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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投影仪架好。当我又从第二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的投影机时,他就不懂了,问我这是干嘛用的。我没回答,起身关了电灯,继而和他挨在一起,坐在了地上。“怕你无聊,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说罢,我摁开了投影仪的开关,望向天花板。原本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转眼变成了璀璨的星空。rou眼可见的6万颗星体,在头顶盘旋,仿佛伸手就能摘下。霎那间,我和阿真如同回到了高中的cao场,一起看满夜繁星。趁他看得入神时,我点开了流星的按钮。流星雨拖着尾巴,穿过了几个星座,落在他的眼前。他眨了眨眼:“有极光吗?”“那必须的。”我轻笑一声,把星空切换到了北极附近的阿拉斯加。绚丽多彩的极光,呈弧状轻盈而下,围绕在我们的身边。阿真伸手去接,那些色彩便流淌在他的手心。“你有没有想过……”他盯着手中的极光,“为什么每个盒子的颜色都不同?”我早就猜到他的浪漫被狗吃了,便说现在不讨论这个,继而用遥控器打开了放置在一边的投影机。当他再度抬头,望向星空时,立马惊讶得合不拢嘴。我开心极了,随即拍了拍他的背,说:“你从没见过他吧?”他点了点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极光下的宝贝真。我把投影机设置成自动切换,星空里的照片立马变换起来。时而是学校的街景,时而是家里的温馨,全是我和他弟的照片。他一张一张地浏览着,偶尔吐一句:“原来他这么喜欢嬉皮笑脸。”“嗯,他很爱笑。”我靠在桌边,盯着阿真在游乐园牵着气球的样子,“你以为都像你么,老爱故作正经。”他捅了我一下,继而关了自动切换。照片不动了,定格在了极光下。“你菊花痒了是不是?”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想死就早说。”我自知说错话了,便不断向他求饶:“大佬,我错了,我不该拿你和你弟比较,你全宇宙最帅。”他盯着照片,似乎在生他弟的气。我瞧着宝贝真一脸幸福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脸,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随即,他关了两个投影器,星空和照片瞬间消失,把我们拉回了卧室。“怎么了?”我明知他不会回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收起了不安的神情,问我还有没有他弟弟的照片。我掏出手机,把我和宝贝真的自拍拿给他看。他边看边笑,说他见到弟弟很开心,还打趣似的问我:“我看见自己很开心,是不是有病?”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说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正常的人,只是有点凶,如果能把尺寸告诉我就再好不过了。他作势要打我,我赶紧抱头。当我闭着眼睛准备挨拳头时,却听见他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你,顾文。”“哈,你刚说什么?”我拽着他的胳膊,要他再说一遍。他甩开了我,满脸通红,说他先把这笔账记着,以后再找我算。我嘁了一声,继而盯着他看照片的模样。这么多年,阿真才见到了另一个自己。这种感觉,我无法感同身受,却特别理解。想必他有太多的感触,一时间难以消化。我就这么默默地守着他,顺便吃光了烤鱼。当我嚼着鱼骨头时,他才朝我走来,笑容很腼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跟我弟打一场台球。”我瞧着他腻宠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有趣。要知道,这种眼神对他来说,稀罕得像他的兰博基尼。“我知道你很疼他。”我叼起一根烟,“就算他再调皮捣蛋,你这个当大哥的也会原谅。”他厉声“嗯”了一声,随即拿掉了我嘴里的云烟,说:“我才不喜欢他呢,智障儿童欢乐多。”我叫他继续装,但前提是把烟还给我。他不听,把烟扭成了两半,说我应该给他弟树立榜样,还逼我们戒烟……我骂了他一句,继而抢过他的钱包,蹲在墙角撒钱,边撒边捡,说我怎么瞎了眼交了他这种朋友。“你弟还不是气你太霸道,做什么事都不肯低头。”我发泄完毕,开始拆最后一个纸盒。他呵呵一笑,说他弟现在有了我,他瞬间轻松了许多,不用再看没完没了的“情书”,还写得那么细致,就差把我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不会吧!”我立马抬起头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问我有没有给他弟看过他的照片。我提醒他,说他的照片只有钱包里的这张,而他弟肯定老早就看过了,不然也不会残缺不全。他说他不喜欢拍照,继而坐回了床边,依然饶有兴致地盯着宝贝真。我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提议到:“如果你还想看的话,我帮你拍视频吧,让你知道他一天都在做什么。”阿真喜笑颜开,立马朝我点头。我转身摆弄纸盒,问他球技如何。他不啃声了,这代表他默认了球技差强人意。我便没再过问,免得遭殃。他终于把手机还给了我,问我又在干嘛。我从纸盒里抬出崭新的顶灯,随即搬来了梯子,开始帮他换灯。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观赏,说我花样多。“笨蛋,每个人都要经历白天和黑夜,你不能总生活在黑暗里。”我转着螺丝刀,“这个灯很亮,是你弟帮你选的,有点可爱。”大功告成后,我拉上了窗帘,卧室里宛如白天。我盯着顶灯边缘掉着的蕾丝,觉得有点可爱得过头了……阿真低头看书,说许多城市四季如冬,难见阳光。我怼了他一句,说他并不是出生于那种地方,叫他放老实点。他乖了,安静了下来,继而说了句“谢谢你们”,显得既费力又别扭,简直像在要他的命。我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了,顿时觉得年轻真好,还能再陪他说会儿话,让这个夜晚更加明亮。我很想告诉他,关于神秘人就是我爸的推测。但他曾告诫我别抱有幻想。一想到这里,我拿不准该不该开口。没过多久,他放下书,从床底拖出一块白板。我定睛一看,白板上贴了许多照片,全是恐怖社的成员。“你什么时候弄的?”我帮他把白板的支架立了起来,放到屋子中央。他说从网上淘的,顺便把熨斗也买了,还叫我每天帮他熨衬衫,说他不喜欢衣冠不整。“你就算穿了衣服,还不是个衣冠禽兽。”我怼了他一句,心想他还真把我当成男保姆了……他说我是居家男,继而从桌上拿起一支红色飞镖,扎在了白宇森的照片上,说:“这个人已经排除嫌疑。”“嗯,他有异食癖,脑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