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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殷渔约出来。殷渔眉头紧锁,双手交握看着有点紧张,“是不是太唐突了?”何之白微笑:“不唐突,反正是你请客嘛。”殷渔勉强地笑了笑,单刀直入地说:“想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个人。”“谁?”何之白托起酒杯晃了晃。“孙颉。”何之白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歪头想了想,“许书砚知道吗?”“他不知道,而且我希望你别告诉他。”何之白一下笑出声,“我从来不干涉别人的家务事,所以你最好……”“孙颉出了车祸,这事是他做的。他有些事情你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但他目前的状态很危险。”何之白收起笑容,放下酒杯,沉默地低头。“我不会放任他这样自毁,所以想请你帮忙。”殷渔说得十分诚恳,“你帮我照看孙颉,行吗?不会麻烦你太久。”“……好。”“我来找你的这件事,别告诉他。”“嗯。”*殷渔是下午看了孙颉后,立即联系何之白晚上见。九点多他们告别,殷渔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的错。许书砚明明就在他身边,却离他越来越远,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殷渔在外面的便利店要了份关东煮,拖拖拉拉回到家,意外发现许书砚还没回来。他打开电视机,考虑要不要找个时间和许书砚谈谈,盯着电视屏幕,半个字也没看进去。许书砚将近十一点才回来。一进屋,他先微微惊讶地说:“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殷渔还在酝酿怎么开口,犹豫间,反倒被许书砚抢了先。他一坐下就倾身抱住殷渔,下巴抵在他头顶,“你知道我晚上见到谁了吗?”“不知道。”“殷莲妻子,陆雯雯。”看着殷渔一刹变了脸色,许书砚意识到什么,忙说:“不不,我和殷莲没什么,你别想的那么狗血。她来找我,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什么?”“她想把孩子托给我养。”殷渔一听,也面露诧异,“她说了为什么吗?”“说了,说是不希望孩子有殷莲这样的父亲,想在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殷渔怔了怔,不解地看向许书砚,“那么离婚不就好了吗?离了婚,重新找个好人嫁了。像她那样的,应该不愁……”殷渔停下来,像是想到什么,神情瞬间变得惊恐。许书砚也想到了,一下站起来,“除非……”“除非她自己也不能带孩子。”许书砚丢下一句“希望她还没走远”急忙往外走。殷渔跟在他身后,说:“我和你一起去。”*下午许书砚没等殷莲出来,就独自回公司了。见到殷渔那样的眼神,他心情糟透了,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抽了一下午的烟。五点半的时候接到陆雯雯的电话,本以为是找殷莲,却被告知是想和他见面。陆雯雯开车赴约,餐厅是她订的。许书砚刚坐下,她就提出那样的要求。她并没有数落殷莲,甚至没说他半点不是。但许书砚能看出,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死心了。他们对坐几个小时,陆雯雯平静地向许书砚诉说自己和殷莲是青梅竹马,学生时代就喜欢他,嫁给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殷莲很少把注意放在她身上。陆雯雯说:“他从小就很压抑,因为他爸的全部注意都放在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上,对他从不关注。”“所以后来,就离经叛道。你知道想要吸引父母的注意,好的不行,那就来坏的。但还是没用,他爸一眼也不看。”“他读大学的时候,和他交往的那个男生我见过,很好的一个人,谦和有礼,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可是他家里知道后,立马逼迫他们分手。”“很老套的故事吧?但是当事人一点也不好受。他大学毕业后进入殷氏,后来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了。他对于和我结婚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对,完全听之任之。”“我那时还有点委屈,但现在已经很理解了。”言谈间陆雯雯喝完一瓶酒。许书砚记得她开车,几次想要劝阻,都失败了。十点多她让许书砚先走,说自己会叫司机来接。然而等殷渔和许书砚赶到时,餐厅早就打烊,陆雯雯的电话也接不通,殷莲在泡吧不听电话。情急之下,许书砚和殷渔去殷家,这才得知陆雯雯还没回家,也没叫司机去取车。殷渔有点懵,呆呆地看着许书砚,“你说她……不会那么傻吧……”许书砚轻叹:“谁知道。”☆、交易陆雯雯的死讯与殷仲月手术成功的消息几乎同时传来,震惊得让人无错。N市往北是山地,山上有座古刹。寺里的僧人下山时,路遇侧翻滚落的灰色轿车,认出这是一周前借宿寺院的那个女人开过来的。他们慌张报了警,从车里搬出早已僵硬的陆雯雯。她连人带车从十米外的山道掉下,流血过多,已死去数日。消息传到殷家的时候,殷莲和新搭上的小鲜rou去澳门寻开心去了,联络不上。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孩由陆雯雯找的乳母抚养,住在别处,具体地址十天后发到许书砚的邮箱里,是封定时邮件。她心意已决。殷家接连失去一大一小两个人,殷仲月不顾尚未痊愈的身体需要静心调养,勃然大怒,喝令手下必须全力找到那个孩子。“你会告诉他们吗?”殷渔坐在副驾驶座看向开车的许书砚,眼风扫过后排座位上的婴儿用品。直到开过下一个转弯,许书砚才缓缓开口:“他们只会把他培养成赚钱工具,说了有什么用。”“可……”“如果真的告诉他们比较好,那陆雯雯把孩子留在家里不就行了吗?身为他的母亲,她的选择才应该优先考虑吧?”殷渔重新坐好,说不出反驳的话。那天夜里陆雯雯辞别许书砚,独自开车冲上山,撞上寺前的台阶。她跌跌撞撞地爬上去,在门外枯坐一夜,被做早课的僧人们发现,搀了进去。无奈住持不答应她久居或是剃度出家,几天后她便悄悄离去,谁知再见竟是葬身山崖。殷渔抱着手臂,双唇紧抿,烦躁地不停变换坐姿,最后忍不住咆哮:“那个殷莲,怎么到现在也没回来?!”许书砚耸耸肩,“谁知道。”他决定抚养这个孩子,除了尊重陆雯雯的选择,还为她那晚说的一句话:你答应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