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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你要相信大家。”安阳抹了一把脸,他盯着林枫,盯了几十秒钟,又问了一句:“你是这么觉得的?”“对,”林枫硬着头皮,试图说服自己也试图说服安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嘭——”林枫后退了一大步,下意识地捂住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安阳。“你怎么……”“嘭——”安阳的拳头砸在了林枫的小腹处,林枫因为疼痛弯下了腰,本能地开始挣扎反抗。林枫从不知道安阳打人竟然这么狠,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只得被安阳压在了地上一下接着一下地揍。安阳的眼眶通红,显然已经被逼到了极致,他陷入了极深的自卑情绪中,这叫他渐渐停下了拳头,最后颓然地松开了林枫,站直了身体。林枫踉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试图再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安阳,到底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踉跄着离开了。夕阳温柔地洒在了相距渐远的两人身上,安阳的手微微颤抖,高高的个子,却分外可怜又寂寞。“CUT,过——”第25章张岸然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喘了口气,任君祥已经脱离了戏里的状态,显得有些欢脱,方才张岸然看似用了力,落在他身上确轻飘飘的,而他表露出的痛苦大多是因为心里上代入的苦楚,而非生理上的疼痛。张岸然看了一眼天色,转过头又去看陈导,陈导正在倒回看镜头,方才的两场戏实在跳不出什么毛病来,加上剧组资金充足,他又一贯是慢工细活的节奏,便点了点头,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岸然,明天上午拍定妆照,下午再来拍戏。”“好。”张岸然答了一句,便也不说话了,陈导知道他下了戏就不爱吭声的毛病,也不介意,转过脸又同副导沟通明日的安排去了。任君祥拿了自己的手机,凑到了张岸然的身边,问:“张哥,我们加个好友吧?”张岸然神色淡淡,回答说:“你说一下你的微信号。”“rjx0025.”“我回去加你。”你现在是不舒服么?任君祥瞧见张岸然过分苍白的脸,想问又忍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像失了魂魄似的,转身“飘”走了。小王跟着张岸然进了单独的休息室,张岸然换了衣服,又把妆容卸了,但整个人还是没有拔出戏。他已经很久没有进入到这种状态里了,毕竟他的演技应对电视剧绰绰有余,商业片也得心应手,唯独这部文艺片,为了冲奖不得不多下功夫,但下了功夫,便很难脱离了。张岸然喝了一点营养师调配的营养汤,为了上镜好看加上配合后期的剧情,他的体型要做一定程度的微调,日常健身必不可少,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这不过是第一天拍戏,他就有些累了。但累也没办法,世间万千工作,哪一种不会累,当明星又比寻常工作赚钱得多,连说累,都是一种矫情了。张岸然喝完了汤,刷了一下微博,发觉不少粉丝就在剧组外面等着,剧组完全没有对外开放,保密工作又十分严格,粉丝们从早上七点就到了,勉强在张岸然入场的时候拍了一些照片,现在还在外头苦等,想拍一些下班照。别的明星下了剧组去酒店,还是比较好蹲守的,张岸然在苏市有自己的产业,再加上剧组全封闭,着实不太好等。张岸然觉得她们很辛苦,但不觉得她们脑残。作为演员,他负责带来好的剧本;作为歌手,他负责带来好的音乐;作为明星,他负责为喜爱他的人,带来近似信仰的依赖感。明星与粉丝之间在心理上的落差和距离,会让粉丝产生强烈的追逐和依赖感,而这,也是粉丝愿意花钱、愿意维护明星形象的主要原因。那并不畸形,只是一种追逐快乐的方式。有的粉丝有钱有闲,靠追星打发时间;有的粉丝寂寞颓丧,靠追星来填充自己;有的粉丝向往美好,靠追星来满足梦想。无论是哪种粉丝,在不影响自身生活、不给他带来太多困扰的前提下,张岸然都心存感激。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叫小王拿了几沓明信片,亲自去了剧组圈定的铁门处,看了看粉丝。粉丝们啊啊啊地尖叫着,长枪短炮地拍着照,铁门是老式的栅栏门,勉强能塞进去手臂,张岸然表情没什么变化,随机握了握手,又亲自把明信片发到了粉丝的手里。他在门口呆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虽然粉丝问的问题他都没有回答,但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心花怒放了。粉丝们的爱意也叫他从角色中抽离出了一些,但依旧是杯水车薪。张岸然离开了大门,上了保姆车,车子迅速地开向了自己的家中,他刷着微博,却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齐平:我今晚过去没有标点符号,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告知。张岸然的手指敲了敲屏幕,轻笑了一声,回他。“我今晚的状态不太好。”过了不到十秒钟,屏幕上多了一句话。“没出戏”“对啊,这回在演一个社会福利院的高中生。”屏幕上许久没有新的消息进来,像是一种无声的沉默,然而在屏幕即将变暗之前,齐平到底给了回复。“你有我”张岸然嗤笑一声,将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他想到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仓皇失措、狼狈不堪,齐平就是这样撑着伞,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不要怕,你有我。张岸然当时信了这句话,缴付了所有的信任,又在信任中滋生出过多的情感,他们相遇、相爱、结婚,一切都恰到好处,仿佛一出再圆满不过的戏。直到张岸然发现,从他们的相遇开始,就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算计。如今重温旧日诺言,竟找不到多少怀念。但情感终究藕断丝连,缝缝补补粘粘黏黏,偶尔还能假装无事发生过。在彻底天黑之前,车子到了张岸然家的小区,张岸然下了车,到了家门口,在伸手扣门之前停顿了一下,轻轻一推,门果然虚掩着。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声响,隐约能看见一道过分熟稔的身影,张岸然脱了鞋,将鞋子放在了鞋柜上,又换了拖鞋,进屋了。空气中弥散着饭菜的香味儿,灯光调整成了最柔和的亮度,茶几上放着几袋开着口的零食,甚至还有一盘切成块的橙子,电视机调成了静音,画面播放的却是张岸然的演唱会。张岸然按了一下遥控器,他听到了自己的歌声。他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拿了一块橙子,低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萦绕在心头的烦躁也神奇地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