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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态瞒住了眼睛的事。再是发现他的微博居然小炸了一轮。这主要得益于纪微澜年前去客串的那部甄臻的电视剧,预告片里竟然也剪进去了一个他的镜头。现在追星的迷妹哪一个不是手握着显微镜去扣细节,真的就有粉丝在里面找出了有纪微澜入镜的那一秒。顿时,纪微澜微博底下的评论一片欢天喜地,大家纷纷猜测ZAK是要踏入娱乐圈了。她们既欣喜又烦恼。像个珍藏了很多年的宝藏,希望更多的人看到的同时,又不愿和别人分享他的好。纪微澜很久没发微博了。他不怎么自拍,也不开店。微博里一向只有杂志的官方宣传图。可这次,纪微澜想了想,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他没忍心告诉粉丝们,可能这就是他最后一次在屏幕上露面了。纪微澜躺在床上,刷了很久的评论。把每一条对他的祝福、期许,都挑出来读了好几遍。他才看了这一会儿,眼睛就泛起了酸涩感。纪微澜只好关了手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眼睛闭着,鼻间没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太过舒适,纪微澜就迷迷糊糊的小寐了过去。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感觉到好像有只手帮他拨开额前长长不少的刘海,给他身上铺上了层羊毛毯,接着就再没动静了。纪微澜体验了将近一周的“盲人”生活,闭上眼后对周围的事物极其敏感。他能察觉到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人的呼吸、动作都是无比小心翼翼,生怕将他吵醒。可纪微澜还是睁开了眼睛。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有淡淡的日光透了进来,暖暖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昏暗,让人都变得慵懒了不少。林致不出所料地坐在床边。纪微澜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前几日身上散发出的冷漠和疏离,在这一瞬间通通消失殆尽,林致恍惚中以为对方还是以前的那个纪微澜。然而只是几秒钟过后,纪微澜捡起了意识。他戴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眼睛,好像穿了一层坚硬的盔甲,戒备的信号从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纪微澜朝床的另一边挪了下:“现在几点了?”林致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表情黯淡了几分:“2点多,你大概睡了40分钟。”纪微澜起身下床,随口问:“吃过了吗?”林致的视线一分一秒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没有,在等你。”纪微澜没有任何反应。他微皱着眉头注视着林致。在纪微澜以前的认知中,林致从来不会出现这样挫败的表情。他的眼睛常常是透着薄情的审视,眼尾有微微的上扬,可过于漆黑的瞳孔却又中和了那一缕多情,让人感受不倒他的真情实感。哪里像是现在,瞳仁里只落下了纪微澜一个人的影子,认真地好像再也没法装下别人。林致一向活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情人不满意就换下一个,遇事不顺心会有大批的狗腿子替他鞍前马后。他满不在乎的过日子,随心所欲地决定别人的人生。不管是之前对纪微澜的要之即来呼之即去,还是如今一意孤行的将纪微澜困在这栋别墅里,他的自私从未变过。纪微澜绕过林致,走出了房间。餐桌上摆放的事物照例的精致而不油腻,食欲再不济的人看见了也会有胃口饱食一顿。纪微澜和林致面对面地坐着。林致主动找话题:“下午在家休息吗?还是要出门?”“去理发店剪个头发。”纪微澜答道。“恩,早点回来。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林致说,“娱乐公司签约的违约金我已经解决了。”纪微澜夹菜的手停顿了下,他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说出口的只有寥寥几个字:“知道了。”沉默在餐桌上蔓延开来。拘谨、尴尬的氛围连房子里的下人们都感受到了。一时间,都没人敢上来打扰他们两个。吃完饭后,纪微澜就要出门。他正在玄关处穿鞋子。管家给他递过来一把伞,担心地说道:“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有大雨,纪少爷要不要改时间再去?”他瞄了眼林致,心领神会地说:“要不然让林少陪着您一起过去?”纪微澜当然是一口拒绝:“不用了,剪个头发而已。”他接过了雨伞,打开了门。林致站在客厅,突然说道:“你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吧?”纪微澜转身,看见林致抱着手臂,穿着一身闲适的居家服,气场大得吓人。纪微澜丝毫不怯场,讲话还透着微妙的讽刺:“那你和以前一样,把我囚禁在这里不就行了?”林致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你没办法逃开我的。”他舔了舔嘴唇,像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眼神阴鹜而偏执。“无论你到哪里,我都有办法把你找出来。”“世界这么大,总有个地方是我们碰不到的。”纪微澜趁林致发火前,话锋一转:“我很快就回来。”林致面色阴沉地目送他出了家,拨通了秦杨的电话。“给我找几个人,24小时盯住纪微澜。”纪微澜原本打算开车去理发店,但他怕按照现在的视力状况,以及还未适应眼镜带来的眩晕感,开车万一出事就不好了。于是,纪微澜拦了辆出租车,打车过去。此时外面下着毛毛雨,天空中漂浮有浓密的乌云,看样子一场倾盆大雨是躲不过去了。纪微澜习惯去的那家理发店离别墅有点远,就在他们公司附近。店里的老板跟工作室合作好几年了,很多造型都有他的参与,一来二去纪微澜也就习惯往这家跑。过了初七,店刚刚开张,里面有不少人。纪微澜只好等着,终于到他的时候,他瞄了眼时钟,已经快5点了。老板一看见纪微澜,猝不及防地大叫:“你这头发多久没打理?还有啥时候戴眼镜了?”“大概一个月?”纪微澜躺倒在椅子上洗头发。这时,老板凑近看见了他右眼下方的小疤痕,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惜了。怎么一个年过去了,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别人都在长胖,我看你这反而瘦了不少啊?”纪微澜支支吾吾地解释:“生了场大病。”老板察觉出他不想细谈,聪明地换了话题:“今天头发怎么剪?还是像以前那样修修?”纪微澜想了想,说道:“剪短点吧,说不定以后我没法常来你这儿了。”“要换个地方待?”“没确定。”纪微澜的眼神有些放空,“再看吧。未来谁能说得准呢。”老板果然听从了纪微澜的要求,头发剪得比平常短了不少,刘海直接从能戳到睫毛,变到了贴着眉毛上面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