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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阻碍。是以号称能治愈一切经脉伤损的苍璧鱼,就成了千金难求的良药。朱方兽的皮固然珍贵,但和苍璧鱼相比,就完全不值一提了。萧道鸾发现苍璧鱼之后,没有另作他想,便定下来它只能是沈恪的。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他选择了直接用化神境的修为压制归一宗弟子,将其逼退。然而事后回想起来,似乎也并无这个必要……他的剑有多霸道,恐怕没有亲身领会过的人恐怕难以想象。沈恪体内的伤不是吃一条鱼就能修复的,就算现在能好转上几分,到了剑气破体而出的那日,一样得横死当场,至多能减少点痛苦的感觉罢了。他一向不喜欢做些无益的事。“唉,这鱼长得怪好看的,吃了有点可惜……”沈恪已经架好了架子,生起了火,但那条鱼还被扔在地上,没有剖开。他在原地蹲了一会儿,俯身捡起黑鱼。黑鱼滑不溜秋的,差点没抓住,手一滑就给揣在了怀里。沈恪揣着鱼走到萧道鸾面前,戳了戳鱼脑袋,道:“你吃不?我烤鱼还挺好吃的,家里人以前都爱吃……”萧道鸾摇了摇头。沈恪察觉出他此时心情不好,以为他还在想归一宗的事,便道:“那些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就说他们天天捧着的那个莫列,两年前就打不过你,现在肯定被甩得更远了。真要碰上,我们也不怕他。”萧道鸾:“嗯。”沈恪转了转眼珠道:“你真的不吃啊?看这鱼就知道rou多刺少,再给撒点料,肯定好吃。”萧道鸾正想静静,此时不胜其扰,起身便想走远一些。他一起身,沈恪跟着后退了一步,被岸边石子绊了个踉跄,手中的黑鱼被抛了出去。“唉!”喊声方落,那黑鱼已经落到了溪里。沈恪丧气道:“还得再捞一回。”萧道鸾沉声道:“不用了。”一道金光闪过,溪中哪里还有黑鱼的影子?苍璧鱼之所以难寻,一是因为其幼年时和寻常黑鱼没有两样,难以辨别;二是因为其即将成年之时,便会逆流而上,砥砺心体,直到心智顿开的那一日,便会一跃而起,由鱼化龙。苍璧点首便化龙,原本说的就不只是人。溪水宛若沸腾一般翻滚,站在岸边沈恪都能感到迎面扑来的气浪,灼热。那尾苍璧鱼被溪水拱着承托到了半空之中。它的模样还是那么呆,甚至还扭了扭尾巴,回头看了沈恪一眼。沈恪朝它挥了挥手。苍璧鱼瞪着大眼,转身一拍尾巴,奋力向上一跃。那是逆流而上数万里之后的一跃,仿佛要将全部的生命都燃烧殆尽。暗黑的鱼鳞沐浴在阳光之下,无比夺目。它的头颅穿过水幕。继而是鱼身。鱼尾。待到被蒸起的溪水全部落回原处之时,空中已无黑鱼,一条青龙腾云而去。沈恪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苍璧逆流万里,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能顿开心智,化鱼成龙。萧道鸾八百年前只有耳闻,未尝一见,如今这也算是头一遭。只是这本该是腹中物的苍璧鱼死里逃生,不知是个什么兆头。萧道鸾难得叹了口气:“造化。”沈恪不知自己错失的是什么宝物,啧啧称奇之后只惋惜今儿个的加餐没有了。不过摸鱼不成,他照样可以打鸟,总之不至于一顿饭连rou汤也捞不着喝。沈恪忙于掏鸟窝的时候,萧道鸾便默默蹲在溪边,制甲。真要制成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还要经过不少工序,他此刻能做的只是将朱方兽身上最坚实的一块表皮剥下来,洗净晾干。朱方兽的背脊固然坚硬,但全身上下防护最为严密的却是小腹。覆在小腹之外的表皮极为坚韧,能抵御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而毫发无伤,同时弹缩有度,完全不影响行动。越歌只是把桃木剑,即便萧道鸾在其中灌注剑气,锋刃依旧不够锐利。在萧道鸾走到溪边蹲下的时候,沈恪便把自己的墨剑递给了他。“借你,要还的。”萧道鸾收了越歌,握住墨剑。他前世用这把剑杀过不少异兽,但这种剥皮制甲的勾当,是真的一次也没有做过。他当时的宗门虽不显赫,但师兄弟之间互相友爱,有人热衷于制甲,便给每人都送了一具。他拿到后一直穿着,没有自己再动手做过。照猫画虎总是不难。萧道鸾回忆着八百年前某位师兄的手法,执剑在朱方兽的小腹上划了一圈。金属磨砺般的声响非常刺耳,他皱着眉飞快划了一周,割下完整的一块表皮。那表皮上还沾着rou带着血,萧道鸾用剑尖挑起一角,扔到溪里仍它荡着。溪水慢慢冲刷干净了兽皮上的血rou,剩下柔顺的软毛和硬实的皮层。萧道鸾看着差不多了,便将兽皮复又挑起。沈恪招呼道:“我都弄好啦,来吃!”说着上前几步,夺过萧道鸾手中的墨剑,随意架在了树杈上。兽皮迎风招展,萧道鸾的心情有些微妙。沈恪掏到了不少鸟蛋,大大小小不同品种的堆了一堆。烤熟了之后还有些烫,他都捧到石块上凉着。有些鸟蛋的纹路他是认识的,印象中吃过不少,味道尚可,便都拨到了一边。剩下有些看着个儿大,分量足的,也都挑了出来,任萧道鸾挑选。“我给你剥一个。”沈恪挑了个模样好的,往石块上敲了敲,沿着裂缝往外剥。等剥的就剩下小半圈儿的时候,正好递给萧道鸾,“啊。”萧道鸾默然。沈恪坚韧不拔:“啊……”萧道鸾伸手接过鸟蛋,低头咬了一口。沈恪退而求其次,转身又去一堆鸟蛋里挑挑拣拣了。萧道鸾目测着他的身形,和挂在树杈上的兽皮比较了一番,得出绰绰有余的结论,方满意地把鸟蛋吞了下去。一口吞。沈恪:“要水吗?”……晚上两人照样是在避风的山洞里凑合。沈恪挑的地儿很好,既避风,又干燥,在洞里生上一小堆火,就能将初秋的寒意都隔绝在外。两人不说话的时候,就只有山风哀鸣幽怨,蹦蹦跳跳的火苗烧裂了干柴,毕剥毕剥。沈恪不时用木棍拨一下火堆,让它燃得更旺一些。“你以前一个人走天下,大概没有睡过这样的地方吧?”沈恪以常理推断,有着剑池少主这样的出身,萧道鸾远游时没有带上仆从就已经殊为不易。“我就不一样了。”沈恪挑了挑眉毛,语气间还颇有些自得,“什么样的地方没睡过,一个那么大的山洞,那时候得挤十来号人。头挨着头,脚抵着脚,早上起来的时候不留神,一脚就能踩中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