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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什么,直接便让李将军挂帅吧,若是太君怪罪,自有我任成器一力承担。”“不,他不是那块儿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范至听了任成器突如其来的话,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我不同意。”“将军。”任茗看了疯狂的范至一眼,突然娇滴滴地唤了明柯一声,然后紧紧地靠在了明柯身旁。明柯明白任茗的意思,范至这般样子,他们得加快节奏了,于是顺势把任茗揽在怀里,轻声道:“你莫怕。”然后又抬起头,对着范至说道:“看来范大人很是质疑我的能力了。”范至红了眼,指着阿名,激动道:“李卫,你有几分能力我还不知道吗?你若想靠着他那点儿歪门邪道就能逼退班图,根本不可能,我……”我不可能再让你死一次。范至忍了忍,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经过昨夜,他却是一切都晓得了,不过是场戏,看谁演得更逼真罢了,而他的眼泪,早在昨夜便流干了……任茗轻轻柔柔地再次开口道:“我相信将军,他一定能做到。”“李卫,我不管你了,这次不管你是生是死,都不要回来寻我了。”范至气急,拂袖而去,眼泪却是在不住的流,其实他知道,应该听到这些话的人原来已经不在了,骗子,大骗子,临到死还找了人来骗他,若不是他昨夜清醒时误听到那两人对话,可能今生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原来真的爱过他,而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见范至走远,任茗瞬间面无表情,且立即就推开了明柯,明柯笑笑,亦是不以为意。任成器旁观了这一切,简直被惊得不要不要的,半天都没能会过神,待到任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这位小哥,不但名字跟我家阿弟差不多,连脾性眼神都相似,若不是我确信阿弟不是双生子,都要怀疑小兄弟亦是我的弟弟了。”任茗对此的回应却是抛下一声冷笑,便转身准备离去,他阿兄果然是没认出他来。明柯憋笑,见着任茗走远了,才轻声道:“任相别见怪,阿名就是这个性子,可能是刚才在范大人那里受了气,因而……”“懂。”任成器一时间笑得很是不正经,惹得他身旁的平儿顺便又给了他一脚…………有了援军,当日下午,又是一番恶战。敌军人数虽多,但经此一番,也禁不起损耗,云梯架上,却是没有兵士能攀过墙去,班图大军连着攻打了数个时辰,伤亡惨重亦无甚效果,便停了攻势,退至城墙离五百米远的营寨休息。居延城已是被围了水泄不通,此时不过是暂时能够歇口气儿罢了,明柯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下令轻伤和精力尚好的兵士们继续守着城楼,军医直接就在此救治重伤者,仔细清点了此次的大概伤亡情况之后,明柯下了城楼,今夜才是重头戏……作者有话要说:赶榜,二合一明日会修一下,情节不变第58章潜入班图明柯回了范宅,自前日,他和任茗便都住在了这儿。任茗住的小屋在西间,他住的屋子则是在东间,范至是故意如此安排的,可他们二人偏生装作不晓得其中用意,能装得多亲密就装得多亲密。于是进了院子,明柯就直奔任茗所在的西间,他走到门口,欲要推门,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般,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待到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推门而入。然而,明柯前脚刚迈进门去,下一刻,一个茶杯就直奔他面门而来,即使他闪躲的及时,亦被那于半空洒落的茶水打湿了衣裳,呵,这人果然还在生气,还以为前夜里的事他不计较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心知这时惹不起这人,便只有乖乖受着,免得待会谈正事时,这人更生气。于是明柯经历此‘欢迎’依旧面无表情,只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慢吞吞地走到了一旁的小榻坐下,离任茗所在的圆桌隔上了七八步的距离。见明柯一点反应都没有,任茗心里更是气得慌,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像是落了下风,于是他亦跟着不出声,只是又重新端起了一茶杯,将至唇边时,又是一个故意滑手,抛砸在了明柯脚边。屋内又是清脆的一声响,溅起飞屑无数。明柯瞧着脚下的碎片,又想着任茗还有光着脚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的习惯,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他从榻上起身,蹲下,慢慢捡拾起碎片,放置在从袖中掏出的一方锦帕上,然而碎片锋利,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就被戳了个小口子,霎时间无名指就冒出了豆大的血珠,偏生那颜色极不正常,是近乎于黑色的暗红色,他见了那诡异的暗红色,愣了愣,随即故作平常的收回了那只受伤的手,掩在袖中。虽自明柯进屋起,任茗便一直在使小性儿,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在明柯身上,故而此时瞧着背对着他的那人方才有一瞬间明显的不对劲儿,他忍了忍,还是开口道:“怎么了?”“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划破了手。”明柯回转身子,向他扬了扬方才收回袖中的那只受伤的手,血已经止住,只勉强能看到一个细小的血口。“嗯。”任茗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端起了一杯茶,这次却是没把它砸了,规规矩矩的递到了自己的唇边,品了一口,又淡定地吐出了二字:“活该。”明柯长嘘了一口气,还好这人对自己无甚关心,他扭转了头,回避了任茗的视线,“今夜,我会潜入班图军中。”……“大人,我们逮住了两个东笪jian细。”他们是值夜的兵士,方才撞见了这二人鬼鬼祟祟地地从一顶空置的营帐内出来,有些奇怪,结果一盘问,两人一张嘴,竟是东笪的口音,便急忙把二人绑了,准备捉到主营帐去向小王爷邀功,没曾想半路却是撞上了这姓蒲的,真是晦气,又是白做功,他们心里暗骂,面上却是堆了笑。何文打了个呵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闷声道:“若不是我起夜瞧见了你们,这么晚了,你们是想要小王爷亲自从榻上起来,给你们封赏不成?这二人便交给我吧。”东笪的援军虽是到了,但是架不住没个优秀的主帅,眼瞧着把居延拿下便是这几日的光景了,他们便想着在上面的大人们吃rou前先蹭口汤喝,这般突然被截了胡,心中自然有些不满,于是都有点犹疑。何文怎可能看不出来这些,他不耐烦地双手抱胸,“你们信不过我就算了,我回去继续睡我的觉去。”说罢,便要抬腿离开。虽说何文只是挂了个指挥使的名头,实际半分权力亦无,但这几日倒还给阿图尔出了不少表面上的好主意,于是面子上阿图尔待他亦算过得去,因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