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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禄,你给朕好好查查,那裴言义在湖广附近还安插.了些什么人!!”“是,微臣遵旨!”陈远陌磕头谢罪道。金銮殿上,皇帝主要点名追责的之人一共有三个,户部尚书姚光清,吏部尚书陈远陌,以及裴国公裴言忠。那姚光清与陈远陌可以戴罪立功,可跪在金銮殿中央,脸色宛如死人一般铁青的裴国公就没那么好命了,皇帝直接下令,将裴国公打入大牢,并且立即抄了裴国公府。********这个夏天,京都又要变天了!京都这个大楚国的古老的世家,这个出了三位皇后,两位太后的家族,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灾难!早朝一下后,姚光清灰头灰脸的从金銮殿退出,与一旁同病相怜的陈远陌互相对视了一番,姚光清苦笑道:“老夫这就动身前往湖广,片刻不敢耽搁,若是京都有什么新变动,还请陈大人给老夫通通气。”裴家之事牵连甚广,如今那裴言义在湖广干了多少事,谁都没有个底数,这万一在湖广没查出来的东西,陈远陌在京都查出来了,可就彻底被皇帝失望了,丢官是小事,可别命都没了。“姚大人所言甚至,刚才我还想着悄悄与您说说的,”陈远陌道:“您也一样啊,在湖广查出个什么来,也给我说一声,要不然咱俩都不好过。”“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姚光清双手抱拳,道:“那陈大人,老夫就先行一步,赶紧回去召集人马了。”“姚大人,一路走好。”陈远陌恭送道。金銮殿上皇帝要抄裴家一事,不出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慈宁宫内太后的耳朵里,裴家已经渐渐衰败,太后只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裴家走出一个佼佼者,带领裴家走出辉煌,她希望裴家能出第四个、第五个皇后,可她做梦都没想到,裴家会现在走向覆灭。太后不愿看到这个事实,她连早膳都来不及用,立刻去找皇帝,求他收回成命,保住裴家,可惜皇帝这回事铁了心的要将湖广之事彻查到底,所以别说听太后的求情了,连太后的面都不见,太后无法,只得找一个妃嫔与皇帝通通气,那妃嫔才刚开口提及裴家,还没为其求情呢,皇帝就气得龙颜大怒,以后宫干政为由,将其打入冷宫,就此后宫之中,谁还敢为裴家求情?!事情的一切发展朝着对裴家极为不利的方向而去,湖广之事,越查越糟,姚光清带着皇帝圣旨和户部人马,前去湖广彻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打得裴言义措手不及,别说销毁证据了,他连跑路的时间都没有,在自己的府中就被京都而来的官员们拿下,整个巡抚府上上下下上百号人,全部打入大牢。京都派人前来收拾巡抚裴言义之事,立刻在湖广传播开来,一时间几百人拥往驿站,说是告御状,告发裴言义在湖广这十几年来的种种恶行。由于之前皇帝的敲打,姚光清不敢轻视,立刻抽出人手来,将这些告状之人的状词一一记下,然后再派人调查其真假,收集证据。每件事查下来,这裴言义在湖广的恶性都有上百起了,除去之前强占地界之事外,他还派手下之人搜刮民脂民膏以供享乐,甚至放任手下之人强占民女,若有不从烧死全家,就算湖广之地土地肥沃,人民生活富裕,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湖广的每户人家仅仅是解决温饱问题。一件件的罪名加在身上,那裴言义十个脑袋也不够了。裴言义是个胆小的人,他不想死,在监牢里,他哭声喊着对姚光清道:“大人,大人,替我向皇上说说好话,饶我一命,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我是贪了不少钱,但我没怎么花,全存着了,那些个宝贝字画什么的,我也不要了,我把所有的东西都上交给皇上,求求你了,让皇上饶我一命吧!!!”“裴大人,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姚光清叹了口气,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人都抓着了,贪下的钱财宝贝自然上交给皇帝国库,这贪了那么多银子还没怎么花,那还不如不贪呢!“或者实在不行,你找我大哥,让我大哥救我,或者找我姑姑,我姑姑是太后,皇上是孝子,定不会为难太后的!!”裴言义不死心的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皇帝是孝子没错,可裴言义在湖广干的坏事太多,贪的银子也也太多了,连累裴国公不说,皇帝也不见太后了,姚光清摇摇头道:“裴大人,一切您就听天由命吧。”********裴家之事,前前后后查了一个月,加上每年税收,裴言义这十八年来,一共贪了八百万两,从民间搜得奇珍异宝无数,身背三十五条无辜性命,这些罪状交到皇帝手中的时候,后宫的太后也因裴家之事彻底病倒了。太后本就年事已高,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又因裴家之事忧心忡忡,每日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圈,毫无生气可言,御医一直用参汤吊着太后的性命,他们告诉皇帝,太后为此身体已垮,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太后是皇帝的生母,皇帝怎么可能不关心她?本来为了严查裴家,皇帝不得不硬下心来,不去见太后,这样才不会被她的求情所动摇,如今得知太后命不久矣,皇帝再也无法忍住,立刻朝慈宁宫飞奔而去。一个月未见,本来微胖富态的太后形如槁枯,双眼浑浊无神,这哪儿还是生下一国之君的尊贵的女人,这形象连普通的老人家都不如。站在床榻前的皇帝,看着自己母亲这副模样,心痛的道:“母后,您这是何苦呢?”“皇……皇儿……”太后伸出蜡黄的干瘦的手,拉着皇帝的衣袖,“你来了……”“母后……”“皇儿,哀家为什么这样,你再明白不过了。”那是裴家,那是生她养她的裴家!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家走向灭亡,太后依旧坚持的道:“皇儿,言忠和言义是你的表兄弟啊,你怎么能诛杀他们?!”“母后,裴家所犯之事,实在法理难逃,您让我如何向天下的苍生交代?!如何向这十八年来在湖广受苦受难的百姓们交代?!”皇帝为难的反问道。皇帝说的道理太后都懂,但人心都是一杆秤,它会下意识的偏向自己所在意的那方,太后也不例外,“不行,不行!那是裴家!裴家不能在哀家的手里就此断送!等哀家死了,在九泉之下如何见爹娘?!”“母后,您不要为难儿子了。”皇帝劝慰着道:“裴家不是在您手里断送的,而是在裴国公和裴言义手里!”“那有什么区别吗?!”太后道:“言义离开京都近二十年,就算他做了错事,言忠可能毫不知情,他最多只是被连累而已,你为什么连他也要诛杀?!你要抄裴家,哀家也姓裴,难道你也想杀了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