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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朋友拉着她在走廊上玩耍，她也经常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小小姑娘的这幅画很快涂色完成了，程辰这才出声打招呼：“Hi,howdoyoudoIamSammy.What’syourname（你好，我是Sammy，你叫什么？）”小小姑娘手里还握着油画棒，转过头来奶声奶气地回答：“Hi,howdoyoudoIamSara.WhereisAda（你好，我是Sara，Ada上哪里去了？）”虽然孩子用稚嫩的语气说出的英语还是一字一顿的，但是发音倒是挺标准的。程辰想了想，还是用中文跟孩子解释：“Sara，Ada老师有急事先回去了，刚才走得太匆忙可能忘记跟你说了。她派了Sammy老师来保护你，好不好啊？”小Sara眨巴了下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程辰的脸，点了点头：“好，那你要好好地保护我。”程辰松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总是任性的，他们经常碰到班级换新老师或者偶尔换老师代课的时候孩子们调皮捣蛋到天翻地覆的。之前的老师走得太匆忙，没想到她忘记跟孩子说一声了，程辰还真担心这小小姑娘会不乐意。看小Sara又翻过一页要给一只长颈鹿上色，程辰逗弄般地问这个孩子：“你中文名叫什么啊？”“明茗。”听见他问话，小Sara就停下画笔转头看着程辰，一脸认真地回答问题，还把作业本封面上的名字给程辰看。“呵呵老师叫程辰，我们的名字一样有趣呢。Sara几岁了？”“我六岁了。”“哦，Sara真乖。为什么愿意让Sammy老师留下来保护你呢？”“因为你很帅，而且很温柔。”程辰本来只是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孩子，结果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呵呵地笑起来——小孩子可是不会说谎的，小孩子说他帅，那他还真是帅呢。“谢谢夸奖，Sammy很开心。”“不过我爸爸最帅。”“哦，我知道了，Sara爸爸第一帅，Sammy第二帅，可以吗？”“……好吧，那我就把夜礼服假面放在第三名吧。”小Sara蹙起眉头非常认真地思考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呵呵，谢谢。”程辰快被逗乐坏了，“Sara等会儿谁来接你啊？”“爸爸来接。”“爸爸今天来这么晚，Sara怕吗？”“……怕，但是爸爸上班忙。”小Sara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诚实地说道，握着油画棒的小手紧了紧。“这样啊……”看着小Sara有点委屈难受但是强忍着的样子，程辰忍不住有些心疼。这才多大的孩子啊，还是最任性爱玩爱黏着父母的年纪，就变得这么懂事，造成这样的情况孩子父母难辞其咎，等一下家长来了，他一定要好好劝说一下。正这么想着，走廊外就传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凌乱的脚步声，那是男士皮鞋清脆的声响。“是爸爸！”还没等程辰回头去看，小Sara脸上已经绽开明亮的笑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丢下油画棒就往教室外跑。在门口处，小Sara被一个男人抱了起来。那人穿着细条纹衬衫，下摆一丝不苟地塞进西装长裤里，黑色的鳄鱼纹皮带很显档次，但被水打湿的肩头、裤脚和高档皮鞋显出一丝狼狈。男人把小Sara高高抱到胸口的位置，蹭蹭她的脸，温润悦耳的嗓音带着歉意和放心：“茗茗对不起，爸爸今天迟到了这么久。Ada老师说她也先走了，你有没有害怕？”小小姑娘贴着爸爸的脸蛋摇摇头：“不怕，有Sammy老师陪着我！但是我好饿——”男人轻笑，亲亲女儿嘟起来的小脸蛋，总算把孩子侧抱，让程辰看到他的脸：“老师你好，我是明茗的爸爸，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本来还在欣赏这一幕温馨的父女天伦画面的程辰盯着对方的脸，惊讶地站起身，愣愣地脱口而出：“Aln……？”2本来还在欣赏这一幕温馨的父女天伦画面的程辰盯着对方的脸，惊讶地站起身，愣愣地脱口而出：“Aln……？”然而，对面男人斯文俊秀但透出成熟稳重气质的脸上只是浮起一丝困惑，不解地回望着程辰。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形修长，偏瘦，整齐地梳到脑后的发丝有几缕因之前的奔跑散落到额前，白净的皮肤因运动和见到女儿的喜悦微染红晕，眼睛黑白分明，眼形细长，眼角有几丝轻微的笑纹，本应是亲和的面容在银边眼镜的隔离下显出一点冷淡。男人不说话，使得程辰略感尴尬。他干咳一声点头微笑：“你好，我叫程辰，是成长树学校的老师。”“你好，”对方淡淡一笑，把明茗托在右臂抱好，伸出左手来和程辰握手，“今天非常谢谢你。”程辰也伸出左手与之交握，感受到对方修长细腻的指尖透着一点潮湿的凉意：“不用谢，照顾学生是我们老师的职责。”收回手，两人也不知道接着说什么，倒是明茗摸着爸爸的脸开始撒娇：“爸爸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男人笑着应着，宠溺疼爱溢于言表。他走到教室门外，转头看向正在关窗，背着包拿着伞，明显也正准备离开的程辰，开口询问：“程老师也还没有吃饭吧？还您等到这么晚，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程辰关好窗户走过来，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回家吃。”他又看了看男人空空的双手，“明先生没有带伞吗？您车停在哪里？我送你们过去。”“就停在大楼前，我跟保安说了接完孩子马上走，所以不远，一小段路没有关系。”男人看程辰也只有一把伞，不太想麻烦他。程辰留意到男人落在自己手中的伞上的视线，明白他的顾虑，笑起来：“不远就好，但是小Sara淋到雨就不好了。Sara穿得这么漂亮，裙子淋湿了就不好看了对吗？”程辰摸摸明茗的发顶，明茗郑重地对着他的爸爸点了点头。男人失笑，又对程辰说了声谢谢，等着他锁门，再一起乘电梯下楼。雨势已经小了不少，但是淅淅沥沥绵绵密密，这种细雨更容易沾湿路人的衣衫。程辰撑起直柄伞，还好伞面还挺大，他把抱着女儿的男人完全遮到伞下后，并肩走在一起，如果他个子娇小一点说不定肩膀根本淋不到雨。男人很快找到自己的车驾，一辆黑色宝马5系，打开车门把女儿放进去，等小小姑娘四肢并用地爬到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他并不急着进车子，而是转过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