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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一旁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只要前去剿匪,周马安就不敢和他同伙的。”姬越本是兴奋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韩司恩和姬洛的神色复杂起来。心里有些郁闷,感觉同样的年龄,韩司恩和姬洛比着他想事情想的更加全面,而且把人心考虑的似乎更加阴险。韩司恩是没空理会姬越心中在想什么,他看了眼身边的桃树,道:“这些日子前来监视打探消息的外人肯定多。我们做好迎客的准备,但知道消息的人要让他们守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话。”姬洛也上过随过军,知道怎么和这些人相处,他道:“这件事交给我。”韩司恩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两江驻军在训练时无意中遇到了文安县大王山的盗匪抢劫杀人,打杀了几名总兵府的人,江水生听闻后大怒,杀当地驻军,等同谋反,便出兵剿匪,这次倒是运气好,剿灭了一部分盗贼,只是盗匪的头目带着一小部分盗匪跑了。这个消息很快在柳州城传开了,老百姓都是拍手为江水生叫好。周马安听闻此事后,家里的瓷器碎了一半。加上韩司恩最近催促交接官银和义诊之事,周马安决定借刀杀人。这天是个无月之夜,白天时柳州城内突然起风了。老百姓看到天突然变了,心里都害怕再下雨,他们还没有修缮好的大堤,如果再被雨水冲刷,肯定是会再次决堤了,又会淹死无数人和村落。很多老百姓都在家中拜龙王,希望龙王爷不要在下雨了。这天韩司恩等人临时的住所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在同样的时刻熄灯安寝,巡逻的人也和往日一样。夜深人静时,后院花园的假山洞口前,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然后那处假山的洞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人悄无声息的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人全部站在了假山空旷处,有人低声道:“走。”然后有人在黑夜中轻笑道:“走?这月黑风高的,不请自来的,打算到哪里去?”第55章这含笑的话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冷冽,黑暗中的这些人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这是中了别人的埋伏,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只见四周灯火突然亮了起来。因骤然而来的光明,那些黑暗中不请自来的人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眼。等他们的手放下,看到的就是韩司恩含笑坐在假山对面,他周边是提着灯笼的护卫。四周包括假山处都是禁卫军,此刻正手持着弓箭正对着他们。来人心中一凛,看向韩司恩的目光十分不善,仿佛恨不得立刻上前砍死他那般。但是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了,因为知道自己只要敢动一下,等待他们的恐怕就是万箭穿心了。来人心中闪过各种念头,他们密谋的事是非常要紧的,他相信那些当官的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但是眼前这些人明显的是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这件事有些古怪,怕是有人出卖了他们。想到这里,领头之人心中一阵恼怒。韩司恩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的雪白绒毛衣衫,站起身,笑眯眯的问道:“是你们自己投降交代问题呢?还是我让人把你们射伤,严加拷打一番后再投降,交代问题呢?”他嘴里轻飘飘的这两个选择,在被围困的这些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他们中站在最前方的人之一,面罩下的眼睛微眯,拿起手上的刀便朝韩司恩冲了过去。只是他刚刚动了两步,便被韩司恩身边的白书一箭射在了手腕处,随即又是一箭射在了心口。这人的身体晃悠的下,拿刀的手软了下来,整个人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白书动了动嘴,道:“谁敢上前,下场如他。”血腥味在风中弥漫,感染着所有人的感官。韩司恩轻嗤了声,站起身轻缓的说道:“既然想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要不就收了他们的武器,废了他们的四肢,把他们先关起来饿上几天,然后再审,说不准就会开口说话了。”不知道是夜风太冷,还是其他原因,听到韩司恩轻慢语气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那些个不请自来的人,直直的看着韩司恩。然后站在最前面的那人把脸上的面罩扯开,露出自己真实容颜。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扔了下了手里的刀。因他是第一个动作的人,刀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之声。随即,他后面的人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手中的刀剑都纷纷仍在了地上。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韩司恩看到这些人这么识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弹了弹手指,道:“把他们关起来,连夜进行审问,不规矩的,直接用刑。还有把人都捆了,让他们从假山这座机关里走一遍,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埋伏。”禁卫军拿着弓箭上前一步,随军护卫上前把地上的兵器捡起来了,然后把人都拿下了,来人大约有好几十人。韩司恩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心中的想法,便没兴趣审问他们了。于是让人先关押着他们,严加看守,等姬洛和姬越回来后,他们再去审问。韩司恩吩咐这些事后,便施施然的离开了,白书随即跟了上去。韩司恩在走到自己的住处时,白书出现在他眼前,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不舒服吗?”白书觉得韩司恩见到自己杀人的那刻,脸色忽然那么苍白了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觉得韩司恩对鲜血很不喜欢,所以他才追上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司恩因白书心里的想法微微眯了眯眼,他神色稍微有些冷淡,道:“没有。”其实他自己知道,虽然是换了一具身体,但就好像是留有后遗症那般,他的能力还在,他还是讨厌那些血腥味,讨厌光。每当味道血腥味,看到房内的光,他仿佛回到了当初自己在实验室的日子。那些鲜血仿佛是从自己体内流出的,那光仿佛是就是实验室内昼夜不息的日光灯。而自己每日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光明,不知何年何月,每次只有抽血的疼痛才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但是即便是内心再怎么感到反胃和讨厌,他还是会直面这些鲜血。所以第一次对付董妈时,是他亲自动的手。当董妈刺伤他的胳膊时,他除了感到疼,更多的是自己能走能动活着的兴奋。他当时也是真心恶心手上的鲜血,他感到那股血腥味充满了喉咙,让他想吐出来,但是他还是保持住了面上的沉静如水。他睡觉时从来不让人伺候着,他不喜欢有人有身边,那让他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还在实验室内,睁眼闭眼都是人守在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