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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和本能在进行拉锯战,他被自己的信息素熏得理智渐失,什么都做不了,只想堵住面前这个人的嘴,不让他说出满是拒绝的话。今天晚上傅清疏说自己有事要出门,让他自己别来找自己,沈隽意没问他和谁出门,只笑眯眯地说早点回来,不然自己要闹了。他没回答就挂了电话。他和沈遥看见他的时候没有立刻出去,一是因为沈遥怀着孕,大腹便便的干什么都不方便。他没接触过孕妇,总觉得怀了孕的人都像是个瓷娃娃,碰一下就会坏,没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餐厅里,先将她送回了家。二是他不想大白天就站在路上让傅清疏难堪,傅清疏那么骄傲的人,沈隽意被沈遥调侃的时候,笑着说自己哪儿吃醋了,没有!他送沈遥回了家,知道他今晚要回来看实验数据,就在校门口等他,结果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他才回来。他和莫久说话时那么温和,却让自己滚出去,以为自己在胡闹。沈隽意不经刺激,他原本是笑眯眯的等人,想跟他说两句话,哪怕是训自己呢,乐乐就走了,可傅清疏张口闭口就是将他推开,甚至护着莫久,让他道歉。沈隽意觉得自己疯了,他嫉妒的莫久,嫉妒所有能让他温柔以待的人,这么想着,吮吻的力道更加凶狠,几乎将傅清疏整个人都捏碎了,融化了。傅清疏吃痛,拧眉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略微松口的一瞬间伸手,狠狠在他脸上甩了一耳光,被气狠了,口不择言攥紧手声音隐隐发颤的说:“沈隽意,你给我滚。”沈隽意懵了,嘴上的伤口往外淌血,一双蓝黑色的眸子颤了颤,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发着抖,人抖,手也抖。傅清疏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个吻激的,又或是即将崩盘的信息素影响的,氤氲着一层水汽。沈隽意伸出手,去碰他的眼睛,傅清疏猛地挥开他的手,指着楼梯口:“滚。”沈隽意抬起手,抹了下自己的嘴唇,擦掉了一丝血迹,但伤口没有愈合,还在往外渗血,汇聚成一颗血珠,啪嗒掉在他衣服的前襟上。他伸出舌尖舔过,咽了下去,“好。”傅清疏看着他的背影,颤抖着手拧开实验室的隔离门,跌跌撞撞的倒了进去,门合上的一瞬间再也忍不住的倒在了地上,信息素像是陡然被戳破的气球,轰然散开。细瘦的指尖徒劳的抓住桌腿强撑着要站起来,可怎么也使不上力,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嘴唇上沈隽意的血渗进口腔,还残留着一丝信息素的气味,一下一下的去扯他脆弱的意志。傅清疏再也撑不住,脱力地晕了过去。第二十八章心烦意乱沈隽意下了楼,在实验室楼下的石凳子上坐了一会。入了夜,石凳子上很冷,还带着一层水汽,沁了层霜似的氤人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出神,伸舌舔了下嘴上的伤口。嘴唇的皮肤细嫩,止血的也快,已经不流血了,浅浅的一层血迹固成假痂,稍稍舔一口就会破,再次流出血来。信息素的气味还没消散下去,隐隐的在他身边包围,连虫鸣声都低了下去,呜呜咽咽的。傅清疏最后红着眼睛指着楼梯口的样子还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他厌恶沈开云,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另一个沈开云。沈隽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想喝酒想抽烟想打架,浑身抑制不住的信息素让他本能地想见血,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安抚心里那头躁动的异兽。他以前没有爱过人,满心满眼装的只有恨,傅清疏说他分不清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兴趣,沈隽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分不清占有欲和喜欢。他救人就是个随手,当时的傅清疏和沈烽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弱者。后来,他开始追许奕,不可避免的注意打量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教授,面对学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其实很耐心。君燃的酒吧出事,他连闯几个红灯,不顾自己的车报废将人送到了医院。他跟沈开霁吵架伤了手,他虽然讨厌自己,但还是将他带到实验室包扎,他受伤的次数数不胜数,但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细心地一边骂他一边给他包扎伤口。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伤口好疼。沈隽意长了这么大,除了自己的拳头之外不知道什么叫安全感,觉得一切全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才算是真实拥有,所以在发现自己可能喜欢傅清疏的时候,他本能地想要掠夺。今晚的事归根究底和莫久无关,是他自己的嫉妒心淹没了理智,占有欲爬上了高地,他不想听见傅清疏一遍又一遍的拒绝。他和沈开云一样,自私,下作。沈隽意长舒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清疏的号码。他今天这样,估计傅清疏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以前还会针锋相对的怼他两句说让他滚,往后恐怕连看都不要看见他。-傅清疏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几小时,又或者只有几分钟。他是被一阵燥热唤醒的,此起彼伏的热浪煎熬着他的神志,浑身上下全是汗,有黏湿胶着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已经积成一小片濡湿。整个实验室里全是混合着清甜发腻的松木香气,浓厚的能让人硬生生窒息,傅清疏本能地扯住领口拽了下,喘息了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身。手腕上有一圈极浅淡的红痕,像是条细线,他没在意的颤抖着手撑起身,却双腿发软地再次跌了回去。傅清疏咬着牙,去找自己的文件包。禁药的周期是一周一支,他今天出门前放了一支在文件包里,只要打了,就好了。他几乎是拖行着慢慢向墙边挪动,走一步边感觉有一大股东西从后头汹涌的漫出来,再一齐来撕碎他的理智,让他就此沉沦。不过五米左右的距离,他像是走了数万年,眼睛被信息素呛得发雾,耳朵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呼吸沉的像是被炙烤过,guntangguntang,手指也几乎按不住桌沿,rou眼可见的发抖轻颤。密闭的空间里,Omega的信息素层层发酵越来越浓,血管里被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火,汁液被争先恐后的挤出来,沾湿布料。这次的发情热比十三年前要严重太多,那次他还能勉强有理智能将自己泡在冷水里,冷静又迅速的决定以后,这次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瘫软在地上。傅清疏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终于挪到了墙边,颤抖着手扯开文件包,从里头拿出那支闪着蓝色光的药。-沈隽意连连打了三次电话,傅清疏都没有接,任由它响到结束,再由那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