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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的理由,王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他回去小心云云。王大亮突然冒出一句,“你老板还请人吗?”既然王小明说他钱是自己挣的,那就说明他薪水高。要是他也能有这么一份工作,也就不用看他的脸色做人了。他这么一说,王大嫂、王母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王小明心肝一抖。要是让他爸知道他现在在银馆工作,那家庭革命会成为家庭风暴。“我要回去问问老板才知道。”王小明干笑。“那你上点心啊。”王大亮抬手想拍他的肩膀,但手还没有碰到肩膀就感到被什么重重地弹了回去,反手拍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巴掌又脆又响,引得无数观众将目光聚集过来。王大亮心里惊疑,但是这当口儿却什么都不敢说,只好说:“有蚊子。”正说着,鼻血刷得流了下来。……王小明好奇道:“这是蚊子血还是哥你的血?”王大亮:“……”王母生活经验比较丰富,闻言道:“就算是蚊子,吸的不也是你哥的血?”王大亮:“……”王父用看白痴的目光地看着她,“有什么蚊子会跑到鼻孔里去?”“……”王大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可以以后讨论,能不能想帮我找东西塞一塞?”……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这只是小插曲,并不耽误王小明和巴尔的行程。在归路上,王小明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总算是熬过了见家长这一关,无论过程如何,结果超出他的预期。至少在他的想象中,王父和王母起码要几个月不理他才对。说起来,他哥这次功不可没——尽管他的出发点并不全然是为他好。“到银馆就做准备。”巴尔道。王小明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纳闷道:“准备什么?”“婚礼。”巴尔皱眉道,“你忘了?”这时候他如果说他真的忘了,那他就是傻瓜。王小明连连点头道:“记着的。”其实听巴尔这么说,不是不窃喜的。小时候玩办家家酒,因为体弱,总是不免被其他男孩子压着当新娘。那时候年纪小,对于新娘是很模糊的概念,长大发现自己的性向之后再回味,忍不住艳羡。因为他很清楚,无论他能不能找到相守的人,一起走进结婚殿堂的机会已经微乎极微。巴尔心不在焉道:“除了到场之外,我们还要准备什么?”王小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鼻子的酸涩感突然消失了。巴尔转头看他,却发现他在窃笑。“你笑什么?”他眯起眼睛。王小明抿了抿唇,换了严肃的表情道:“我们应该先订礼服的。”“礼服?”巴尔记在心里,“还有呢?”王小明想说戒指,都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道:“我来准备吧。”巴尔手指在腿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好。”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回到银馆,王小明算是忙活开了。这次在王大亮的婚礼上,他鞍前马后帮了不少忙,现在想起来都是在为自己累积经验啊。项文勋听到这件事也很替他们高兴,原本是想腾场地给他们,听说他们另外有地方才作罢。王小明特地一个人跑去买戒指,订礼服,还有一大堆婚礼用品。他去过诺亚方舟,知道那里交通不方便得很,里面也没什么商店,除了睡就是吃,而且看起来价格也不便宜,所以为了省钱,他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反正巴尔那儿有空间,往里一塞就行。项文勋这次也是出了大力。特地请了一中一西两个办婚庆的专家来现场指点。不过两个人也是有冲突的。一个说要挂十字架,一个说要供大红喜字。王小明和巴尔一合计,毫无异议地挂了一个大大的逆十字架。于是两婚庆专家扭头走人。……虽然他们出的价钱不低,但是这也不能让他们和邪教扯上关系啊。听说西方信封逆十字架的都是什么撒旦会这类的,邪门得很。巴尔和王小明也不是很在意。对他们双方来说,婚礼上都能错,人没错就行。在准备期间,托尼还来看过他们。这要是因为王母打电话给他,让他劝说王小明回头是岸,不要一朵菊花两种用法。但托尼是知道巴尔底细的,上次他灵体状态就把他吓得够呛,现在他恢复了,这不得更厉害?让他去劝说王小明把巴尔踹了,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找巴尔把他踹河里直接。所以他这次来也只是意思意思地表达思念之情,拉拢双方关系,顺便问问银馆的福利和招聘情况,因为武振剑最近已经成了武公愤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他熬得辛苦,不过还没有石飞侠那么冲动,所以先骑驴找马。项文勋当然满口应承。别说托尼工作经验什么的不错,是个人才,就算不是人才,凭着他和王小明的关系,他也可以养着他,让王小明多欠个人情。人情债这时候看着不多,等还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厚了。托尼工作有着落,回去心情自然不同,兴奋地向王母报告,敌人很强大,关系很稳固,王小明的菊花只能保持多功能状态。他的兴奋对王母来说,简直是幸灾乐祸。从此两人关系不如以往,这都是后话。且说王小明和巴尔准备东准备西,终于将东西准备齐全,也刚好迎来诺亚方舟一周一次的开门时间。诺亚方舟开门的地点是不固定的,连诺亚方舟上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巴尔和王小明就采取普遍撒网的方式。一时之间,全世界蝙蝠横行。举行婚礼(二)不知道是诺亚方舟的导航功能出了问题,还是中国的磁场太强,总之,这次诺亚方舟又出现在王小明和托尼居住的那座城市里。而且还是正饱受武振剑摧残的那座酒店对面。于是,在托尼一边递辞职信,一边考虑要不要将桌上金鱼缸丢过去的时候,他脸上的阳光一下子被挡住了。原本还阳光充足,暖洋洋的总经理办公室顿时像地窖一样阴森。……武振剑和托尼同时回头望向窗户。只见原本空旷的旧足球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比他们酒店还要高出许多的大楼。武振剑呆呆地看了会儿,转头问托尼,“它昨天有吗?”这幢大楼托尼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所以他很镇定地点头,“有的。”“……”武振剑的声音有点发抖了,“那前天?”“有的。”“一个月前?”“有的。”“……它到底又多久了?”武振剑整个人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