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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猫腻。气温渐渐凉下来,A家的负责人一拖再拖,把会议延期到了本月月底。在我放出消息表示有意与樊世合作引进A家商品的隔天,苟盟立刻联系上我,怒斥了我一顿,让我别胡闹,把合作推掉。我心底明白他是为我好,可被他说是胡闹,还是十分不满:“已经定下来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尽管去执行任务,不要管我。”“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干了什么,你这么做,不单让自己涉险,还害了你爸妈一手创办的产业啊!”他急得不行,话就说得很重,愣是把我从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训成了一个没懂事的孩子,言语间那股巍然之气又展露无遗。我被他的严词厉语批得脖子一缩,心里也有些摇摆不定,但还是嘴硬地顶回去:“无论如何,我意已决。而且我敢肯定,你的负责人一定让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是不是?!”他被我一呛,半晌接不上话,而后无力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该对你更狠一点,看来你还是不怕我啊。”我见他被我打败,换上了一副痞痞的语气:“我当然不怕你,我爱你啊。”“唉,”他长叹一声,“要你一直是这般机灵,就好咯。”我没懂他的言外之意,心里还有些乐滋滋的,以为帮了他大忙,虽然是拿‘福鹰’做赌注,但我一直认为只要A家的东西没真正流通进‘福鹰’的仓库,就没什么大碍。我一面暗暗期待月底的会晤,一面又有一丝不安,生怕自己会在慌乱中给苟盟添麻烦。如此,来到月底。这大半个月‘福鹰’的促销活动不断,市场反应都很热烈,我不太敢相信。之前我总畏首畏尾,一切任凭他人处置,而现在大胆参与其中,才发觉这风浪中的乐趣。相较之下,樊世的表现则略显疲态,听说烦人精他爸早就卧病在床,他妈又对他过度溺爱,现在樊世全听这位大少爷的,可大少爷爱玩,玩得神出鬼没,几个副总应付得焦头烂额,公司福利又一再缩减,民怨不断。听助理说,关这一个礼拜,从樊世跳槽到‘福鹰’的主任级别以上人员,就有五六位之多。今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带着助理来血拼了。明天要开会,昨日一瞅衣柜,竟然寻不到一件合身的正装,被助理唠叨了半天,今天只能带她来参谋参谋。助理一进商城,眼睛都亮了几倍,咋咋呼呼地拉着我东瞅西看。“姑奶奶,不是在给你选婚纱,别尽逛女装啊……”我被她扯得要崩溃,拉长了语调抱怨。“对哦!”她这才反应过来,匆匆拉我进了一间男装店,“这家好,适合你这种中等身材的。之前你太瘦了,衣服都撑不起来,现在多好,如果个子高点,都能去当模特了!”我碎碎念道,能别夸我的同时又嫌弃我矮么。东挑西拣,好不容易看中几套合适的,统统买下做备选。助理啧啧:“boss,你真的变了好多,花钱都开始大手大脚了!”“胡说!”我一边刷卡,一边教育她,“之前一个人,没盼头,自然没必要花多余的钱,现在嘛……决不能给咱家丢面!”“嗯嗯嗯?”助理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boss你什么时候有对象了……啊,该不会是网恋吧。”“去你的……”我把刚刚买下的一副铂金项链举高,“再多嘴,这个礼物我就把它退了。”“别啊……”助理立马识趣地变得狗腿。我把项链递给她,笑看她欢欣雀跃的样子,而后面向全身镜,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小心谨慎,这是苟盟最后嘱咐我的。全力以赴,这是我要告诉自己的。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迟了sorry☆、第39章A家的负责人——一名谈吐得体的美籍华人,比杂志配图上显得年轻儒雅,与身边的老美沟通用英文,对我说话则用中文。他见多识广,很健谈,不断表示很看好‘福鹰’的未来发展,如果没有这乱七八糟的隐情陷阱,我一定很乐意与他合作。短短两个小时的会议,看似相谈甚欢,实则令我坐立难安,如芒在背。他交谈技巧高超,我数次被他说得放下戒心,差点把内心的计划和盘托出。走出会议室,我送他到公司大门口,有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等候,我问:“这是来接你的吗?”“是啊,在这里的一个老朋友,好不容易回到中国,得趁这几天和朋友聚聚。”“好的,”我听他任把中国当作自己的祖国,心里好感忍不住又多了几分,“玩得愉快。”“谢谢,再见。”他彬彬有礼地与我握了握手,矮身上车。在他上车的那瞬间,前排的车窗被摇下一条缝隙,苟盟的视线与我匆匆一撞,车子便开走了。助理见我呆立在原地,疑惑道:“不回去吗?”我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才回应道:“好的,这就回去。”如果是苟盟来接他,那他要聚聚的朋友十有八九是烦人精。只是烦人精要对付我倒还好办,如果此人也有参与其中……却是不可掉以轻心。而且,刚刚苟盟那一眼,对我传递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警戒、担忧、气愤还有一大堆没来得及的叮嘱。我摸了摸后脑勺。苟盟安慰我时,总喜欢做这个动作,如今他不在我身边,我只能自己给自己鼓劲。助理眉头轻蹙:“刚刚你居然答应跟着他去仓库……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樊家的领地,会不会不太妙?”我本来就懊悔,一时松口被他说动明晚去仓库提前验验货,此时又被助理提起,更是头疼:“我轻敌了……罢了罢了,去就去,他是外籍人士,行动本就多受限制,料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明晚去走个过场就好。”“可是……”助理还是放心不下。“别可是了,我想……就算我刚刚没答应,那个人也有别的方法让我听他的。”事到如今,只能舍身入瓮,看看他们几个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对了,”我突然想起一茬,“福天沃呢,感觉好几天不见他了。”助理往四周瞧了瞧,才低声回答:“他把事情都丢给手下人做,好几天没来公司了。我听说……他几天前要向另一位股东收股份,可是被拒绝了,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我已经做了工作,如果有新情况,可以第一时间收到通知。”我闻言停下脚步:“我真猜不透这小孩心里想的什么……”听了助理的汇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回到办公室也坐不住,犹豫半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