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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看得心头一荡,若是每日都能如此乖巧那该有多好啊。卓牧云将玉珩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整理头发一边说道:“我方才见那些尸体上并未沾染上妖气,也并无其他鬼的鬼气,便断定那定是恶人所为。如若我没猜错,凶手定是在练什么号称长生不老的邪术,亦或是其他可满足其丑陋欲望的邪术。凶手在两日内连杀五人,我断定他的邪术练到了关键时期,既如此我便让李捕快在市井上散播谣言,目的自是打草惊蛇。凶手肯为自己那见不得人的欲望连杀二十二人,那定不会见自己到了最后反倒功败垂成,故而必定会趁皇上所派道士到来之前疯狂作案,届时抓他岂非易如反掌。”玉珩却仍是有疑问,“凶手连杀了二十二人这些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他完全可以离开洛城到别处继续作案,何需顶风作案?道长您的计策当真可行?”卓牧云摇头道:“李捕快说那些被害人俱是孑然一身,我便明了,凶手是不想闹大。那他定是躲在城里,若是事情闹大了这城里他定是待不下去,故而方才挑这些人下手。为何他非要赖在洛城不走,你以为他不想走吗?无非是走不了罢了。”“你是说他练那邪术毁了容貌,全身会散发恶臭,一出门便会被其他人发现,故而才不敢离开?难怪我方才闻到了一股咸腥的死鱼味儿,还是海里捕的那些软趴趴丑兮兮的海鱼。”卓牧云点头,“这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又或许是那凶手所在之地乃是练那邪术的宝地,故而他不舍得走罢了。”玉珩了然。李捕快按照卓牧云的吩咐,命人在大街小巷大声吆喝,内容自是除妖之事。众人听闻皇上亲自派人来降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也有了胆气,一帮人三五成团聚在一起谈论此事。众人俱是感慨他们总算是能过个安稳日子了,那妖怪就让他见鬼去吧。这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好在李捕快脑子多转了一道弯,他是让街口的乞丐去吆喝的,到时候死不认账便是。这些乞丐是黑户,平常脏兮兮地又看不出是何模样,他就不信这些乞丐跑了皇上还能将他们抓回来不成。不过李捕快仍是有些惴惴不安,这卓牧云若当真能捉住凶手也就罢了,若不能,这案子再拖下去他们这些人可是讨不着半点好处。入夜后家家户户关门落闩,街上空无一人,风将酒旗吹得猎猎作响,街道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片刻后又归于平静。小孩的啼哭声划破夜空,随后是男人的呵斥声,女人的安慰声,悉悉索索一番后便没了声响。一人穿着宽大的黑袍,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黄色浑浊的眼睛,笨拙而又迅速地在大街上移动,不过片刻便从街头走到了街尾,留下了一条黏腻的水渍。“道长,您看他走路的姿势!”玉珩猛地瞪大了双眼。这人走路的姿势好生奇怪,就好像,就好像……“像一条鱼……”卓牧云接道。那人的腰部每扭动一次,身子便向前滑出一丈远,分明就与一条鱼无任何区别。卓牧云的眉头狠狠皱起,这黑袍下的躯体怕是早已恶心得不成样子,他却是半点儿都不想玉珩看到。他嫌恶地向那人看了一眼,便扭头对玉珩说道:“玉珩你先暂且回客栈,待我将那人收了再回去找你。”玉珩点头,他从卓牧云的背上下来,一路飘回了客栈。李捕快等人本被那人怪异的打扮和走路姿势惊得不行,抬头瞧见玉珩飘在半空中差点没吓得惊呼出声。几人连忙给自己顺胸口,安慰自己道道长的媳妇儿自是与他们凡人不同,他们不过是少见多怪罢了。经过上个镇子官兵的宣传,李捕快等人便理所当然地将玉珩当作卓牧云的媳妇儿,故而对于卓牧云时时刻刻将玉珩背在身上那是丝毫没有任何异议。那人停在一处破烂的泥房前,那是吴秀才的家,他老爹老娘前一个月因病相继去世,如今他们家里只剩下他一人。李捕快握紧手里的刀,他扭头对身后的官兵使了个眼色,只待那人有动作当场格杀!其余官兵俱是面色严肃地点头。那人推开门,下一刻便来到了吴秀才的床前,而熟睡的吴秀才对此一无所知。李捕快打了个手势便往吴秀才家跑,其余官兵俱是紧跟其上,待他们到之时卓牧云已经站在了吴秀才家的屋顶,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人看。“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是将自己搞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是值得?”那人闻言浑身剧烈地颤抖,他疯狂地叫喊着,一只长满脓包的手指着卓牧云骂道:“你懂什么!他们杀我全家,我为什么不能杀别人全家!他们都该死!你也该死!”声音嘶哑如同烟熏火燎过一般,叫人一听便想起棱角可割人的碎石块。吴秀才被他的叫喊声惊起,此刻正窝在墙角瑟瑟发抖。那人似是被吴秀才害怕的模样取悦了,发出一连串桀桀的笑声。“无论你受了多少委屈,都不是你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去死吧!”说罢卓牧云一掌劈向那人,那人的身子只摇晃了片刻便轰然倒下,抽搐了片刻后便彻底没了气息。☆、冤家李捕快等人不曾想这凶手竟如此不堪一击,卓牧云飞下屋顶时他们方才反应过来,一大帮人立刻围了过来。“啊!”一个官兵方掀开那人的袍子便立刻尖叫出声,双眼惊恐地瞪着那人的身子。那人的双腿已经黏在了一块儿,脚板亦是连在一起似蹼状,湿哒哒的还滴着粘稠滑腻的液体。全身则长满大大小小的脓包,大部分的脓包都破了,流出黄白相间的液体,有几处还可见白色的蛆虫在爬行,一拱一拱的。那人的皮肤似被火烧过一般,浑身焦黄,肚皮处更是浮肿隆成一团,细瞧之下还可见其蠕动。李捕快一刀划破那人的肚皮,里面哗啦涌出一堆的蛆虫,白白胖胖的跟松虫似的,个个都有一寸长三分宽。几个官兵哪里见过这场面,瞬间便吐作一团。卓牧云将符纸贴在那人额上,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这些蛆虫便死了个透。“好了,你们将尸体抬下去,免得脏了别人家的院子。还有,记住一定要用生石灰将尸体焚烧干净,就地掩埋,不得草草了事。”“下官明白!”李捕快说罢便唤了一个官兵去拿了一副担架来,又唤了几个官兵去拿生石灰、铁锹和水。最后一帮官兵用担架将尸体抬到后山的乱葬岗,在挖了一个一丈深的坑后便将尸体扔在了里头,再往里倒了两麻袋的石灰和四桶水,待尸体完全焚烧干净后几个官兵便将这坑填得严严实实的,上面还竖了个牌子,警告其他人勿动此地。卓牧云回到客栈却不先急着回房,而是另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