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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猛地想起张晚洗澡了,那定魂符呢?他忙将张晚一把转了个个儿,虽然张晚已经换了衣服,但是定魂符依然正正的粘在张晚的背上。张晗啧啧称奇,“这道姑果然有一手啊,这定魂符可以说是相当神奇了。”张晚被张晗搞得有点懵,甩开张晗的手:“哥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你回来咱俩喝酒喝断篇儿了?我怎么不记得昨天的事儿了?”张晗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张晚昨天的事比较好,如果她真的想起来再发狂,自己一个人还真没办法镇住她。“啊,是。我好久没回来了嘛,咱俩就喝了两杯,谁知道你酒量越来越差了。”他随口答道。张晚站在镜子前面一边吹头发一边抱怨张晗没人性,把自己亲生的meimei喝成狗。张晗趁势说:“那为了补偿你,今天请你去游乐园吧。就新开的那个,你不是一直想去?”张晚激动的蹦起来:“真的啊?今天这么好?你不是恐高吗?去了游乐园你陪我玩儿嘛?”张晗内心哀叹一声“怎么忘了这茬”,但是现在改口也想不到别的活动能让张晚一整天都在太阳底下呆着了,毕竟女孩子都怕晒黑。“我能看你玩儿吗?”他试探着问。张晚撅起嘴:“不行不行!你不玩儿我一个人玩儿还有什么意思啊?那我自己去就行了干嘛还要你陪?”张晗叹口气,后槽牙咬的咯吱响:“得,你哥我今天就舍命陪亲妹了。”张晚兴高采烈的梳洗打扮一番,兄妹二人一个兴高采烈一个垂头丧气的去了游乐园。张晗在过山车上叫破了喉咙,又在大摆锤上吐掉了早饭,整个人虚脱的抱着垃圾桶蹲在路边,看着兴高采烈排队要坐跳楼机的张晚,内心一片悲凉。不由得想问问他妈,孩子不是只生一个好吗?为什么要生这么个讨债鬼出来虐待她儿子?什么仇什么怨啊?不如生个叉烧!念叨完了老母亲纪开看着渐渐西落的太阳,心里直犯嘀咕,他已经被张晚折磨的只剩四分之一条命了,如果天黑了纪开没有及时赶来,张晚发起狂他可怎么办?纪开送完了今天的魅,在地狱门口打了个大喷嚏,他甩甩脑袋,鬼应该是不会感冒的吧?好好的怎么会打喷嚏?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今天还是不蹲守那个贽了,不知道张晚怎么样了,人间天已经黑了,张晗一个人,不一定应付的过来。纪开转身向人间飘去,没有看见身后地狱门口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贽,正死死地盯着他看。一个西服革履看起来很像是精英男青年的魅闲庭信步般飘了过来,拍了拍贽的肩,“别紧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趵都能一掌把他打吐血,他就这么点儿灵力,你我根本不必怕他。”贽抬手扫了扫被拍过的肩,哼了声:“黄口小儿,也敢在罚恶司武判官面前大放厥词。”精英男青年被鄙视了很是不服,梗着脖子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好鬼不提前世功。那都是几辈子前的老黄历了?你看看他现在,哪里还有一点武判官的样子?还罚恶司?走进去都能把他吓尿。”贽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愿再与他口舌,转身一边走一边说:“林青你要找死我不拦你,但那位大人的话听是不听,你自己掂量。”话说完已经消失在了巷子尽头,只剩余音环绕,宛如立体声音响。林青看着贽的背影呸了一声,“人老了贪财怕死,魅老了也一个德性,真是死性不改。你怕死缩卵,我可不怕,等我拿到东西,那位大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一甩西服下摆也转身走了。一旁地狱门岗的两个鬼差忘我的低头玩着手机游戏,没有一个看见这边的两个魅如何出现又如何消失。☆、第15章第15章入夜,居民楼的厨房里传出来噼里啪啦的热油声。张晚叼着根水果黄瓜斜倚在厨房门框上,打量着伏在菜案上的她玉树临风、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哥哥。要说张晗这些年来真是又当爹又当妈,虽然这厨艺是差了点儿,菜的味道也是难以描述,但好歹也算是人帅会做饭、逗比气质佳的二十一世纪的好男人标兵了,给他发个锦旗就能直接游街。张晚不禁歪着嘴啧啧:“哥,以后要是谁娶了你,这得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气哟……”“吃都堵不上你的嘴!”穿着HelloKitty围裙的张晗,头也不回的朝张晚扔了一坨番茄把儿,“还说我呢,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最近不是恋爱了吗?对象呢?”“厉害了我的哥,这你都知道?!”张晚的语气虽然还豪情奔放,但脸上不禁挂上了一丝少女的红晕。“呵,我张晗是谁啊!”张晗把最后一个菜添了水,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我保证不打死你”的标准式微笑,“从你除了问我要生活费就不给我打电话开始,我就知道了。”“嘿嘿嘿……哥~~~”张晚立马摇胳膊撒娇求饶,“哎呀我这不是时机还不成熟嘛,等过几天我瞅个时间就带他来给给你开开眼……哦不,给你过过目哈……”“瞅那手舞足蹈的大马猴样儿,德性!真是女大不由哥啊……”张晗虽然有种自己辛辛苦苦种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被深山野黑猪拱了的苦大仇深感,但是依然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叹气,“得了,别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去盛饭。”“嗻,”张晚顺势屈膝,拂袖打了个千儿,“谨遵太后娘娘懿旨!”“……”华灯初上,居民小区的楼道里,葱花油香飘出来馋坏了猫儿狗儿,楼下嬉闹的孩子们也被一个个喊回了家,除了传出来锅和铲撞触的声响,楼道里安静的异常,连洞里的老鼠也只敢探出来一点儿脑袋打量,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吓得“嗖”的一声缩回了洞里。笔直的裤缝下是一双锃亮的黑皮鞋,脚步轻得连声控灯都没有亮。“叩叩叩——”防盗门突然响了起来。“欸?谁呀……”张晚刚把盛好的米饭端到客厅茶几上。“小晚开门,我这儿腾不出手。”张晗在厨房里喊。“知道……”张晚刚走到门口,门却已经缓缓的开了,张晚定睛一看,立刻抬手捂着脸大叫:“啊呀你怎么来了?!我我我,我还没化妆!”一个富有磁性却仿佛带着悠长回音的声音缓缓道:“想见你,一刻也等不了。”“哎呀!”张晚耳朵根儿通红,捂着脸赶紧往自己的卧室跑去。“不着急,我等你。”动人的情话搭配着磁性的嗓音,却像是机器背台词一样,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渗人与凉意。屋里的吊灯很亮,映在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