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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八点二十。沈隽意从后门走进教室,原本闹哄哄的教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见鬼了一样看着他。女同学们小声议论他为什么突然来了,有几个玩的还可以的男生立刻就笑起来了,揶揄他:“哎哟沈大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大驾降临敝班,有事儿啊?”沈隽意坐下来,眼皮一掀,男生立刻收了笑。沈隽意从来大学报到那天徒手揍翻了几个Alpha之后就一战成名,后来总有惹是生非的人来找麻烦,都挨个儿被他教训的在地上求饶。他的名字,在这些相识的Alpha里,基本就等于顶端的人物,无人敢惹。有些女生或是Omega在外头遇见有人勒索,一说是平城大学医学系19级的,都要给三分面子,都是因为沈隽意不好惹。大家私下都说,他比个社会人还社会,浑身上下有种不怕死的气质,再加上他的信息素也嚣张得很,是血腥气。从根本上就能震慑住一些人。半晌。“我来汲取知识。”沈隽意忽然笑了下,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本书,往桌上一扔,“怎么,不欢迎啊?”气氛随着他这一句话又重新化冻,热闹起来,男生笑说:“不敢不敢,但是敢问您知道下面这是节什么课吗?”沈隽意沉默了下,坦然的四平八稳:“不知道。”“……”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沈隽意往旁边挪了点,靠窗坐了。他虽然说下学期要申请傅清疏的实验室,但他专业不符合,他是学医的,傅清疏是搞基因学研究的,虽然稍稍挂点勾,但这个钩子有点脆。他高中的成绩其实还成,高出了平城大学的分数线二十分,已经很优秀了,但他自从进了大学,出了打架打球就剩打游戏。典型的除了学习,什么都干。傅清疏的实验室又是整个平城大学最难、最严格的的,任何一个进去的学生都由他亲自审核,走后门儿也好,怎么都好,他想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那时候干什么要一时口嗨,沈隽意撑着下巴,看着空荡荡的讲台,忽然就想起那张冷漠到毫无表情的脸。指尖无意识地点在桌上,一下一下规律的像是某种节拍。前几天在山上,他拉开车门那一瞬间,傅清疏转过头,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慌张和难堪,他想隐藏自己身上那个纹身。沈隽意若有所思地想他的背,几乎占了整个背部的纹身和他这个一脸清规戒律的脸完全不搭。因为慌乱,带着雨水的湿漉漉睫毛轻颤了两下。极致的冲突下,信息素差点冲出来跟他打招呼。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天气又冷让他还有点冷静,估计当场就爆发了。这几天许奕请假回家,他没去实验室,算一算有大半周没见到傅清疏了,估摸着还是那张冷漠的脸。不知道又去相亲没有。去了吧。他从认识傅清疏开始,光他知道的,他就去相亲超过五次了,啧,他们Beta这么着急结婚传宗接代的么。沈隽意想了想,Omega也会怀孕,将来他娶个什么样的,也会给他生孩子么?没来由的,他脑海里忽然蹦出傅清疏的脸,那个清瘦的身子穿着他在实验室惯穿的白大褂。肚子微微鼓起来,顶起白大褂的扣子有些扣不上,纤细的腰撑不住肚子,他会微微扶着腰,一边垂着眼去看实验数据。他的脸还是那么冷漠,仿佛那个肚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再一偏头,说一句:“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实验室。”沈隽意沉默半晌,觉得见鬼了。他脑子有病了。傅清疏一个Beta,怀个鬼的孕,更何况他那么讨厌自己,哪怕是真的会怀孕,也不会是他的,他巴不得掐死自己。前几天在山上,他拉开车门那一瞬间,傅清疏脸上有着一闪而逝的慌乱和难堪,接着就立刻背过身,遮住了自己身后那大片的纹身。他忍不住地想,那张禁欲到极致的脸,如果出现点其他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子。沈隽意撑着下巴,想入非非半天,极大限度地满足了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上课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老师还是没有来。赵路在旁边打趣,“该不会是新老师知道沈隽意来上课了,不敢来了吧,你赶紧谢罪吧沈大爷。”沈隽意抬头,笑了声:“行,我谢罪。”说着,他站起身,把书扔在赵路面前,说了声:“走了。”与此同时,教室门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右手握着书,左手推开门,手掌还按在门上,视线陡然与他相撞。傅清疏?沈隽意下意识一低头,扫了众位同学一眼,他该不是走错教室了吧。前几天他们目睹了宋老师被救护车拉走,之后辅导员说学校里会安排一个新老师来代课,他们也也没放在心上。沈隽意连消息都没看,自然不知道。傅清疏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手中握着两本教辅走上了讲台,抬头,将视线重新落在全班就一个站着的鹤。“要出去?”沈隽意听出他语气里的淡淡嘲讽,眼底忽然就染上了一丝笑意,声音不疾不徐的送出来:“不出去,教授您的课我得听。”“既然这样,坐下。”沈隽意往椅子后一靠,他坐在偏向角落的位置,靠墙,肆无忌惮地看着讲台上被遮了一半身子的傅清疏。纤尘不染的白衬衫黑长裤,嘴唇开合间像是能送出一股带着雪松气息的冷气,他脑海里不自觉又泛起那个妖冶的纹身。啧。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脑嗨满分的Alpha,说出来你估计不信,我在脑子里已经跑完了一个秋名山、第十二章心猿意马教室的窗户开着,一阵风吹过来,簌簌抖开课本几张纸又落下去。傅清疏单手撑在讲台上,伸手稍稍拨了下话筒的位置,说:“各位同学好,我叫傅清疏。宋老师身体抱恙请假休养,接下来的半学期由我接手你们的基因学课程……”他声音很淡很轻,从教室的墙壁音箱传出来的时候像是一股乍暖还寒的风,拨着仍有碎冰的湖面。“第一节课,我先说一说我的要求。”沈隽意觉得那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一抬头,视线堪堪擦肩而过,他顿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不喜欢我的课可以直接不来,我不会点名。”傅清疏扫了一圈教室,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沈隽意的脸上,声线毫无起伏地说:“期末的卷子由我亲自出,我不希望我的学生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