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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惯用的武器一无所知?只是就像他以为的自己用惯了扇子,自己也以为他只用洞箫。其实,沈轻君的袖里一直放有一把臂刀,只是他刀法同样不精,大多数时候根本用不到。但实际论起来,臂刀比洞箫随身时间还要多。因为在作为“墨渊公子”这个身份在外时,他也许不带洞箫,但袖里却一定有一把臂刀。我是辰隐阁阁主。他的解释总是令人意会,他上次说这句话时,是在鹿山寺追踪杀人的时候,为了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么狠辣的杀人手段。两人于刀法一道都算不上精尽,沈轻君换了臂刀出来,是打算要和楚玄昭好好比试一番了。刀锋相互撞击飞溅出无数火花,二人皆是用上了全力,一时间难解难分。楚玄昭手中的刀直取沈轻君的脖颈而去,沈轻君回手格挡,却已经慢了一瞬。楚玄昭瞳孔一缩,迅速收势,锐利的刀锋还是将沈轻君飘舞的黑发擦断了几根。“对不起,我”楚玄昭听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刚才那一瞬,他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还好,还好只是头发。“无妨。是我刀法不精。”沈轻君倒是不在意,他确定楚玄昭收的住。沈轻君用惯了剑法衍生的玉箫,对刀法一直难以适应,臂刀一直被他当作备用武器,几乎极少使用。……楚玄昭见沈轻君已经转身离开,弯身将地上的黑发仔细顺了顺,收进了装着那首词的荷包中。树后的沈轻君瞬间握紧洞箫,默然片刻,还是转身离去。…………“哥,怎么回事?听说墨渊公子今天寻了院落搬了出去,你们怎么了,难道翻脸了?”楚玄昕一听说沈轻君搬离信王府的消息,当天就跑了来找他哥问情况。“没有。只是因为情形所需。”楚玄昭的情绪终究有些不好,楚玄昕来时他正一个人抱了个酒坛坐在屋顶上。“情形所需,什么意思?”“收拢以李尚诺为首的年轻学子。”“啊?”“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带你一起去。”楚玄昭将酒坛递给他,楚玄昕接过,灌了一口。“就算是为了这个,也不用搬出去吧?他可是买了一座院落,不是临时租用,这明显是不打算回来了。”楚玄昭心口一窒。他知道沈轻君是打算以后就住在外面了,可是听到楚玄昕这么说出来,还是不禁觉得有些沉闷。“哥。”“嗯?”“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了?”楚玄昕一向敏锐,当初也是极快地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头,如今更是感觉到了异样。楚玄昭瞬间觉得脊背一凉,心中仿佛被一盆冷水乍然浇透。“不,不会吧?”楚玄昭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发颤。………………翌日。麟台,中书省。“殿下,微臣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就是今日送上来的所有文书,我大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自然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传来,这是好事啊!难不成,殿下竟希望我大渊每日都要出些事端,才觉得正常吗?”王寂四十多岁模样,说这话时,语带讽刺,毫无诚意。楚玄昭昨日因为沈轻君离府一事郁闷不已,直和楚玄昕二人喝到半夜才回了房间,今日一早又受到王寂刻意为难,心中自然不那么畅快。“哦?那照侍郎大人的意思,这些就是今日所有的文书了?”楚玄昭将文书托起,眯眼看向王寂。“自然。”“你确定?”“这还有假!”楚玄昭随手将文书翻开,朝王寂逼近一步,“洛州刺史之子与礼部侍郎外侄因斗狗争执,当街殴打,两人被狗撕伤?靖州司马陈文礼的小妾被正室殴打致死?嗯?”楚玄昭将文书重重掷在王寂怀中,声寒刺骨,“这就是王大人所说,今日呈上来的文书?!”王寂下意识地一退。“我大渊堂堂中书省,国政决策之府,本王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改行做起了小县衙门的勾当!?”王寂捧着文书,定了定心神,“这些事虽小,可都是我大渊官吏的事,说不定一件小事,就会酿成大祸呢?”“你可真是巧言令色,巧舌如簧!”“殿下过奖。若是殿下不愿处理这些事,还不如回王府,像往常一般饮酒作乐,美人在侧。”楚玄昭缓缓露出一个笑,笑容越来越大,眼中冷意也越来越深,凑到他耳边缓声道,“说起美人,本王倒是忘了告诉王大人,大人送来的那位小倌儿,已经病故了,还请大人不要忘了转告廉王殿下。病故这种事,弄不好,不只是一个小倌儿会有,你说呢,王大人?”王寂听到他提到廉王,心下一哂,这楚玄昭果然都清楚地很,看来以前,的确小看他了。都小看他了。“王爷说笑了,一个小小的小倌儿,跟廉王殿下有何关系?那不过是我送给王爷的一片心意,王爷不喜欢就直说,何必如此?”“王大人,你这么为廉王费心,可他真的把你当回事吗?大人可不要失了判断。”王寂见他话已经分明到这个份上,也索性不再拐弯抹角,“王爷既然知道我授命于廉王,又何必如此多费口舌呢?”“本王当然是为了大人。”“为了我?”王寂眸光一闪。楚玄昭缓了语气,拍了拍王寂的肩头,“当然,王大人胸有韬略,文治之才,如今廉王在朝中情况微妙,小王自然不希望大人被牵累啊。”“王爷不必费心了,我与廉王情谊相交,不只是为了权势政向,非其他支持者可比,我是不会背叛廉王的。”王寂微微垂了垂眸,回绝了他。楚玄昭将他细微的神色变化瞧在眼里,心下微微一定。“王大人重情重义,小王佩服,就是不知道,廉王对待大人,是否也念着这份情谊呢?”“你什么意思?”“本王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楚玄昭笑了笑,意味不明。第48章牌匾“阁主。”“都收拾好了?”“是,院中都已收拾妥当,一切都是按照阁主的喜好布置,还有从江南带来的东西,都放好了。”“嗯。”“阁主,”朱晴迟疑地开口。“怎么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吞吞吐吐的了?”沈轻君看向有些欲言又止的朱晴,这个丫头不是一向口无遮拦么?“您是不是,和花萝卜闹掰了?”要不然为什么突然从信王府搬了出来。“没有。”“那为什么——”“阿晴!”碧鸳扯了扯朱晴的袖子。“你们下去吧。”“是。”沈轻君看着面前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