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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DK笑眯眯道,"封少不稀罕我有人稀罕我啊,跟我男朋友扯结婚证去,大学教授,没比他差"常安一时没接上话,心里很复杂,惆怅的同时又有点喜悦,喝着酒说,"办婚礼的时候千万别请我,随不起那个份子钱"DK和他玩笑几句这事儿就算翻了篇儿,谁也没再提,没再提大学教授,也没再提封季柏。算的上海量的常安成功把自己灌多了,虽然还没醉但也有点懵了,起码他还能自食其力去洗手间还能清醒着原路返回来,只是返回吧台后看到一位不速之客……封季柏似乎刚下飞机,身上还穿着制服,靠在吧台边上,沉静冷肃的气质和五光十色的酒吧氛围格格不入。常安顿时酒醒了大半,拧着眉头把他看了一遍,再去找DK,哪里还有DK的影子。封季柏脸上的表情在迷幻的灯光下被笼罩一层绚烂迷离的色彩,只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依旧风平浪静的不染皓尘,见他着急忙慌的四处找人,淡淡的开口道,"他走了"常安脑门上渗出一层汗,晕头转向的坐在吧椅上,烦躁的拨拨头发低低骂了一声,"靠….."封季柏站直身子抬手看了看腕表,"不早了,送你回去"说完率先走向出口,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他没有跟上来,于是原路返回去停在他身边,"自己能走吗"常安双手抱着脑袋垂头低声道,"待会儿我自己回去,不用管我"本以为封季柏会就此袖手离去,毕竟坚持做好事不是他的风格,不料他却握住他的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常安一激灵,神经质的挥开他的手,头一别就起身向门口走,脚步有点虚浮。封季柏不急不缓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大堂里走曲线,身形还摇摇晃晃的,走着走着磕到沙发角或者撞到墙,一路坎坎坷坷的出了门。眼见那人消失在视线,封季柏快走几步走出酒吧,一出门就看到他站在夜幕灯牌底下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我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封季柏走下台阶又回头补了一句,"别乱跑"常安把脸一别,"我还能飞吗"封季柏摇头笑了笑,去停车场开车,常安站在原地等,不一会儿封季柏把车开过来停下,按下车窗玻璃一看,他果然没乱跑,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台阶都没下。封季柏打开车门下车,"你……"旁边什么时候冲出来一个人影,速度之快让没有丝毫防备的封季柏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和机会,几乎在一瞬之间,在他下车的同时,王毅已经逼近至他的面前……常安被酒精灌的转的不怎么利索的大脑被眼前突发一幕看懵了,一时竟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形黑瘦的男人扑在封季柏身上,紧接着被封季柏恨恨踹开。王毅倒下地上的同时常安也看到了插在封季柏腹部的刀把,以及染红封季柏双手的鲜血……四周人群里响起尖叫声,场面有些失控。常安被触动开关般猛然奔向他,扶住封季柏的肩膀哆哆嗦嗦的想碰他伤口又不敢,浑身冷汗狂冒朝围观的人群喊道,"1,120!快叫救护车!救护车!"封季柏靠在车上,双手按在匕首附近,脸色吓人的惨白,源源不断的鲜血正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打在地面上……王毅跌坐在地上,干瘦灰败的脸色和死灰般的眼睛里亮起癫狂的凛冽和浓烈的恨意,"哈哈哈哈,你死了!你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常安咬牙狠狠一脚跺在他的心口上,"你他妈的给我去死!"这一脚力度太狠,围观人群几乎可以听到骨裂的声音,王毅霎时无力呼吸,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常安现在失去了理智,比他更像一个疯子,看准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大动脉,再次抬起脚要跺下去!封季柏用残存的最后的力气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去,面色如纸却依旧镇定,只是声音格外的虚弱,"去医院"作者有话要说: 到校了!这两天小贱人们乖不乖,有没有跑出去拈花惹草寻花问柳?!话说官人我在火车上还真见到一位美人嘿☆、飞行【1】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凌晨四点,封季柏被推进手术室已经六个多小时,期间除却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没有其他一丝消息,据说他的伤口深,且出血过多,更重要的是封季柏遗传了母亲稀有血型,医院的血库中根本没有配对,目前血源正在配送的路上……手术室外站满了人,都是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封家人,以及几个便衣保镖。除了周沆和封季柏的母亲,其他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位雍容贵妇,常安一个也不认识。常安远远站在走廊尽头打开窗户吹凉风,没理会身后不远处人满为患的手术室门口,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情绪太过低落,周沆走过去轻声宽慰他。常安扒着窗台往外看,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散焦散的厉害,神情呆滞看不出情绪,嘴角还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周沆发觉自己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或者说他根本没听到,在心里叹声气,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常安转头看了看他,把唇角的烟取下来攒在掌心,“那孙子在哪儿”周沆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略有隐瞒道,“已经处理了”常安把手里捻成粉末的香烟扔出去,语气冰冷无情,“死了没”周沆苦笑一声,“你那一脚挺狠,估计他的身子骨扛不住”说着目光复杂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叹声气转身走回去。常安继续站在窗口前吹凉风,身上薄薄的体恤早就被风吹透,凉嗖嗖的冒寒气,双腿已经站得有些麻木了,如果没有撑着窗台,多半站不住。半个小时后,封父也赶来了,很威严的男人,锋利的眉眼中有些许封季柏的神韵,比封季柏更加凛冽,更具有攻击性,但是这位纵横商界的父亲此时也是徘徊在手术室门口,一趟一趟,与他相较之下,封母便平静许多。紧闭了三个小时的手术室内忽然开门,常安回头去看的时候护士已经被他们围住。“手术大出血,病人现在很危险,请家属确认是否需要我院继续抢救”常安的听力此刻格外敏锐,听完护士的话竟然险些将对王毅的仇恨嫁接到那个无辜女孩儿的身上,虽然她只是在走医院的流程。但是,怎么能接受……不知封父说了什么,护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请您签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常安看也不用看那是什么东西,目送护士回到手术室,征愣许久才回过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