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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会相信谁?”韩卓举起的巴掌因韩司恩这威胁的话,生生在离他的脸只有一点距离时停住了。韩司恩这话的意思也挺好理解的,你敢打我一巴掌,我就让这国公府里面的人给我偿命。韩卓的心口来回起伏,但那一巴掌到底没有落下。老夫人已经被人扶起来,她看着韩卓道:“打死他,有罪我受着。”韩司恩轻笑两声,他抚摸了下自己疼痛的肩膀,然后望向老夫人:“这有些人天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韩国公府在皇上那里正好没有太明显的证据,不如你现在就把我弄死了,给皇上找个出气的口子,让他老人家用韩国公府这些人的性命发泄一下?说起来皇上生起气来,据说是要株连九族的。一个人的命换九族的命,挺值的。”“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难道也不在乎明珠的?”一旁的韩殊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怒声道:“她可是你的亲meimei。”韩司恩对着他一笑道:“我倒是觉得我死了之后,皇上肯定是会更加在意明珠的,这府上唯一能活下来的人也就是她了。反正我无所谓,就看你们敢不敢赌一把了?”韩司恩似笑非笑的盯着一屋子的人,最后韩卓那一巴掌也没有落下。韩司恩觉得韩卓还算知趣,便懒得看这群人肮脏的脸,直接转身离开了。安草跟在韩司恩身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他可没想到世子会和老夫人动手,还把人给伤了,这外人知道了,那世子可是大大的不孝了。韩司恩觉得和韩家这么撕破脸,简直是太舒爽了,那口闷在心底的气终于吐出来了。韩卓在韩司恩毫不留情的离开后,脸色沉重。一旁的老夫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现在一心只想让韩司恩死,但却没有人敢那么做。韩卓看了看老夫人,挥手让房里的人散了。他和韩殊还有柳氏把老夫人送回了梧桐苑,等老夫人在柳氏的服侍下,喝了安神的药躺下之后,柳氏在梧桐苑守夜,韩卓和韩殊从梧桐苑离开。韩殊这一路上都有些骂骂咧咧的,他不知道韩司恩今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自己儿子因他受惊又受吓说不定还会冻出个什么毛病,老夫人又被气成这模样,而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韩司恩小人得志,却什么都没做。骂着骂着韩殊感到气难平还有些害怕,害怕宫里的韩芸没有了太后的扶持,被皇帝厌弃,连累到韩国公府不说,还会连累到五皇子姬怀,这样一来他们家青雪和姬怀的婚事怕不是一件好事了。韩殊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本想趁此机会听听韩卓回应的话,但一路上他根本没听到韩卓任何声音。韩殊心中纳闷,便朝韩卓看去,只见韩卓沉着脸正望向他,眼中光芒锋利如刀:“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皇上赐婚韩青雪和五皇子,韩青雪就是五皇子的人了。就算五皇子今夜突然得了大病,韩家就算是让韩青雪去冲喜,也得把这个亲事高高兴兴的给结了。”这样韩家韩青雪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要不然,那就是自寻死路。放在平常人家,人未过门,夫家身亡,顶多自己名声稍微受损,但还是可以另嫁的。只是放在皇家身上,明知道夫家快死了,你就算是天大的不乐意,也得忍着。韩殊被韩卓这么一敲打,心里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眼里。最后他干巴巴的嗯了一声,灰溜溜的回自己院子里去了。韩卓看韩殊的背影消失后,才慢慢腾腾的朝自己院子里走去。在回自己院子里的拐角处,他朝韩司恩所住的方兰院方向望了望,神色莫名。韩卓走到自己的书房,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他闭着眼揉了揉额头。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老夫人的身体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万一老夫人病了,身体养不好,那他和韩殊就要丁忧。在这种关头去守孝,那等于说把机会白白的给其他人。韩卓并没有放弃扶持姬怀的念头,或者说不是他没有放弃,是不能放弃。从他同意韩芸如同,放弃了王氏那天,他的目标就是未来的皇帝流淌着他们韩家的血。为了这个,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东西。也就是在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时,韩卓才能放任自己的疲惫。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扶持姬怀上位并不是很顺利。太后那边看似一直在支持韩芸,这些年也都在护着韩芸,但石贵妃名下毕竟有一个二皇子。虽然二皇子的身体不好,但这些都是他考虑进去的东西,谁知道二皇子的身体有没有做假。朝堂上的不顺利让韩卓隐隐有其他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韩司恩的崛起,他越发觉得暗中拉拢朝臣的阻力很大。姬怀成为皇帝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韩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明知道未来看不见,后路又已断,他只能咬牙一步一步的推着姬怀朝前走。@@韩司恩不知道韩卓一个人在感慨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在对老夫人出手后,心情十分好。回到方兰院也没有让人给他的肩膀上药,便躺下睡了。这一夜,韩司恩睡的是极好的。第二天,韩司恩起床时,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粒,他从暖和的被窝里起身时,觉得自己的肩膀疼的厉害,尤其是被冷风一吹,更显冷疼。沉香和云芝原本以为韩司恩会和往日一样,在这种天气里,会在方兰院的暖炉旁呆上一天。但韩司恩在用过早饭后,便让安草备马车前去皇宫了。安草因为韩司恩把老夫人推倒的事一夜睡的都不安稳,出门时,眼睛都是青的,幸好雪粒落在脸上凉凉的,合着冷风,让他不至于把马车赶到沟里。不过也许是睡眠不足,头脑有些昏沉,在到了入宫门口时,安草在韩司恩下车时,随口问了句:“世子,这大冷天的,你进宫做什么?”韩司恩抓了抓自己的披风,看向巍峨的皇宫入口,淡淡回道:“进宫请旨降爵。”安草哦了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韩司恩的意思后,他猛然拔高音调啊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走入宫门的韩司恩,他嘴里喃喃道:“请旨降爵?降韩国公府的爵位?”@@皇帝这些天的气一直不顺,就连跟前最得宠的元宝都被他骂了好几次,更不用提其他人了。皇帝倒是没有想到韩司恩会入宫,他以为那件事后,韩司恩聪明的话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他面前的。毕竟韩司恩是所有事的挑事者和见证者,虽然他让自己了解了事实,但那些事实很伤脸的。他出现的过于频繁,总会让自己想到当天的难看和尴尬。他就不怕自己随意找个理由治他的罪?虽然他真有这个心思。皇帝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宣韩司恩觐见了。韩司恩见到皇帝后,也很实在,行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