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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心里暗叫不好,便出言打断道:“远陌,你祖母病着,她还在吃药,你怎么还拿小事来烦她?!”“父亲,二弟房内遭窃怎么可能会是小事?”陈远云哪儿能让这事就此揭过,他还等着天山雪莲救命呢,“还请祖母和父亲为二弟做主,找到贼人!”“那到底出什么事了?”老夫人正被陈季然伺候得好着呢,也愿意为二房出这次头,“你们仔细与我说说。”陈远云怕陈远陌说不清楚,便抢先一步开了口,道:“回祖母的话,母亲如今正卧病在床,她的药引乃天山雪莲,恰巧二弟得到此物,昨日二弟说将其赠与我治母亲的病,可谁知今日去取那天山雪莲居然不翼而飞了,定是二弟房里遭了窃,还请祖母做主。”“远陌那里丢了天山雪莲?!”老夫人楞了一下,可……可老二不是这么说的啊。“是……是的,祖母,”陈远陌低头委屈的说道:“我明明都答应要给大哥了,不知谁昨日去我房里偷了去。”老夫人闻言,死死的盯着陈季然手里那半碗汤药,顿时火冒心头,她一把将其打翻,然后狠狠的甩了陈季然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啪的一声。“你这孽障!”老夫人指着陈季然的鼻子大骂:“还以为你是真心想孝顺我,可瞧瞧都做了些什么事?!”“母亲!母亲!”陈季然连忙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老夫人冷哼一声,向陈远陌他们道:“别去找什么贼人了,那贼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远云没反应过来。“这天山雪莲是二房媳妇的药引子,我是没命喝喽,”老夫人指着旁边桌子上的药罐,道:“那里还有半罐子药,你们拿去吧!”“母亲……”陈季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老夫人看着他就生厌,根本懒得理他,“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偷了儿子的东西你还有理了?!”被老夫人说破,这让陈季然脸都红成猪肝色,恨不得找个洞钻了,于是乎父子三人就这么被老夫人赶出了兰亭院,不难想象,估计晚膳的时候,陈季然偷儿子的宝贵药材孝敬老夫人的事会传到大房那边,到时候就等着被取笑吧。陈季然拉长着脸,抱着药罐子抄小路回去,那药罐子宛如千金重,陈远陌与陈远云跟在他身后,经过刚才在兰亭院那一出,他们算是明白这天山雪莲到底被谁偷了去。眼下四下无人,陈远云满脑子都想的事救马氏的性命,便大胆的向陈季然开口道:“父亲,既然祖母把天山雪莲还给了您,那就把它交给儿子吧,儿子将它热了给母亲喝,母亲的病定能早日康复的。”陈季然停下脚步,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没有眼色的大儿子,要不是他非得吵着要天山雪莲,自己偷拿陈远陌药材的事怎么会捅到老夫人这里来?!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陈季然越想越气,双手一抬将药罐砸在地上,呯的一声,药罐砸成好几片,半罐汤药全都洒在地上。“父亲!您这是在做什么?!”陈远云大惊,连忙跪在地上想试着挽回。瞅着陈远云紧张汤药的样子,把陈季然气得半死,气头之上的他居然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儿子,可怜那陈远云没稳住,身子前倾差点摔过去,可他的双手和胳膊不小心按在了药罐的碎片上,因为用力过猛,那碎片居然陷进了rou里,鲜血直流,疼得陈远其吱声大叫。陈远陌见状赶紧上前拦着,“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大哥……大哥也是紧张他母亲。”陈季然本就对陈远陌不喜,现在更不想听他多说一句,于是猛地将人推开,任他倒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倒在地上的陈远陌揉了揉屁股,然后蹒跚的爬起来,三两步的走到陈远云的跟前,弯腰将人扶起,见陈远云的胳膊直流血,陈远陌惊呼道:“大哥,我们先回去,得去找大夫……”陈远云双目无神,他不懂,为何父亲会这么冷酷,明明那药是救自己母亲性命的药引,为何父亲宁愿倒了它也不愿拿它救母亲?!难道所谓的颜面,所谓的和大房争宠比自己母亲的命还重要吗?!“远陌……远陌怎么办?”陈远云嘤嘤的哭了,“药引没了,我该如何救母亲?!”“大哥,大哥,你先别着急,会有办法的,”陈远陌扶着他,轻声开导道:“我们先去找大夫,先把你的伤口包扎好,我们再一起想办法,一定还有别的法子。”此时此刻,陈远云恨透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祖母,甚至陈家的一切,他感激的看了陈远陌一眼,仿佛这个二弟是他在这没有人情的深宅大院里最后一根救赎的稻草。******后来大夫来了,检查了陈远云的伤势,那些个药罐碎片扎得有些深,伤到筋骨,要是稍有处理不慎,怕是以后会落下残疾。如今陈远云双手和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吃饭穿衣,洗澡出恭都得让人伺候了。陈远云的事情暂且不提,前去金陵的日程越来越近,眼看着第二日就要动身了,宫里有位人终于按耐不住,在陈远陌临走前悄悄的约其见上一面,这人便是五皇子皇甫晋。两人约在了茶楼见,陈远陌专门去订了二楼一个雅致的小包间,恭候皇甫晋的到来。陈远陌等了大致一个时辰,皇甫晋才姗姗来迟。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三个来月了,相比较那时,皇甫晋清减了些,但也越发的成熟。陈远陌起身行礼,为皇甫晋续好一杯茶,递了过去,“五皇子殿下,天气寒冷,您要保重身体。”皇甫晋已经开始领事去做了,皇帝把他排进了礼部,这快到年末,各地上来的税收,进贡,官员觐见朝拜等等一系列事情,弄得皇甫晋好些天没睡个安稳觉了。“我这刚刚领事做,很多东西都不熟悉,过段时间就好了。”皇甫晋坐了下来,道:“你去金陵,要去多长时间?到时候跟这徐妃娘娘一起回来吗?”“这个我还不清楚,”陈远陌道:“就算我早回来,也不会辅佐您些什么,我要为母亲守孝。”“这个我知道……”皇甫晋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你去金陵陈家,他们离京城太远,难以接触,如今你去了,要好好拉拢周旋才是。”陈远陌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的去金陵。”皇甫晋闻言,喜出望外,自从陈远陌守孝后,他们就几乎没见过面,虽然陈远陌保证会支持自己,可他心里总不踏实,“徐太公是你外祖父,你本就比他人有优势。”陈远陌可不认为会跟这个外祖父能打上亲情牌,前世的徐太公可没因为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