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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啜泣声里,温若婷断断续续地说:“可是……你不能不管楚泉啊,他是你的儿子。”楚汉林痛苦地抱住头,哽咽道:“小远也是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我也没陪过他。”他从来没有如此亲昵地称呼过楚泉。那一天楚泉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年纪相仿的兄弟。他捂住嘴痛哭,热泪沾在冰冷的门板上。后来,从外公外婆的叙述中,楚泉逐渐了解了一些过往的片段。但是那些爱恨纠葛已经沉淀在岁月的长河里,再去深究对错也没有意义。温若婷哭过闹过以后,最终心如死灰。因为她不同意协议离婚,两方家长又禁止楚汉林起诉,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又持续了好几年。楚汉林很早就搬了出去,偶尔才回家看看,跟楚泉尴尬地说几句话就走,从不过夜。后来他出国了,回家的次数就更少,楚泉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他。大概因为酒醉,又或者因为快到阖家团圆的春节,楚泉竟然想起了这些旧事。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含糊地叫了一声“妈”。手机又震动了,嗡嗡声在寂静的夜里仿佛电锯,吵得人头疼。楚泉按下接听,那边立刻传出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不接电话!”“嗯……”楚泉翻了个身,大着舌头道:“不想接。”那头蓦地安静了几秒,接着传出关千越疑惑而又担忧的声音:“你喝醉了?”“没有。”楚泉像个孩子似的,以为多强调几遍就能骗人:“没有。”关千越急道:“等着,我现在过来接你。哪间房啊?你别睡着了。”“我不想看到你。”楚泉近乎自言自语。关千越愣住了。这样的楚泉令他感到陌生又新奇,那个总是温和而疏离的人,似乎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样子。“我不管,”关千越蛮横地说:“我想看到你。”楚泉挂了电话,有些犯困。他想睡觉,可是又怕错过关千越敲门,只好强打起精神,放了首歌听。结果随机播放居然放到他当年给一个偶像剧演唱的主题曲。歌名叫,曲子一般,歌词俗气,楚泉跟着哼哼了两句,皱着眉头下结论:“真难听。”循环了几首歌,房门就被敲响了。“这么快?”楚泉咕哝着站起来,开门前还拨拉了一下头发,结果弄得更乱了。打开门,外面竟然站着薛怀景。楚泉皱着眉头:“什么事?”“楚哥,”薛怀景也喝了不少,不像平时那样客气,他把甜点递给楚泉,冷冷地说:“这是关总托我带给你的蛋糕。下午人多,我就没及时给你。”他当时故意当着人说是关千越送的点心,引得流言四起,又背过身来偷偷把甜点送给楚泉,既完成了关千越的嘱托,又借用微妙的时间差和含糊的态度制造了新的八卦。楚泉眯了眯眼睛,薛怀景的身影被压成了薄薄一线,成了个纸片人。他突然漾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俯瞰着愚蠢而不自知的人类:“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两个人静静地对峙着,楚泉头还晕着,单手撑着门借力,没一会手就酸了。他不愿落了下风,绷紧了腿部肌rou,站直了些,嘲讽道:“你留着吧,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他难道会天天让你给我送点心吗?”薛怀景的眼中闪出讶异和憎恨的光,他握紧拳头、挺直胸膛,仰头看着楚泉,竭力营造一种不服输的气势,然而微红的眼角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楚哥,硬要说的话,你的机会也好不到哪去吧。”“不劳你费心。反而是你,他就是瞎了也不会看上你的。”楚泉猛地摔上门,门锁落下发出“滴”地一声。关上门之后他又躺回床上,快睡着时等的人终于来了。关千越一进门就咋咋呼呼:“怎么喝这么多?哪个王八蛋敢灌你?”楚泉推了他一把,皱眉道:“你来干什么?”“我来带你回家啊。”楚泉偏头看他,好像一时不能理解他的话似的。关千越任他看,简单收拾了几样楚泉的东西,便架着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拖出了门。关千越今天特别接地气地穿了件黑色羽绒服,楚泉一路上就揪着他帽沿的毛把玩。他好不容易把楚泉弄到车上,热得拉开羊毛衫的领口扇风。楚泉低着头扣安全带,却怎么也找不准位置。关千越帮他扣好,捏着他手背上薄薄一层细腻的皮rou,笑道:“你这个样子我都不习惯了,”顿了顿又说:“不过挺好玩的。”楚泉把手抽出来,不理他。关千越又问:“给你送的甜点吃了吗?那个薛怀景还挺有眼力见的。”“没吃。”楚泉硬邦邦地说。他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殷红而娇嫩,轻轻一碰就让人浮想联翩,呵护和蹂躏的欲`望相伴而生。关千越心猿意马地看着,随口问:“为什么不吃?”楚泉沉默了一会,把头转向车窗外:“快走吧。”“好吧,”关千越戳了戳楚泉的脸,发动了轿车:“那我开慢点,想吐告诉我。”开了一会,关千越察觉到有人在偷瞄他。那人像只兔子似的机警,他每次扭头只能见到一张闭眼装睡岁月静好的脸。关千越乐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便逗弄道:“你干嘛老看我,是不是喜欢我。”楚泉轻轻“哼”了一声,鼻音很重地说:“不是。”他的故作傲慢都带着孩子气,惹得关千越特别想亲他。“可是我爱你啊,你不爱我吗?”楚泉盯着他看了一会,眉宇间混合着喜悦、茫然、困惑和挣扎,最后缓慢摇头:“我讨厌你。”他摇头的样子特别认真,幅度很大,动作缓慢,关千越忍不住哈哈大笑,把方向盘上拍得直响:“宝贝,你怎么那么可爱呢。”楚泉被他笑糊涂了,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关千越犹不满足,趁着楚泉酒醉一个劲地占他便宜:“你刚说讨厌我是骗人的吧?”“没有。”“骗人。”“没有。”“骗人。”“没有。”如果楚泉现在清醒着,他一定会为自己的智商突然降到跟关千越一个水平而惭愧。然而酒精和夜色都让人醉,他和某个讨厌鬼重复着幼稚的对话,不知何时竟沉入温暖柔和的梦乡里。15第二天早上十点楚泉才醒。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只占着靠墙的一小块地方。身侧的被子掀起了一个角,微微塌陷的床铺和凌乱的床单昭示着这里躺着的人刚刚离开。楚泉还没开始回忆昨晚,卫生间就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水龙头流水的声音,然后关千越打开门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