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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纽的话像在说「我还有其他情人」一样,严斯谨疑心重重地审量曾纽,曾纽不由自主地摇头苦笑,「我会找一个护工照顾你。从明天起,你找遍整个别墅都不会找到我。你要是好了,我就让你回家。」「……真的?」严斯谨平静了许久的表情终於产生细微的变化。曾纽特别郑重地点了一下头。严斯谨的脸上还是写著不相信,但曾纽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了。严斯谨和曾纽,就成了这样的关系。严斯谨一开始是不相信曾纽的。护工告诉曾纽,严斯谨第一天晚上就满屋子地找曾纽,每个房间都变空後,他才会安心地睡觉。然後他开始吃东西,一开始只能吃简单的流质食品,後来就全能吃了。他吃了不会吐,还会很高兴。每天起来锻炼身体一会後,严斯谨便在偌大的别墅里散步,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他还会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读报纸,护工也会告诉他外面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们从来不提曾纽的名字。严斯谨只是一个劲地追问护工他的身体还有多久才能全好;每天,他都站在曾纽差人买的体重机上,不断称量体重。「噢!我的体重又升了一些!」他会很欣喜,笑起来的样子没有负担,是那种温和的笑容。曾纽本来打算让人在家里安装监视器,但想了半天後,竟放弃了这个打算,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曾纽每天都要听护工的汇报,听到严斯谨身体好转的情况,他会倍感满意与愉悦,但是听著对方体重一点点增加後,曾纽也不免忧愁,他知道离放严斯谨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挣扎了一个下午,犹豫著要不索性再骗男人一次,等他身体好了再把他硬留在别墅里。可很快,曾纽就否定了这个办法。他知道这没有用,严斯谨可以再次自虐,到时候他依旧活不下去。现在他有了一切,但却可能丢了严斯谨的命。他不甘心,但是却无能为力。他可以用硬的,可人若想死,他勉强不了。现在,他是曾家的主人,无论他做什麽,父亲都不会管他。他糜烂和放荡的行为早让父亲放下帮他找富家千金为妻的打算,曾纽的风流名声实在太臭,即使千金愿意,却没有一家人的父母肯把女儿嫁给他。现在,他做事的风范也成为大人那般,完全具有父亲的架势,甚至比他更狠、更能干。SC市综合医院近年来规模越变越大,利润也愈发丰厚,曾家的地位和富裕程度又上升许多。现在,他也终於渐渐懂得,严斯谨说的以前也许真的回不去了,他只是想要严斯谨像以前那般对他好。可是,他们回不到那段过去,於是,他只希望男人能够活著,活著就好。曾纽只想要严斯谨对他好,然而如今,他要慢慢学会如何让别人对他好,却非运用手段或计谋,仅仅用真心去纯粹交换。在他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他丢掉的是对方的信任,但是他却拒绝聆听。任何改变,曾纽都不可能一下就做到。一周後,严斯谨的身体便恢复到正常体重。护工首先把这个情况禀告给曾纽,并问他该如何处理,是否要告诉严斯谨。曾纽坐在他豪华的办公室内,想了很久,最终缓缓答,「先留住他,别告诉他。」护工自然服从曾纽的命令。他告诉严斯谨,他的身体仍然需要休息几天。於是,严斯谨继续在别墅内修养,调理身体。但严斯谨并不傻,他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知道他的体重回来了,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已如当初那样健康了,他已经可以扛起重物了。可护工却说,他的身体没有全好。请来的护工虽是曾纽的人,但严斯谨还是相信了一回。他继续留在曾纽的别墅里,调理生活、锻炼身体,但是他太闷了,他什麽都不能做。即使回到杂货铺,他还是没有朋友,只能经营生意,可那样,也总要比做一只笼中鸟好上太多。又是过了一个星期,严斯谨又问护工,他的身体是不是全好了。护工心中清楚,这个问题是问曾纽的,於是便去见曾纽询问该如何回答。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很久,曾纽发觉一件无关的事──夏天也快结束了。「继续这麽拖著吧。」曾纽轻声道。「好。」护工应答。可没等护工走出门,曾纽又改口了,「不,我自己会处理。你今天不用回别墅了,回自己家吧。」护工不可能有异议,曾纽赏他一大笔钱後,便遣他离开。第十章夜已深了,曾纽坐保镖的车回到别墅,轻轻地上了两楼的房间,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进去。男人正躺在床上,样子已经睡著了。曾纽叹口气,走到床边,看清了对方脸上已经恢复健康的红润脸色和正常脸形。曾纽不禁伸手去摸严斯谨的脸,见到对方已经不再那麽瘦了,他终於觉得安心。但严斯谨却因为曾纽的碰触立刻敏感地睁开眼。曾纽尴尬地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严斯谨坐起来,一双眼睛在暗处盯著曾纽打探。曾纽说,「原来你睡得那麽浅。」严斯谨摇摇头,这是因为对方是曾纽,他才会那麽警惕──在他心里,曾纽就是那麽可怕。注意到严斯谨的表情,曾纽知道他忧惧自己,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你。」严斯谨不想回应曾纽,只是神色平静地坐著。曾纽继续说,「你的身体好了。」闻言,严斯谨的眼睛这才亮起来,像是犹豫了一会後,问,「我可以回家了?」曾纽却开不了口。严斯谨的眼神立刻暗下来,「我就知道……你怎麽会放我走呢。」听见严斯谨轻轻地感叹了一句「我以为这回你说的是真的」,曾纽的心像被割了一刀似地发起痛。紧紧握住严斯谨的手,曾纽发觉男人极力躲避,但仍用力握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几时还会再有这个机会。「我说话算话,你放心。」严斯谨颇为怀疑地瞄了曾纽一眼。曾纽心里一个踉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严斯谨的表情立刻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他伸手解衣服,人都要往床下躺了。曾纽却发出难堪狼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