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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也说不定。”盛文泰将剩下的话补完,心里已经明白了李靖宁的意思,“谢之是想要助五皇子一臂之力?”“也不能这样说。”李靖宁耸了耸肩,姿态闲适而随意,“我只是想给三皇子殿下找些麻烦,同时又让自己尽量多得一些利益罢了。”他说道。“比起势力庞大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来说,几乎只身一人的五皇子殿下,岂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谢之的野心还真不小。”赫连骁放松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靖宁,“可你又怎么知道,五皇子一定能够成功呢?若是日后其余三位坐了龙椅,回头清算起来......”除却江谢之,其余三个人都是各有各的家族,顾虑也更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靖宁站起身来,轻轻地拂了拂袍子,大氅领口那一圈火红的狐狸毛衬得他的脸越发白皙,“不参与其中,我还真觉得有些可惜了。”他就这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另外的四个人。“不客气的说,淮宁侯府库里的金银财宝比之国库也不差什么。”他这话其实还是谦虚了,实际上淮宁侯府库里的钱比国库都多,只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有些拉仇恨了,“神武大将军手掌禁卫军,朱庆郡王是宗室里数得上名号的实权王爷,还有建安侯,虽比不得霍大将军,可在军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他这几句话说完,脸上又露出一抹堪称狂妄的笑容来:“难道诸位不觉得,这样的力量足以cao纵一次皇权更替了吗?”李靖宁做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兴致所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搜索速度越发慢了,几个月过去,从炎炎酷暑到了雪落寒冬,却仍然没能把这个小世界都搜索完毕。既然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又碰上夺嫡的事儿,李靖宁觉得无聊、想要参与进去玩一把,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五皇子资质也不算出众,继位了不一定能亲政,亲政了也不一定能掌权......”李靖宁此时竟是一点也不避讳的,将这番若是流露出去就会有性命之忧的话完全说明白了,“难道,各位真的不觉得心动吗?”第3章.7“谢之还真是......”柳千叶苦笑道,“我从来不知道谢之蛊惑起人来竟是那般熟练。”那话语轻轻巧巧,却仿佛说到了他心坎里似的,如同一颗石子坠入静默的谭,荡起一圈涟漪。柳千叶不知道旁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他已经被对方说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李靖宁笑着说道,“你们若是有意,我们便一起做一做这事儿;若是无意,也就罢了,只当做没听见便是。”盛文泰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来:“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又怎么可能当做没听见?”赫连骁抿了抿唇,眼中闪过几许挣扎,最终眉一挑,恨恨地说道:“干了!”李靖宁摸着下唇,眼中的兴味异常明显。这几个人看着都是纨绔子弟,可一个一个野心都不小呢!话题脱离了风花雪月嬉笑玩闹,这一次几人很快就散了,顾遇清跟着李靖宁一起回了淮宁侯府——他现在仍然住在那儿,李靖宁也不赶他。“侯爷,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顾遇清觉得有些不安,“你是想要......”他放低了声音,瞧着四周没有旁人,小声问道。“发动宫变让五皇子登基吗?”“差不多。”李靖宁看了顾遇清一眼,对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有些好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寻了空进宫面圣,先去探探口风再做计较。”“可是......”顾遇清微微皱着眉,像是想不明白一样,“侯爷如今这般不是很好吗?为何又要参与到那么危险的事情里去......”顾遇清对于皇家的事儿并不了解,可无论是唐朝的玄武门之变、又或者是清朝的九龙夺嫡,这两次就算是不怎么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的皇位继承人之战,却早就把争夺龙椅的危险性告诉了世人。顾遇清觉得小侯爷如今逍遥自在,不但家财丰厚,身份也足够尊贵,已经很好了。赫连皇室非宗室不封王,侯位之上,只剩下国公了;可有史以来得封国公者,无一不是为朝廷奉献良多,如武将开疆扩土之功,或文臣于危乱之际力挽狂澜、又能知趣的功成身退。如今正值盛世,边疆没有战乱,朝廷也不存在什么乱政,根本没可能晋封国公了。换句话说吧——顾遇清觉得李靖宁参与到皇子的龙椅争夺战中去,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了,根本想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李靖宁是为了权吗?并不是。虽然其他几个人——柳千叶不说,盛文泰和赫连骁都不是长子,无法继承爵位,分到的家产也不如嫡长子多,他们做这件事情是为了自身利益的;可是李靖宁......一方面的确就像顾遇清心里想的那样,他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就算成功让五皇子登基,也不会带来更多的什么利益了,反倒是风险更多一些;另外一方面,按照现在的进度,他再过几个月就能搜索完这个世界,分分钟就可以走人的节奏。所以,其实李靖宁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想要帮助五皇子的——更准确的说,他其实也不是想要帮助五皇子,只是想给赫连苏添乱罢了。想象一下——上辈子做了皇帝的人,这辈子老皇帝死得早了几年,结果龙椅上的那位换了人,赫连苏该多生气啊!李靖宁摸了摸顾遇清的脑袋,目光微凉的看着不远处的雪落枝头。他的身上披着大氅,袖口有一圈白色的绒毛,细细软软的,蹭在头皮上痒痒的。他的手指也透着凉意,竟是比常人更冷些,那冰凉的触感让顾遇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倒也看得真切。”他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时之间有些感慨。柳千叶几人,原本是比顾遇清通透得多的,可却因为牵涉到己身巨大的利益,对于李靖宁这般反常的举动竟是一点疑惑都没有;反倒是顾遇清,因为置身事外了,反而看得明白了。顾遇清此时还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却觉得小侯爷并不像平常那样欢快,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还不等他开口,身上就是一沉,原来,就在他那一时怔愣之间,李靖宁竟然已经解下了身上的鹤氅,给顾遇清披上了。那稍大的鹤氅还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披在身上,让顾遇清的身子瞬间热乎了起来。他抬头望去,就看见了李靖宁笑意清淡的样子。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