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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了些什么?”韩司恩听到皇帝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表情,他看向皇帝,有点苦涩的说道:“皇上恕罪,微臣当初大开口,现已查出方公子和刺杀微臣的刺客没关系。微臣等皇上判决之后,定然向方公子去道歉,微臣愧对皇上的……”“等一下。”皇帝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猛然抬起头一脸傻了模样的长公主,抬手打断了韩司恩的絮絮叨叨:“你说方佐和刺客没关系?”韩司恩一脸羞愧:“是的,经过微臣再三详查,刺客的确是污蔑了方公子。只是当初微臣被他蒙骗,对方公子是同伙的推测过于主观,这实在是微臣的错,幸好现在得意还方公子一个清白,还望长公主恕罪。”说道最后,韩司恩恭敬的朝着长公主抱拳低头,一副我有错,我认错的模样。长公主看着韩司恩,他的话不异于一个晴天霹雳还恰好劈在了自己头上,她现在心里恨不得上前把他咬死。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皇帝面前的信誓旦旦的认了刺杀的罪,她心里一冷,浑身软在地上,惊吓之下只好朝皇上猛磕头起来,然后哭道:“皇上,这都是韩司恩的计策,臣这是中了他的计,他是故意的。”韩司恩被长公主的狼狈下了一跳,他看向皇上,眼神里不自觉的带着询问。皇帝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长公主,冷声道:“你中了韩司恩什么计策,说说看?”长公主抬头,本能的想张口把韩司恩派人向皇帝禀告的事说出来,但看到皇帝眼中的森冷和怒意,她心中一凛,却是一字都不敢多言了。派人暗中盯着韩司恩,和派人暗中劫持韩司恩向皇帝内禀的事情,这是两回事。一个在某些程度上说不上犯错,但另一个在皇帝眼中,那就是别有它意了。此刻长公主只恨自己太慌张没有时间细细想明白韩司恩的用心,也有点恨太后至始至终那么沉住气,到了现在还一面不出。皇帝看长公主神色来回变换,很丰富,他冷哼一声,任何窥视帝王的行为,他都会放在眼里记在心底的。长公主,长公主也不例外。皇帝不想看长公主的表演,也不想再听她那些虚假的话了。他把目光放到韩司恩身上,语气不自觉的轻缓了几分:“那你让人给朕说方佐招供,都招供了什么?”韩司恩如果真的是利用这点诈长公主的话,皇帝的心情就很复杂了,总感觉韩司恩在某些方面运气太好了,比他还要好。韩司恩自然是表现的滴水不漏,只见他脸色有些复杂,许久后他轻叹一声道:“方公子招供的都是他在边关胡作非为之事,桩桩件件都在供词里,很是影响皇上的声誉,证词最后还有方公子的亲笔画押,那些禁卫军可以作证,微臣并没有对方公子用刑。”皇帝这时才掀开韩司恩递上来的折子,看了几页后,他把证词狠狠扔在了长公主这边。长公主一眼便供词里熟悉不熟悉的名字和事件,心底一阵一阵的发慌和发凉。她脑海里此刻只有一句话,方佐和她这次完了。皇帝早就因为长公主私通的事不耐烦了,这些事他隐隐也查到过,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便一直没有找到借口对那个私生子方佐如何,现在证据确凿,加上长公主所谓的刺杀事件。皇帝冷冷道:“来人,废除长公主的称号,贬为庶人,方佐生性顽劣,仗势欺人,罪孽深重,既然在牢里了,那就待在里面不要出来了。压下去。”在内侍进房抓住长公主的胳膊时,长公主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哭了,她把头都磕破了,鲜血染红了地面,她哀求道:“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皇上宽恕。只是求皇上念在年幼时的情分,求你饶了佐儿这次吧,皇上,我当年也是替你试过毒,替你死过,佐儿的错都在我身上,是我没有管教好,求皇上饶过他。”皇帝自幼就容易心软,长公主是知道的。果然一听这话,皇帝看着她满脸心痛,最后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哀声道:“你无辜找人刺杀当今世子和皇子,朕就是看在你我年幼的情分上,只是废了你的称号,并未作出其他处罚,已是恩宠。至于方佐,他言行不端,做出的这些事,哪一点像当年的方田。”说道最后,皇帝想到当年长公主对他的维护,愈发有些难过的说道:“如果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现在来得及。”长公主在皇帝最后提起方佐不像方田时,陡然明白皇帝什么都知道了。她愣怔的看着皇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没有方田的事,皇帝说不定会宽恕方佐一回,但现在,皇帝只是失望的挥了挥手,任由内侍把她拖了出去。许久后,门外传来长公主的嚎嚎大哭。但即便那声音里极为绝望,长公主也没有回头向皇帝说其他的话。她仍旧默认刺杀是自己出的主意。在长公主的声音消失不见时,皇帝颓然坐在御座上,他给了长公主就会,可是她没有要。许久后,他看着韩司恩道:“你这次有功,长公主这边也是朕愧对你,朕定然会对你进行嘉奖的。”韩司恩沉重的说:“谢皇上。微臣本来是想查刺客之事,没想到刺客没查到,反而查了这么糟心的事……方佐承认自己所犯旧事,乃是由于皇上您的龙威所震,想必被方佐害过的人地下有知也会感念皇上的。臣并没有什么功劳,自然是更不敢领赏。”皇帝难得听韩司恩这么光明正大的拍自己的马屁,而且正好拍到了,于是他心里那点难过的情绪彻底消失了。皇帝在沉默了一会儿,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指的说道:“你顺正长公主的线索继续往下查,长公主在京城可没本事找这么多刺客的,还是那句话,不管查到谁头上,都给朕拿下。”韩司恩领命道:“微臣领旨。”韩司恩在离开皇宫时,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他看着这皇宫内郁郁葱葱的景致,耳边似乎还有长公主苦苦的哀求之声。有些人有个可怕的习惯,不管这个人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了最后临死时,都能赚取他们这些人的同情心。长公主得之不易,为了方佐可以闭着眼任由他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是长公主自己呢?方田和她之间也许就是一段孽缘。两人曾经也许真心实意的想要好好过一辈子,但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刚刚和好的心被击碎了,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面具。方田为人看似粗鲁,但未必什么都不知道,未必不会在方佐的事情上耍心眼。而长公主,心高气傲,以为自己有权,就无止境的溺爱着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想到有天也会踢到铁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