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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何晏领五千精兵,自边城后门而出。入夜,北疆初雪,背后火光不灭,喊杀震天。何晏彻夜奔逃,全然不敢回头看一眼。****皇城落日,萧条寂静。碎晶裹枝,红梅傲雪,真真是无上的风华。可御书房里的人,却是无心观赏这难寻美景。东南失陷,临城叛乱,紧接着北疆破城,噩耗连连。“喜连——”一边儿正往铜炉里添炭的老太监赶忙回身,躬身上前,“皇上,奴才在。”元荆搁了笔,黑眸倦怠,“去太医院把东西领了,朕昨天同许太医说过的。”太监的手一颤,那烧着的炭竟是从火钳里掉下来,自地上滚了几遭,砸出好些火星来。喜连张了嘴,话未出口,却是一声抽泣。旁边的宫人看不清,喜连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元荆眼下黑气浓郁,见喜连如此,反倒未有怪罪,只淡淡道一句,“去罢。”喜连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奴才遵旨。”***待何晏抵达京城之时,已是如墨黑夜。将那五千人留在外城御贼,何晏未卸一身兵戎,直接进了宫里。银月映空,偶有提灯的宫人路过,都是白一张脸,阴阴的,游魂一般。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御书房外头零星两个侍卫,待见了何晏,先是一愣,正欲赶步上前,却听得有人先开了口。那人音色迟缓,给木炭熏了嗓子一般,“…斐…大人?”何晏一回头,见喜连正立在自己身后,青一张脸,一双狐狸眼肿胀难掩。喜连情绪异常,“还真是你。”何晏看了看他手上的瓷瓶儿,随口一道:“这是什么?”喜连面儿上一僵,未有吭声。这一来,何晏反倒警觉,伸手去拿那瓷盘,却见喜连惊的手脚哆嗦,后退两步,几欲摔在雪地里。何晏背后一片银月,眼瞳森冷。“怎么回事?”喜连见瞒不住,竟登时跪在地上。银枝素裹摇,白雪凝脂飘。何晏听的喜连的话,脸色越发沉郁,到最后竟是勃然大怒。夺了喜连手中瓷瓶,狠力摔在地上。青花瓷片片成碎,那一汪药汁蜿蜒而出,色泽浓黑,脏了那一方晶白之地。喜连红了眼,整个人又蔫了似的,瘫坐在地上。何晏直接闯入御书房。常年守在御书房的人都也知道他的身份,未有蛮力阻拦。内外殿转了个遍也未见着元荆身影,何晏恼怒之余,便抓了个宫人询问。那宫人见何晏满面肃杀,吓的几欲尿了裤子,只道皇上去梅园赏雪,走了已经好些时辰。何晏松了那宫人急急出殿,临走也没忘了将喜连从地上揪起来,“带我去梅园。”喜连无力抗争,扑掉了身上碎雪,双手拢入袖儿内,给何晏带路。未成想,才走了一盏茶的时辰,却在未央宫外头碰上了。何晏停在一处,目光落在那渐近的身影,眸子忽然亮的瘆人。元荆给几个宫人簇着回殿,身上裹了件银狐裘,眼睫低垂,容色如玉。微一抬头,见了何晏,凤目些许惊悸,“你回来了?”何晏半晌不语。只走上前,伸手摘掉落在元荆发间的梅瓣,音色暗哑,“你去梅园了?”元荆伸手扑掉肩膀薄雪,语气淡漠,“顺便去转了转。”何晏道:“你跟我走,这皇帝不当了。”元荆自然清楚何晏的意思,未有吭声。何晏继续道:“我自北疆过来,就是为了接走你,大平气数已尽,不如趁早给自己谋条后路。”元荆闻言道:“后路?这天下之大,哪里会有亡国君的容身之处?”何晏凝视元荆良久,眼见着他漠然侧身而过,低低叹一声,“简直无药可医。”语毕,骤然出手,单手掐住了元荆的脖子,双目尽赤,狠力一扯,“走!”周遭的宫人面色如死,跪了一片。有胆大的太监见状冲上来,给何晏一脚踹翻在地,捂着肚子缩成一团,怎么也爬不起来,其余人吓的面色入土,见皇上没半点反应,也便都没在上前。元荆发梢眼睫上雪晶融化,润了那双漆黑的眸子,要将人吸进去似的,“你现在同我说不当皇帝了?可我之前求你的时候,你不是执意如此么?”何晏手指收紧,咬了牙道:“你不走,舍得?”元荆失声而笑,“我什么舍不得?”何晏哈的一笑,“对,你定舍得!你自来就这么舍得!如此,我便也没什么舍不得的!”言毕,便将人朝未央宫里拽。喜连大惊失色,“皇上…”何晏怒拔佩刃,“滚。”喜连腿脚一软,跪在地上,额头点地,长跪不起。刀刃寒光熠熠,落几片薄雪。未央宫寂静无人,冰窟一般,没星点灯火。元荆给何晏摁在地上后,这才回了神,抬手便是一巴掌,“滚。”何晏登时怒火上头,狠狠一拳下去,元荆反射性捂了嘴,唇角擦破,渗出血丝来。眼底一颤,何晏赶忙收了手,却依旧恼怒不休,“你将我毒疯,诛我九族,我还替你征战这么久,总不能白干不是。”说罢,便开始伸手解裤带。元荆惊悸难当,忙朝外头爬,可又给人拽回去,撕碎了衣裳,以碎布条将双手绑在床脚处,青石砖地冰冷刺骨,趴在上头的人,赤身裸体,瑟瑟发抖。被迫给人分了大腿,压稳了,那幽密洞口承了一口唾液,接着便有粗黑之物硬挺着朝里插入。元荆音色颤抖,“何晏,求你…”可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未有润滑,初不能入,何晏却是心一横,一记狠顶没入。冲撞不休,猩红滴答,砸在石砖上,开出一朵朵血花儿来。有人满面死色,笑容苍凉。元荆放松了,像是身后的暴虐全然不存在。眼前墨色铺天盖地,闪神间竟成了那年少懵懂,淮水之畔。回廊里风铃摇曳,也是哀声连连。也如这般整日给他压在身底下暴打,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