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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奢求什么呢?请相信我,我绝没有任何隐瞒。我并非聪慧明智之人,也不是学识渊博之徒,我很清楚自己,实在是个枯燥乏味的生物,我明白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音乐对你而言实为一文不值,假使你选择更好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可责怪的。”爱丽莎几乎从内心深处弥漫出了悲伤,她怔怔的看着顾云开,对方模仿瞎子模仿的惟妙惟肖,那目光空洞洞的,好像落不到任何一样事物的身上,他那般温和的贬低自己,像是做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坦坦荡荡的将自己的内心完全剖析给眼前这个恶毒卑劣的女人,全无半分保留。几乎让爱丽莎的心都碎了。凯莉显然也猛然生出同情与怜悯的感情来,她内心渴望得到关注与爱意的那部分被满足了,因此就有心情去欣赏跟关切别人了。凯莉也许并非是个好女人,将来却说不准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她紧紧握住罗曼的手,自心头涌出那种对无辜稚童的怜爱与关切来,对方那体贴温顺的性格成功引起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歉意与不安。“可千万别这么说,罗曼,你再好不过了,你只是……”她说不下去了,那目光落在罗曼的双眼处,对方一无所觉的聆听着,于是凯莉匆匆的改了口,“我可喜欢你的音乐了,你放心吧,我依旧照顾你,什么都不会改变。”罗曼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手摸索着,落在凯莉充满魅力的脸上,然后摸索着用掌心困住她的脸颊,神态既不刻薄,也不冷酷,只是温和的祝福着:“凯莉,假使他愿意与你结婚的话,你便真正幸福了,那我也便会幸福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的凯莉欣喜若狂的拥抱他。没注意到罗曼担忧而理智的表情。她也从未意识到,罗曼比她所以为的更早“看”穿她与那名情夫自私软弱的本性,这会儿凯莉还沉浸在被理解与被谅解的幸福之中。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思路,小远那句话其实灵感出自孟子的典故,大家比较清楚的俗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里面大概是这样的,孟子问宣王爱好音乐的事,宣王闻之色变,说我不喜欢雅乐,喜欢俗乐。(我觉得宣王闻之色变就可以看出大家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喜欢雅乐的DISS俗乐的)孟子却说了句:古乐与今乐是差不多的。然后就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孟子其实说得是治国之道,跟宣王明说你喜欢音乐的时候,百姓也与你一同欢乐,这就是众乐乐;假如宣王奏起音乐,百姓却民不聊生,痛斥宣王骄奢yin逸,那就是独乐乐【大概是这样,不详解了】其实跟音乐概念不太相关,但是我觉得孟子的态度很有意思,他说雅俗是差不多的,我想了想,从里面衍生开了一个概念,也就是雅俗之分,不管是雅还是俗,人们听音乐本来就是为了快乐,这玩意说实话不能吃饱穿暖,每个人的审美不同,不必过分要求别人与自己相同,也不必刻意贬低别人的品位【当然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要DISS一下乾隆的农家乐审美╭(╯^╰)╮】然后上一章看回复说前几章有些拖沓跟重复,还有些是直接说我水过一章。这个我不知道是读者跟作者的思路不同,还是怎么样,其实就如同这一章所说云开为了饰演音乐家而观察小远,从而发现简远更多不同面,也是在完善简远本身的塑造,工作穿插在爱情里。正如我所说,我的文笔控制力只能到此为止,剧情节奏怎么样算快怎么样算恰到好处,怎么样又算慢,我对这个概念真的不太强,只能说我写我自己今天想写的,我写了我觉得有必要写的东西。跟看了新章觉得失望和拖沓的读者们道个歉,因为总是很难平衡的,像小远不出场塑造薄弱,出场了又觉得太多,过于拖延;想看事业的不想看爱情线,想看爱情线的又觉得事业过多,我没法满足所有人的想法,只能尽可能的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总之不好意思,是我能力有限。第105章真面“你的袜子在那里。”洛璇顺了顺待会儿简闻要穿的大衣放在了衣架上,往床底下指了指,她的丈夫在除了音乐以外的任何事情上总是笨手笨脚的,又怕冷的要命,天知道这会儿才刚到十月份中旬,他就把自己穿得像是个圣诞老人。简闻微微撅起嘴,嘟嘟囔囔了几句让洛璇听不明白的话,穿着他的麋鹿棉袜——这本来是洛璇买给简远穿得,不过简远更中意大头猫,所以剩下来的麋鹿留给了简闻,他还因为这事儿发了脾气,不过最后抗议无效,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了。至于洛璇有几次看到简默也穿着同款的麋鹿袜子,那就不可深究了。打理完简闻待会儿要用的东西之后,洛璇这才穿着睡袍走到了梳妆台前给自己梳起头来,她刚刚洗漱过了,头发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没注意到,打结打住了,梳下来的时候顺不开,只好拿小剪刀剪掉,而简闻在她身后叠被子。这个早晨跟往日没有什么两样,直到简闻忽然开了口。“简远还没回家?”简闻把穿好了袜子的脚塞进棉拖里头,老实的像个幼稚园刚午睡醒来的小孩子,他将窗帘拉上,又把窗户推开来,早晨的冷空气让简闻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不过屋子里太闷了,他需要点新鲜空气。“是啊,他不是说了嘛,这几个月都不回家。”洛璇正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里翻找自己的眼霜,漫不经心的指了指简闻身后的桌子上,“热水在你后头的桌子上,哎呀,你不要老是简远简远的全名叫他嘛,听着都不亲热,你就不能叫叫他远远,小远,阿远什么的吗?就算儿子大了,也不用这么拘谨啊。”简闻转过身站在桌子前,一只手抄在裤兜里,另一只手端着水壶倒热水,衬衫掀出来小半角,被他又重新塞了回去,确保自己整整齐齐了之后才皱着眉端起热水杯,淡淡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你老是这么喊他,要是被人家听见了,他在同事面前会没有威严的。”“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就算是跟简闻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洛璇,有时候也实在是忍不住想撬开丈夫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无奈的叹息道,“而且现在是私底下,你这么叫叫有什么关系,远远自己又听不见。”简闻对她这套说法嗤之以鼻:“你都喊成习惯了,哪止是私下喊喊。”“好好好,你说得最有道理了。”洛璇也有些无奈,索性不与丈夫较真,加上她的确喊习惯了,于是又问道,“你对顾云开怎么看啊?”简闻真是纳闷,怎么谁都问他对顾云开怎么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