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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即将步他的后尘。“陛下!”匆匆赶来的侍从打断了他的思绪,“大王子将欧斯塔娜公主送来了!是塞纳殿下救了被红桃女王追杀的公主,他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什么?!”梅菲斯特惊讶地坐了起来,“快带公主来见我!”一身简装的欧斯塔娜从大殿尽头跑了过来,她有些狼狈,但看起来没吃太大的苦头。欧斯塔娜一把扑进天王的怀里,带着哭腔道,“父、父亲!我好想你……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梅菲斯特虽然激动,但他心情复杂,“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塞纳了?”“……嗯。”欧斯塔娜闻言身体一僵,她不安地蹭了蹭,“父亲,你不会不要我吧?”“怎么会呢?”梅菲斯特眼神温柔了,“你永远是我的女儿,亲爱的欧萨,我的小公主。”欧斯塔娜抱着他的肩,所以天王没有看见她脸上那种交织着痛苦与坚定的表情,她仿佛无比沉醉他的亲情,却又不得不踟蹰于自己的信仰。梅菲斯特背后的侍从向她比了个手势,欧斯塔娜戴在手上的戒指瞬间弹出了一根针,刺入梅菲斯特的后颈。天王默不作声地昏了过去,侍从架住了他的身体,迅速蒙上一层薄薄的面具,改变了他的容貌。“你犹豫了,欧斯塔娜。”“这是最后一次。”这个女孩露出了像女人一样成熟却又疲惫的神色,“当我是公主的时候,他是我的父亲;可当我是个黑桃的军士时,他是我的敌人。我们的追求是相违背的,信仰更是天差地别,我无法接受天族在他的带领下一点点走向衰败……我不想再看见,那些贫苦的人们在虚伪的圣光下祈祷,被他们花钱建造的神殿拒之于在。”她哽咽了。“我们走吧。”侍从扛起昏迷的梅菲斯特,用荆棘权杖在空中划了一道门,率先走了进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戴着那种很薄但是能改变容貌的面具,我都没有见过你真容。”欧斯塔娜匆匆跟了上去,“你为什么会有爱德华的权杖?”男人轻笑道,“你可以叫我黑桃Jack,黑桃大人的贴身侍卫。权杖是他给我的,王城已经是塞纳的天下,没有权杖根本无法逃脱。但我要恭喜你,欧斯塔娜,你已经开始成长了,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圣女。”欧斯塔娜没听清最后的单词,但她也没有多问,而是沉默地跟着他前行。她已经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只是人们所信仰、所追求的东西不同,于是就有了战争,就有了成王败寇。最终,时间的河流会冲击一切,带走无用的沙砾。而最后残存的东西,才有资格在史书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Chapter78.内应&完----第80章Chapter79.前夜“我就像你手中的木偶。”“可你总是挣脱丝线。”真相总是在死亡后揭晓。——※※※阿尔方索折了一支蔷薇,晶莹的露水浸湿了白手套。他画着滑稽艳丽的小丑妆,眼角的蓝色泪滴仿佛要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切瑟梅。”他坐在花架下,年轻的面容静娴美好,“最近很忙吧。”黑梅花依旧将身体包裹在紧身皮装里,他面容冷峻,“罗嘉地失守,Joke内部怎能不忙。”阿尔方索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也很忙啊,黑梅花先生。如果不是你忙着向黑桃传递我们的情报,罗嘉地又怎么会失守呢?”“一派胡言!”切瑟梅勒紧了手中鞭子,身体不自然地弓起,“你有什么证据,阿尔方索?说不定就是你传递得信息呢。”“我怎么想无所谓,重要的是Joker怎么想。”少年吹了声口哨,一只黑猫从灌木丛里越了出来,琥珀色的猫眼盯了他几秒,然后从口中吐出一个装在瓶子里的纸卷。“看呐,这不是Joker的专属信使么。”阿尔方索笑了起来,“我就算再怎么有本事也驱使不了它,看来那封信是Joker写给你的,切瑟梅。”黑梅花捡起瓶子,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等他走后,阿尔方索的眼神瞬间阴郁下来。他注视着皇后,“我以前还算喜欢切瑟梅,因为他冷冰冰的样子很像那个人。”黑猫从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可现在那个人死了,所以他也没用了。”※※※欧文切利匆匆赶回罗嘉地以北的一片Joke势力区,他刚刚踏入庄园便有手下人来汇报,“Joker大人,黑梅花切瑟梅自杀了。”“什么?!”他厉声道,“带我过去!”切瑟梅用一直别在腰上的蛇皮鞭子吊死了自己。他死时很平静,居住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无论是遗书、最近翻看的文件还是其他一些有用的东西,什么都没留下。“搜查这个房间,尸体也是。”半晌,欧文切利吩咐道,“叫阿尔方索来见我。”他忽然感觉一阵晕眩,以及难言的恶心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欧文切利内心的某个角落开始尖叫,不对劲,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两位同母异父的兄弟在一个老式壁炉间里见面了,火炉是熄灭的,堆砌的石块冰凉暗沉。阿尔方索懒洋洋地靠在墙上,黑猫从窗口跳下来,钻进欧文切利的怀里。Joker躺在一把藤编摇椅上,任由黑猫在他身上打滚。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时,阿尔方索忽然打破了沉默,“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孩,他的母亲是个被强|jian的女人,他从小饱受她的摧残。但他也经常听母亲讲,他曾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那个哥哥聪明优秀,可惜最后毁在了小孩的父亲手里。“小孩的母亲总是一边虐|待他,一边讲哥哥的故事。因为她爱着曾经的儿子,而憎恨现在与仇人所生的孩子。但直到有一天,一个贵族拜访这个家族,那天是孩子的生日,母亲做了有毒的蛋糕,自己吃完还逼着孩子吃,但她很快毒发身亡。小孩只吃了一点,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寻求帮助,没有人理他,最后他晕倒在走廊里,就在仆从要把他拖走时,那个贵族看见了。”欧文切利声音干涩,他复杂地注视着阿尔方索,“是……爱德蒙么。”欧文切利没有接话,继续道,“贵族救了他,然后养了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