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3
琴说:“既然是保险箱,那个大一个,不是埋在地下,就是砌在了墙壁里,实在不行,把地挖了墙敲了,总归是能找到的。”焦琴却不这么认为,这些借据具有滚动型,说不定哪天沈国峰又有了新的材料,这些东西又不是金条,需要固定存放在一个位置,肯定不会在地板下面和墙壁里。不过若是有个口子——再一次偷偷溜进了这间别墅的地下室,焦琴沿着墙壁走了一圈,插座,开关,还有——墙壁上的集成盒,焦琴家里也有两个类似的盒子,这种盒子里有收纳的网线以及电路的保险开关。保险?焦琴蹲了下来。她掏出钥匙,敲开了盒盖,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几条网线纠缠在一起,堵住了盒子。焦琴扒开那几条网线,用电筒照进去,突然,她发现网线后面,有一块凹下去的地方。焦琴伸出手指,扣住那块凹下来的地方,发现是可以拉动的,她干脆把那几根网线拉了出来,然后扣住凹槽向外一拉,哐的一声,那块塑料板松动了,一个男士皮包的边角露了出来。焦琴认得这是沈国峰的旧物,她小心翼翼把包从墙壁里拉出来,这个包不大,分量却不清,焦琴竟然没接住,皮包她手里落下,掉到了地上。她听到纸张摩擦的声音。就是它了!焦琴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蹲下来,拉开皮包的拉链,一个笔记本从包里滑出来,接着,又是一封举、报信,然后,是各种字据和不知道写着什么的纸头,焦琴先拿起本子,随便翻了两页,沈国峰的笔记密密麻麻,她看得吃力,便把笔记本放下来,又拿起那封信,迟疑了片刻后,她还是打开了这封看起来并没有寄出的信。这封信是举报金陆在新城港口项目中利用白、手、套公司大量使用来源不明资金,控制多家企业组成联合体,进行不正当竞争的举、报信。沈国峰的公司,也是被控制的公司之一,从老战友到后来竞标新城港口,是陆桓计划里,小小的一环。这封信焦琴没看完,她手里拿着这封信,手不断发着抖。她根本不是打开了一个装着借据证件的皮包,而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和我地产系的朋友们比赛加班。每天三四点相约微信还能凑一桌麻将。我痛苦的日子快要过去而我那些地产系朋友们的苦日子还在继续。啊~感觉三八被她们的节日福利吊打的我终于有点开心了第118章真相上这封举报信焦琴只看了一半。也许是在地下室里憋了太久,她觉得有些眩晕——正如她所猜的一样,沈国峰连一笔五位数的亲戚借款都用纸条记下来,放在了这个包里,更不用说其他的交易,不论成功与否,沈国峰都在这里留下了痕迹,焦琴又在包里掏了掏,发现里面还有一个U盘。可焦琴已经无暇顾及里面其他的材料了,她匆匆把这堆纸头和本子U盘都塞回包里拉上拉链,扶着墙壁站起来。她的腿打着颤,好几次过后才勉强站直了身体。站起来之后,焦琴才发现她根本无法挪动脚步,她的身体几乎贴着墙,全身都被无边的绝望和恐慌淹没了。她最担心的东西恐怕变成了现实。如果对方是陆桓,那沈浚齐怎么办?整整半个小时后,焦琴才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不能失控,更不能冲动地跑去找沈浚齐。只是半封信,也许是她理解有误?又或许里面又有什么其他的内幕?焦琴在心里拼命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弯下腰把网线收拾好,塞进集成盒里关上,然后捡起那个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里。这一次,上回那个人影在花园的角落里等着她,而她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低着头匆匆离开,那个人影在她身后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起风了。夜风吹散了乌云,被浓黑的夜笼罩的地面上,赫然出现光与影的交错,也让那个人影,渐渐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已经“过世”的沈俊杰!沈俊杰看着焦琴远去的背影,表情有些麻木了。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事实上,这大半年来,他一直都躲在离金沙市的不远的一个小县城里,如果想回来,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可是他一次都没回来过,他没有胆量回来,也没有颜面回来,更不可能回来。沈国峰骂他怯懦,骂他迂腐,甚至明令禁止他找回沈俊杰这个身份——按照沈国峰的说法,也就几个月后,他们就可以拿着大笔钱和合理的身份,去国外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他们和北投搭上了线,除了钱和身份之外,他们还会有东山再起的资源。有了靠山,他们就不必和过去一样,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里耕耘,也不必再受某些人的要挟,几年后归来,他们就是真正的拥有大笔财富的侨胞。在沈国峰多次憧憬他们未来的生活后,他才问:“那琴琴和飞飞怎么办。”沈国峰把他痛骂了一顿,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敌不过自己正直壮年的儿子,沈国峰大概会狠狠把他打一顿。“你有没有点出息???男人天天惦记着老婆,能干什么大事?“沈国峰痛心疾首,又把自己过世的妻子指桑骂槐地骂了一遍,沈俊杰木讷着脸,没有再说第二句话。他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他就是在这种强压下生活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反抗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这种服从,甚至已经让沈俊杰丢失了心里的罪案感。等月亮再次躲进云里,沈俊杰戴上兜帽,从小区的侧门,溜了出去。沈国峰父子是一个礼拜前从县城回到金沙市的,他们在金沙市的近郊租了一套自建房住下了,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这是他们第一次等待着其他人的”指令“,沈国峰其实不太愿意接受指令这个词,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知根知底的合作方,而非博弈的棋子。这一场骗局,要从几年前说起。和很多私人老板一样,沈国峰的事业,遇到的最大问题,是资金。他的饮料公司需要运转,他的房产项目遭遇楼市寒冬,他投资的几家餐馆已经发不出工资了。每天一睁开眼,沈国峰就想着,要去哪里弄钱。公司的财务情况并不好,现在的经济大环境不好,贷款收紧,他去找了很多家银行的高层,都没能让他们松口批下贷款,最后只有和另外一家发展不错的家电企业互保,勉强从银行里借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