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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昭点了点头,“那为何不见军师前来?”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他刚问完,便察觉到肖鹰的视线转到了这边,似乎也在等着回答。楚玄昭心中一冷。不是他多心,这个肖鹰,是真的有问题。他记得沈轻君说过,肖鹰比他还大两岁,是他的父亲带出来的,那么,他们两个岂不是也是一同长大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回禀陛下,军师无官无职,不曾前来。”楚玄昭脸色一沉,“无官无职?朕何曾说过非要有官职,才能前来?他身为军师,朕临驾于此地,他自当前来。”还未等程至腾辩解,肖鹰便开了口,语气带着寒意,“陛下,您也不曾说军师必须前来。阁——,主子来不来,应当主子自己说了算。”楚玄昭心中沉了沉,他不过是略作试探,这肖鹰就忍不住为沈轻君辩解,而且语气根本不像单纯的护主。此时,他基本确定自己的猜想了。就是不知道,这肖鹰的心思,沈轻君是否也知道?肖鹰的话,让迎驾的几位官员也是一惊,主子?!看肖鹰的穿着,分明是四品武将,那他既是为官,就应奉陛下为主,可他却把军师称为主子?而且,他居然敢如此与陛下说话?这肖鹰,或者说,这军师,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知道他被称为墨渊公子,那么,墨渊公子又是什么人呢?不过,他们见楚玄昭还未答话,自然不敢去申饬肖鹰。楚玄昭心里有了结果,缓缓一笑,“肖鹰,朕知你护主心切,不过,朕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许久不见,有些挂念军师罢了。”肖鹰抿唇不语。“陛下,军师他为军中忧虑,是担心拓加人捣乱,才没敢离开,请您不要怪罪。”程至腾不大放心,还是下意识地为沈轻君说了说情。“嗯。”楚玄昭抬手摸了摸鼻尖儿,军师有多好,我比你清楚,我又不是真生他的气……,程将军,多年过去,你真是一如既往地耿直啊。“陛下,今日是元宵佳节,下官已在州城备下薄宴,为陛下接风洗尘,您看?”楼景开了口。楚玄昭摆了摆手“不用了。朕直接前往韩岭关。程将军引路。楼爱卿,这后方之事和安抚百姓的担子,就要压在你身上了。”楼景一笑,“楼景定不负陛下信任。”…………楚玄昭一路进了议事堂,手下的兵将则被带去安置了,包括那个碍眼的肖鹰。薛子明和刘广龙都在,见程至腾引他前来,急急行了个礼,“中郎将薛子明/神策将军刘广龙,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楚玄昭一笑,“免礼。此是军中,不比京城,诸位将军以后不必行此大礼。”“是,谢陛下。”楚玄昭在主位上坐下来,抬头看向程至腾,“军师呢?为何此时还是不见?”“这…”,程至腾一早去了关州,他也刚回来,这,他不清楚啊!他求救似的看向薛子明。薛子明朝楚玄昭抱了抱拳,“回陛下,军师大概在他房里,呃,想来是不知陛下已到……,是否要去请?”不知道?说别人不知道他还信,就沈轻君那五感,说他不知道,楚玄昭是打死都不信。楚玄昭重重呼了口气,“去请。”程至腾见他脸色不好,担心他发怒,急急道,“陛下稍待,我亲自去请。”…………“军师,军师。”程至腾一把推开了沈轻君的门。沈轻君撂下笔,“怎么了?”“军师,陛下已到议事堂。”“哦。”程至腾眨眨眼,“军师,陛下让你过去。”沈轻君抬眸,“我又无官职,也要前去吗?”他还没想好到底该拿什么态度见楚玄昭。程至腾叹了口气,“军师可别说无官无职的话了。今日在关州城,陛下问军师为何未到,我也是说的这话,陛下当即就生了气。如今,陛下脸色也不大好,军师还是快过去吧。”程至腾尤不放心,怕陛下迁怒了他,提醒道,“军师谨慎些,不知为何,陛下似有怒气。”生气?这下沈轻君也不大明白了。他不觉得,自己只是没有去关州接他,他就会生气。“将军请。”“军师请。”…………楚玄昭在来回地踱步。脚步声传来,楚玄昭急急停步转头,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他几步上前,手也探了出去,“轻——”“见过陛下。”沈轻君一下子打断了他。搞什么?好几个将军都在呢。楚玄昭平复了呼吸,顿在半空的手顺势抬了抬,“军师免礼。”沈轻君嘴角一抽,我也没行礼啊?楚玄昭转头看向三位将军,“三位将军,朕与军师有事相商,也需要军师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尔等先行告退吧。”“是。”楚玄昭不等他们走出去,一副讶然的样子叹息道,“唉,韩岭关甚是寒冷,议事堂四敞八开的,不如去军师房中一坐,军师也好细细说来?”沈轻君瞥了他一眼,“我房中逼仄狭小,恐怠慢陛下。”程至腾急急回转,“陛下,韩岭关早已为陛下备下休息和行政之所,是否需要我引陛下前去。”沈轻君忙道,“不错。陛下不如随程将军前去。我知道的,程将军比我还清楚,还是由程将军为陛下分析情况好。”楚玄昭闭了闭眼,又睁开,“程,将,军,你不忙吗?”程至腾一愣,“不忙啊。”“……”楚玄昭探指点了点他的铠甲,“拓加叩关,你不忙?”程至腾眨了眨眼,“忙,忙,很忙。末将告退。”…………关上房门,不待沈轻君开口,楚玄昭一瞬间从背后将他抱了个满怀。沈轻君脑子一下子空白。待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挣了挣手,却没挣动。楚玄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淡淡冷香,“轻君…,轻君…,我很想你,快想疯了。”沈轻君停下挣扎,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颗疯狂跳动的心,撞击着胸膛起伏个不停。“楚玄昭,你先放开我。”“我不。”“楚玄昭。”“就一会儿,求你。”好半晌,楚玄昭才不舍地将他放开,“轻君,你瘦了。”“有吗?”沈轻君倒不觉得。毕竟喝了那么多鸽子汤。“没有离京前那次抱的满了。”“……”“…那次胳膊在里面,这次胳膊在外面,陛下。”“……”楚玄昭一笑,“你记得那么清楚?我都没记住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