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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陈远陌拜别徐居振父子俩,走进陈府,他穿过花园,见花园里面好几抹身影,热闹极了。陈远陌不禁纳闷,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外面的温度可不低,平日里除了干活的丫鬟婆子们,鲜少有主子们会出房门。陈远陌定睛一看,那边好像是老夫人,陈季修,郭氏,陈季然他们,没想到那老夫人居然能在外面走动了。自从上次老夫人被徐妃气得昏倒,就卧床不起,胸闷气堵,说白了就是气着了。之后各种看大夫吃药,这才让病情有所好转,平日里老夫人只是在屋子里坐坐,从未出过院子。陈远陌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道:“祖母,您怎么出屋了?现在天寒地冻的,小心身体呀。”老夫人本来心情很愉快,但看见陈远陌后脸垮下一半来,毕竟她先是贪了陈远陌生母的嫁妆,又被徐妃揭穿没了颜面,如今怎么会给陈远陌好脸色看,老夫人皮笑rou不笑的点点头,“嗯。”“你今天出门?干什么去了?”陈季然平日里对这个儿子根本不关注,现在也就随口一问。陈远陌恭敬的回答道:“儿子今早跟大舅舅进宫,去见徐妃娘娘了。”老夫人一听徐妃娘娘这四个字,一下子又粗喘着气了。此时站在她身边,一直扶着老夫人的青年察觉到,连忙抚了抚老夫人的背,关心道:“祖母,祖母,您没事吧?您就不该去大门口接我,害您又发病了,真是孙儿的不孝。”这道略微的熟悉的声音让陈远陌抬起头,他见老夫人身后站着一个青年,那青年容貌俊朗,眉宇之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这人不就是长房的嫡子,陈远其么。陈远其是小辈里最被陈瑾儒看好的继承者,也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他很有才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远陌跟他很像,奈何陈远其年长,又是大房所出,自然压得了陈远陌一头。由于陈家是二皇子皇甫政的支持者,陈远其从小就是皇甫政的伴读,如今皇甫政被派在外做事,陈远其也跟随在旁,按理说没个两三年是回不来的。看着陈远其,陈远陌心下了然,却故作惊讶道:“这是……是其堂哥吧?你怎么回来了?”“我担心祖母的身子,心里挂念,便写了折子,请求调回京城。”陈远其友好的说道。陈远陌闻言,不禁心里冷笑,啧啧,解释的真好听,关心祖母的身体?是怕自己继承者的地位被威胁,所以特意赶回来的吧?之前陈府与安国候府对立时,陈府情况危急,陈远云挺身而出,找出证据,在大理寺大出风头,一时间陈瑾儒对他赞不绝口,整个帝都也对这位丞相府默默无闻的公子刮目相待。怕自家儿子被忘却,所以陈季修与郭氏立刻给陈远其写信,告诉他这边的形势,陈远其为保地位,便立即调职回帝都。“可是……可是你就这么回来真的好吗?”陈远陌微微挑眉,天真的问道:“有没有跟祖父商量一下?”在旁的郭氏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她道:“远陌,远其这也是关心老夫人,你说这话未免太不孝了吧?”一下子就给陈远陌安了一个不孝的帽子,陈远陌惶恐的解释道:“我……我没有,我这也是为其堂哥好……”“远陌,还不快给我闭嘴!”陈季然瞪了一眼陈远陌,厉声呵斥道。陈季然心里愤恨的不行,怎么长房生孩子一个个都这么争气,要么被陈瑾儒相中当继承者,要么嫁给皇子当皇子妃。而自己生的这一个个的,陈远陌是个野种,那陈玉竹亏的有一副好皮囊,可名声尽毁,现在他更是在长房面前抬不起头来。见陈季然脸色僵硬,陈季修有心再刺激一番,于是向老夫人讨好道:“母亲,远其回来还给您带了千年灵芝呢,这可是宝贝药材,皇宫里也没几株,这株灵芝是二皇子殿下赠与远其的,远其立刻就想到您了。”老夫人一听,立刻眉开眼笑,不停的夸赞道:“远其就是个孝顺的孩子,还惦记着我老婆子。”“祖母,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陈远其连忙奉承道:“您可一点也不老,长命百岁着呢。”陈季然见他们长房和老夫人那亲热劲,觉得恶心极了,同样都是母亲亲生的,为何每次都要把他排斥在外?!几人又在花园里寒暄片刻,直到小厮来唤,说陈瑾儒正在正厅那边等着呢。于是众人一起随着小厮去了正厅。本来出门在外的孙子突然回来,作为长辈应该高兴才是,可坐在正厅里的陈瑾儒拉长了脸,面色不虞。郭氏有意引起陈瑾儒的注意,一进门就故意大声高兴的说道:“老太爷,老太爷,远其回来了,远其回来看您了!”陈远其也是满脸笑意,略带撒娇的口吻向陈瑾儒请安,“爷爷,我回来了。”陈瑾儒冷冷的看了陈远其一眼,问道:“谁让你回来的?!”刚被郭氏扶着坐在另一旁主座的老夫人不乐意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远其是担心我才回来的,他在外受那么多苦,怎么还不愿意他回来?!”妇道人家见识短,陈瑾儒没理会老夫人,他转眼看向陈季修问道:“是你们怂恿远其回来的?!”自家儿子心里那几个小九九,陈瑾儒清楚明白着呢。陈季修没料到一下子就被人陈瑾儒问话,一时间语塞了,“我……我……”下一刻陈瑾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就朝陈季修脸上甩了一耳光,“混账东西!你做事怎么不经过大脑?!你这是毁了你儿子的未来!”众人对陈瑾儒的反应大为吃惊时,惟独站在角落里充当背景的陈远陌嘴角微微翘起,是啊,陈远其现在回来对他的未来一点好处都没有。陈远其被陈瑾儒当做继承者所培养着,所以他走着铺好的路线,比如去给二皇子当伴读,再比如追随二皇子在外办事。老夫人见宝贝儿子被打,顿时心急了,她站起身挡在陈季修面前,道:“你打季修做什么?!就算季修让远其回来又怎样?远其可以在帝都为官做事啊,他回到陈府我们也好照顾他不是?”虽然都是做官,可地点不同,其性质也不同。想要在帝都身居要职,必须要有很多的政绩,除非是高阶官员,否则累积政绩实在太难了,因为在帝都一块牌匾砸下来,能压死五个不起眼的闲官。可在外地做事却不一样了。本来陈瑾儒都上下打点了一切,在外为官个两三年,回头能记上不少功绩,上次郾城水灾,陈远其也在那里,其实他对治水一点经验都没有,但仅仅出现在那里,文书上就给他记了一等功。按照陈瑾儒的计划,等陈远其的业绩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再调回帝都,到时候的他定能够身居要位。可现在倒好,陈远其一声不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