衣着,他还是放心上了,毕竟女孩儿心思更加纤细,在恋爱方面可能更有心得。虽然贺骁平时的样子是纯正男人味的帅,但齐厦觉得还可以把自己男人打扮得更好些。因为某些事,齐厦心里头到底觉着对贺骁有些亏欠,这样一想他觉得他在其他方便应该多花些心思对待贺骁。齐厦顺手给贺骁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接着又给他整了整衣领,“好了。”贺骁刚才一直低头专注地望着齐厦低垂的眼眸,等齐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