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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扭着细腰柔柔地倚在卓牧云右手边的椅子上,摇着一把美人扇,挑着细长的柳叶眉,含笑看着二人。玉珩一听赶紧推开卓牧云,挺直了身子,冲着浣花娇羞一笑。浣花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来,方才摇着团扇娇嗔道:“玉珩你这模样儿倒把我吓了一跳,好好的男子学那娇滴滴的的女儿作态是要作甚?”玉珩听了也不急着反驳,只是低下头沉默不语。卓牧云眼皮一跳暗道不好,这小祸害这是又要出幺蛾子了。吧嗒吧嗒,连串的泪珠顺着玉珩姣好的脸庞滑落,滴滴坠落在地上,散成了一朵朵盛开的花。微微抽动的肩膀正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委屈和悲伤,如此坚强,却又轻易就能被摧毁。浣花哪里见过这阵仗,这团扇也顾不得摇了,扭着腰便起身走到玉珩面前,宽慰道:“玉珩莫哭,我方才不过是逗你玩儿呢,并非是故意针对你的。”玉珩抬头看了浣花一眼后便迅速别过脸去,趴在旁边的茶几上轻声抽泣。浣花看得既心疼又自责,瞧她这张破嘴,好端端的扯些有的没的作甚,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该!“玉珩你别哭了,你这哭得可叫我心疼死了。”玉珩摇头,闷声道:“玉珩自知配不上道长,您不用多说,我明日便下山去,决计不会再纠缠道长的。”卓牧云看玉珩越说越离谱,也顾不得和浣花解释,一把扛起玉珩就往自己屋去,这小祸害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浣花在背后看得心惊,他二人该不是因为自己生了嫌隙吧?浣花这般一想那是急得不行,摇着团扇扭着腰便去找紫阳真人去了,他二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卓牧云将玉珩抗回了屋里,用力拍了几下玉珩的屁股,方才沉声批评道:“玉珩你可知错?”玉珩抬起小下巴,冷哼一声,顶撞道:“我没错!”卓牧云一听差点儿没气乐了,这小祸害倒是死不认账啊,看来他必须得重振夫纲了。“你还不知错?我且问你,你方才和浣花说什么要下山去可是假的?”“真的,真真的!”玉珩如同一头犟驴,死活要和卓牧云杠上了。卓牧云本想假装严厉训斥玉珩一番,好振振自己的夫纲,不曾想玉珩竟不吃他这一套,竟是让他给顶回来了。“你再说一遍,你说的下山可是真的?”“真真的!我马上就下山,立刻就下山,这辈子我都不乐意见你了!”卓牧云听得心头火起,一把将玉珩摔在了床上,只是动作非常轻,到底不敢真伤了玉珩,也就他那张大黑脸瞧着吓唬人罢了。玉珩直挺挺躺在床上,也不想和卓牧云争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儿,索性摊开双手双脚,伸出舌头作死不瞑目状。卓牧云是彻底没脾气了,他走上前将玉珩抱起搂在怀里亲了一口玉珩的额头,求饶道:“玉珩你行行好放过我好不好,我可禁不起你这般折腾。”玉珩起身抓着卓牧云的肩膀,冲着卓牧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冤家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方才你还摔我来着,怎么就那么几秒的工夫就给忘了?”卓牧云将头埋进玉珩的怀里,颤声道:“玉珩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可你不能不要我,我会没命的。”玉珩晃了晃脚上的铃铛,歪着脑袋一脸无辜道:“冤家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几百年没我你不都好好过来了,有我没我又有何不可。”最后一句说得那般不经意,如同一只狡黠的猫儿。卓牧云摇头,“这如何能一样,我既然遇见了你,便是把心都交给了你。你若把我的心带走了,我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过是一具行尸走rou罢了。”玉珩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好似在盛开的花海里打滚,滚到某处逮到了一只小兔子,揉着那小兔子,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这死鬼净会挑好话说!“玉珩我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你即便不信也绝不能坏心眼的试我一番,若是将我折腾死了,叫你没地儿哭去。”玉珩真想再翻个白眼,这死鬼还真是脸皮厚。“行行行,我不试你,我来真的好不好?”卓牧云一听可不干了,耍赖似的在玉珩身上拼命蹭来蹭去,直蹭得玉珩哭笑不得,果真是条大狗!“你快放开我!”“我不!”“信不信我打你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放!”紫阳真人听了浣花的话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不急忙忙赶来想着劝二人一番,不曾想听到了这么一出,气得直接翘着胡子回去了。个逆徒!当真是不知羞耻!☆、洞房花烛夜紫阳真人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过两三日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备齐了,连着道观的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红绸红灯笼。卓牧云和玉珩二人还未细看这观里的布置,便被紫阳真人套上了喜袍拖到三清像前拜了天地。玉珩整个晕乎得不行,这成亲不是该挑个黄道吉日才是,怎的这般敷衍了事。紫阳真人对此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说什么他们是方外之人,无需计较那些个凡间的规矩。卓牧云虽同样脑袋里盛着一碗浆糊,但到底得偿所愿,这嘴角自打翘起来后就没放下来过。连一向爱呛紫阳真人的毛病都没了,紫阳真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可叫紫阳真人看得心里甚为唏嘘感概,这逆徒总算是乖了一回。待玉珩回过神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卓牧云抱回了房间,而卓牧云正在解他身上的衣服。玉珩赶紧抓住卓牧云的手,瞪了卓牧云一眼道:“冤家你这是作甚?”“春宵苦短,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玉珩拍开卓牧云的手,跳下卓牧云的怀抱,退到了墙角,双手抱胸一脸惶恐地看着卓牧云道:“冤家你不能这么做!”卓牧云挑眉,他大步一跨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玉珩看他摇着酒杯却无半点儿要喝的意思,不由得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死鬼该不是生气了吧?卓牧云将酒杯放下,抬头对着玉珩笑了笑,双眼含着笑意却又幽暗难明,看得玉珩身子抖了抖。“玉珩,你过来。”温柔如水,却又强硬如山。玉珩慢腾腾往卓牧云的方向挪了挪,却又好似突然清醒般往后猛退了一步。他摇头拒绝道:“我不,冤家你这样实在是让人瘆的慌。”卓牧云闻言笑出了声,他也不去管玉珩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而是拿起酒壶往另一个酒杯里斟满酒。待做完这些,他方才伸出右手冲着玉珩招呼道:“玉珩快过来,我们需得喝交杯酒了,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才好。”玉珩不疑有他,欢快地飘了过来。不曾想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