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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皱起了眉,圆润的包子脸颊变得严肃起来。人脸上一旦留下伤痕,就会被人排斥。如同他哥白文瀚,明明是个英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背地里说他坏话。那些刺耳的话,总是让人感到很生气。生气之下的白书自然不会留情,他猛然抓紧了鞭子,然后把鞭子另一头的方佐拽了出来,把人用鞭子在空中跟拉风筝似得转悠了一圈后,狠狠的甩在了韩司恩脚边的地上,而且是脸朝地的姿势。方佐的身量还是比较大的,摔在地上时发出的声响,就能让旁人感觉到他有多疼。在人群中的高风忍不住咧了咧嘴。方佐本人在被拽出去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被转的头晕眼花,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尤其是脸,疼的让他只顾龇牙咧嘴,却说不出来话来。这个时候,气氛再次凝固,本来稳坐在轿子里的长公主终于变了脸色。长公主是老来得子,膝下只有方佐一个儿子,向来对方佐溺爱的紧,就连方田骂一下都不乐意,更何况被一个无名小辈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伤到。即便知道是方佐的不对,但方佐受伤还是让长公主有点难以接受。这些年皇帝对她的宠爱,让她在边关在自己丈夫面前都是威风凛凛的,现在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威信被人挑衅了。不过她只是沉着脸扫视了眼白书,并未当场发作,反而是被田家下人扶起来的方佐,在站起身后,把自己身边的下人踢到一边。他浑身泛疼,嘴里流血,肿着脸,他走到韩司恩面前,指着白书的鼻子,叫嚣道:“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白书皱着眉头,道:“你又没说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写着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方佐被白书气的冷笑三声,不过不等他继续开口,长公主说话了,她的话是对着韩司恩说的,“韩世子身边的人武功实在是了得,我儿对世子无礼了。”方佐本来打算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心里想的是即便自己真的伤到了韩司恩,他的皇帝舅舅也不会对他如何,顶多是呵斥他几声,他在做后悔状,去诚恳的道个歉,加上他母亲在后面的哭诉,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结果事情到了这地步,最丢脸的反而是他,这让方佐心里非常难以接受。他的性子这些年已经养成了,是受不得这点委屈的,在长公主开口红,他捂着脸,有些口齿不清的嚷嚷道:“武功高又如何?我定然要让皇帝舅舅把他的手给砍了。”他这话一出,白书还没有其他动作,一旁的韩司恩却笑出了声。白书是极喜欢韩司恩的笑的,虽然这个笑并没有到达韩司恩的眼底。韩司恩知道长公主和方佐这是把白书记恨在心了,长公主在皇帝和太后心中地位非常,白书的做法很有可能让他和白文瀚受到某种不公正的牵连。在这个世界里,白书不像是他,没有任何牵挂。在这白书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而刚刚他之所以一点也不慌张,也是因为知道白书会出现的缘故。所以,韩司恩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长公主的仇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给太后一个找自己出气的机会。当然,最重要的是,韩司恩觉得自己难得碰到这样正大光明找死的主,不找他麻烦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被人传出去的暴虐名声。想到这里,韩司恩停住了笑。他笑的突然,停止的也突然。所有人包括方佐和长公主的目光都望向他。韩司恩缓缓走到禁卫军前面,他们这一路来,都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在最前面开道,当官的都知道,见到尚方宝剑如同见到皇上亲临。韩司恩把尚方宝剑拿在手中,然后走到方佐面前,笑道:“你可知这是何物?”方佐看韩司恩的笑,心里有些发慌,他说:“不知道。”韩司恩瞥了眼长公主,语气怅然道:“既然你说不知道,那我就给你详细说说。此物乃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按理说见到的人都要行礼的。我是奉皇命回京的,遇到了长公主的仪仗,我自认为并没有失仪的地方。但是话又说回来,认识尚方宝剑而不行礼的人,是不是可以被认为没有把皇上看在眼里呢?当然,如果长公主也说自己不认识这剑,那这话就当我没说。”“韩世子真是伶牙俐齿。”长公主一听韩司恩扯大皮的话,立刻冷笑道:“即便是韩世子想要以我们不敬之名向皇上状告,但是你的手下出手伤人是事实,就是在皇上面前,本宫也不容你这般无礼,我们走。”在韩司恩开口说那些话后,长公主当机立断的和他撕破了脸,把自己要告状的话给直接坐实了。她并不害怕韩司恩的那些话,因为她自己也经常这么做。她也并不在乎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名声。她知道只要有皇帝的宠信,那些人即便心里再怎么看不上她,也得忍着。在某种程度上,长公主只让自己开心,其他都无所谓的性格和韩司恩倒是有那么点像。不过在方佐身上,长公主这个性格被放大了无数倍,在韩司恩面前这个有特大金手指的人面前,就显得有些蠢了。方佐得意的朝韩司恩看了眼,趾高气昂的说道:“咱们走着瞧。”韩司恩听了这话,眼神微眯,说了句:“抓着他。”白书立刻上前摁住了方佐的肩膀,方佐顿时动弹不得。然后韩司恩毫不客气的拔出尚方宝剑,朝方佐的双手砍了过去。在方佐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干嚎时,韩司恩漫不经心的把宝剑合上,笑眯眯的道:“那就走着瞧吧。”看长公主震惊的要吃了他的模样,现在她所有恨意都转嫁到他身上了。说来他并没有直接把方佐的双手全部砍断,只是削了他除却大拇指的其余八根指头而已。在韩司恩看来,他做的这点事,是万万比不上方佐在边关做的那些的。方佐曾因无意中听到有人酒后说他长得不像方田,是他娘和面首生下的,然后就把那人活活的烧死了。曾因为看上别人的妻子,而把人直接掳回家,然后又把人赏给了自己身边所有人的下人,名义是主仆同乐。更曾杀了自己看不顺眼之人,把他的头骨做成酒杯,用来喝酒。方佐犯下的罪,简直是罄竹难书。不过他有个皇帝做舅舅,又有爱护自己的娘,所以那些事,他做的毫无愧疚可言。韩司恩想到方佐做的那些事,觉得自己这么对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仁慈的了。韩司恩看了看跪在地上来回打滚的方佐,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不过他仍旧颇为有礼的向长公主告辞后,才命护卫和禁卫军继续朝京城出发。因为太震惊太恨而说不出来话的长公主,在韩司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