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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他拿出另一张纸条,上面皱痕不多,也有着一些,工工整整的,如同专门折成这样的,还有一点几乎小不可见的粉末,像是某种药的残渣。将这两张纸条拢到一处,谢澜把它们全放到火焰上方烧了。纸条烧完不过霎时,霎时之后,谢澜也从房间里出去。这时候已经传出苏不念昏聩的消息,整个顺义帮都乱得一团糟,谢澜看准时机,到兵器房里找回来他的刀,沿着小路偷偷离开。小路上巡查的人本就少,更何况现在苏不念又昏了。谢澜在这儿两天,也将这里的防守情况摸了个门儿清,沿途杀了几个巡查与暗哨,他顺顺利利地就走出顺义帮。西口即是出顺义帮不远处的一个小溪的名字。月色虽不明亮,谢澜也很快摸索到了车子的所在处。他开了车灯,就着夜色往桐城里他的那一所在南边的宅子里赶。没走多长时间,就听见一声轰隆巨响,他扭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顺义帮的方向着起了滔滔火光,想是之前发生了极可怕的爆炸。且不提是什么造成了这场祸事,他只想了一点,若是他再晚出来一会儿,说不定他也将葬身火海。他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也忽然明白了池靳这一张纸条上为何充满了皱痕。——他是在挣扎,一面他相信谢澜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摆平这件事,一方面他又不舍得叫谢澜冒险,而两相抉择,他还是选择了放手叫谢澜自己去做。若是谢澜今夜死在这儿,也只能算是他二人有缘无份。池靳这不是无情,而是太过有情。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保护他不受伤害,而是放手由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池靳从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算计人心没错,可他从来都有原则,他利用人心没错,但他利用着人心,也利用着自己。他的算计说难听了是算计是经营,其实又何尝不是他对世的一种态度。他怕背叛,所以宁愿谁也不去相信。可幸——他们遇见彼此。谢澜下车,看见在南宅门口等待着的池靳,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他缓慢地走近池靳,终于到池靳面前,他递上兜里用礼品盒包装好的打火机,道:“老烟枪,我给你买的。”池靳狠狠抱住他,池靳的声音是颤抖的,“对不起。”谢澜知道他说“对不起”这个词,其实还有另一重含义。哪有一个军阀会为一个商贾之子耗费这么多心思呢?说他是变数,怕控制不住,那都是借口。而其实……谢澜的眼眶微微发红,他轻轻在池靳耳边道:“我也爱你。”?☆、有光。? “今晚会有大变故,我先送你回谢公馆去。”池靳没有与谢澜做过多缠绵,他很快便敛住外露的感情,对着黯淡的月亮,这么说着。“那你呢?”谢澜问得关切。“我自然是回我的地方。”谢澜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想要你是什么答案。”池靳握住谢澜的手,两个人手心的温度就融合到一处,“敛之,”池靳喊他,“你在,我就不会死。”谢澜心突突地跳着,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仔细想想,却又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这样不安的感觉弥散在心头,只叫他觉得是要发生些什么的。池靳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不会发生什么的,只是帮会要大洗牌,谢家的生意估计要受些影响,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叫你待在家里。我往谢公馆调了士兵,所以那里相对安全一些。”谢澜一愣,“帮会大洗牌?”“关于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听说了多少,”池靳拉开车门,叫谢澜坐进副驾驶座上,他又走到另一侧,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启动车子后,他边开车边道,“靳家帮被清洗,是因为势力过大,但也并不只因为这个,还因为国^民^政^府。”“国^民^政^府的根基就在桐城,在二十年前,国^民^政^府分为南北两个派系,靳家帮支持南派,而在国^民^政^府之中,北派的势力更大一些,国^民^政^府的兵力有一大部分都掌握在北派手里,所以靳家帮对南派的支持叫北派的人觉得被挑战了尊严,也是为了杀鸡儆猴,所以才有了靳家帮的惨案。飞鸟帮、甚至是陆安时都不过是一个靶子,这件事说不上怪谁,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谁都有理,所以想要得到自己的公道,只能比别人更强大一些。”“因为我比陆安时强大一些,所以我杀了他。这个道理就归了我。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不过,虽然北派比南派势力大,到最后统治国^民^政^府的,还是南派。”“怎么?”“有才能的人都有傲气,北派人才辈出,矛盾自然也大些,后来散作一团。除了南三城,另外三个地,关^东^军^部、内河军^部、北六城军^部都是由北派收编而形成的军队。北派分裂,南派自然上位,做了个弱而无能的政^府,蝇营狗苟这些年,终于下台。”谢澜评论道:“我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池靳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掺合了许多事情。因为我总想做一个有理的人。我算计了很多事情,算计国^民^政^府,算计内河军,甚至算计林淮屏,算计你,但我并不是只为了自己。”家国大义这样的东西并不是需要说出来的。国^民^政^府软弱,在位官员又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而放眼纵观,全国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如同南三城一样繁华和平热闹的。关东凄冷,内河混乱,北六城肃杀,这都不适合百姓的生存。不仅是为了给靳家帮复仇,池靳心里,也是想建造一个太平盛世的。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为自己,却也不可谓不是为世人。——还世一场清明。正为如此。谢澜心中那股子慌乱意味更浓,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抓不住这样的池靳了,无声地攥紧拳头,他压下自己的情绪,结束这个话题:“南宅是我从前给付诺儿的家,我没有你这般胸怀,我之所想,只不过是一个家园温馨。”谢澜这样说,是讲述往事,也是挽留池靳。不管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他只希望池靳能陪着他,不叫他再孤身一人。他希望池靳能给她一个保障。池靳分了神,随后汽车晃动一下,又将他神思勾回来,他道:“敛之。”欲言又止,没有下文。谢澜觉察他的心意,也是失笑,这运筹帷幄的男人,竟然也会害怕他心里还没放下过去,害怕抓不住他。攥紧的拳头在这时伸展开,他的心情突然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