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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心底一层一层向上涌来的热流,是越发变得不可收拾了。——————龙帘退出来后,正巧遇到送药前来的阿千。龙帘撇嘴,本想当做没看见直接过去,被阿千晃头晃脑抓住胳膊。“清帝好些了?”“自己不会去看啊?”龙帘还在为阿千刚才的拖拉生闷气。这个人总是碍手碍脚的,笨笨的什么事也做不好,真的不知道这种笨蛋怎么进的了尚书府。“抱歉,刚才看你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而问题就是,平时一向做事利落办事高效率的阿千,每每撞上龙帘就会出差错。龙帘看他一脸诚恳,也没再生气,轻叹一声搭上他的肩膀:“这几天要在府上打搅一阵,就麻烦了。”阿千感觉肩上心口都暖暖的,笑着答了。第三卷清风染思(十七)第二天一大早,焱潲便起了。在阿千陪同下坐马车去了皇宫。焱潲一袭白衣现在宫殿南门,那几个守门的侍卫一见是稀客,急忙让开了道路。入秋来,这是他头一次跨入宫门。早朝也不上过。能这般放肆在宫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能不穿官服随意入宫的,焱潲是第一人。路上三三两两遇见各朝中大臣,都行了王侯礼,都以为他是难得一次心情好来上早朝的。没想到却往皇帝批阅奏折的昭阳殿走。“焱潲?”一衣冠有序的男子见到走在前面的焱潲,欣喜叫道。焱潲回头,见来人是若醉,笑了笑。“今天难得有兴致来宫里一趟?”若醉一见焱潲没穿官服就知道,他不是来上朝的,“这次来是找陛下?”焱潲点头:“有些事想要询问。”若醉道:“可是关于北国焚尸案件?”焱潲道:“有点关键。”若醉明白,点头道:“可是现在皇上正要上朝呢,来这么早也不怕等?”焱潲失笑,“我们朝廷上做事的人,那是什么都怕就不怕等。”若醉暗想,确实是这样,不过对于焱潲就不同了,皇帝宠他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哪怕是焱潲一来,宫里头管事的太监便好茶奉着,好生待着,哪敢让他晒到一点太阳?“话说回来,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改日来我府上,我们不醉不归。”若醉有些抱怨地说道。焱潲点头:“你我生死之交,以后喝酒的机会还少么?倒是你,别整天想着喝酒,喝多了都是无益的。”若醉装作不屑地切了一声,笑着往大殿那边赶。焱潲也知怕迟了,赶去昭阳殿。果然如若醉猜的那样,那里的掌事公公巴巴地一会是茶一会是点心,都被焱潲婉言拒绝。执意要在外面等候,想那公公也是难办,难逃皇帝一顿责备。果然,新帝一看到焱潲现在太阳底下晒着就是一顿火,“怎么回事?怎么让炎尚书在这儿?朕看你是多了个脑袋不想要了是吧?”焱潲解围,“陛下稍安勿躁,是臣自己要在这等,不能怪他。”新帝听言解释,哼了一声,领着焱潲进了殿。那太监吓得两腿发抖,话都说不出来。“爱卿这次来所谓何事?”新帝难掩久不见焱潲的欣喜,坐在龙椅上问道。焱潲谢过新帝,坐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道:“臣这次来,是想问问陛下关于秘术师的事。”“哦?”新帝目不转睛地盯着焱潲看,让他有些不自在。“臣听说我南疆世代都有皇族秘术师存在,专门研制各种灵异药材,不知是真是假。”得到新帝肯定的答案后,他继续问:“那么陛下知不知道现一任秘术师叫什么名字?身在何方?”新帝脸上浮现出一种为难的表情,想了挺久才道:“现任秘术师是父皇秘密挑选的,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秘术师任位时间是三十年,三十年一到便重新挑选,名字只有历代君王才知道。现任秘术师是父皇所选,但父皇临终是未曾告诉过朕。具体的,朕也不知晓。”焱潲暗暗沮丧,心想该如何是好。“爱卿问这个做什么?”焱潲毕恭毕敬答道:“臣昨日答应了别人一件事。”新帝眼中闪着奇怪的光,道,“既然是爱卿所求,那么朕就去父皇的老住处找找,可能会有记载。”焱潲谢过新帝,二话不说退了出来,阿千在门口等了一会见焱潲出来,问道:“少主问道什么?”焱潲睨着他,“暂时……还没有。”第三卷清风染思(十八)等到焱潲回到家里,已经到了午膳时分。“大人回来了,奴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呢。大人现在是要用膳么?”焱潲还没进府,一侍女战战兢兢跑过来低头小声问到。焱潲摇头,“不必,我现在不饿。对了,少爷用过午膳了么?”那侍女说话更小声了,生怕焱潲会怪罪,“君少爷也……还没用过午膳,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大人?”焱潲眼前一亮,“他现在在房里?”侍女摇头,“在大人房里等候多时了。”焱潲心里咯噔一声,急急忙忙往房里过去,路还没走出三步回头对她道:“你先去准备午膳,准备完了送到我房间里来。”侍女哪敢怠慢,连声应好,急忙往厨房那边跑去。焱潲推开房门,茛觽坐在正对着门的桌前,细细品着手中的苦丁茶,焱潲来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等了多级?”焱潲见到茛觽这反应,打心底有些不爽。茛觽淡淡道:“两个时辰。”焱潲听到后怔了怔,感到非常抱歉。一眼瞟到茛觽手上的伤时,心里更是愧疚。“很抱歉让你久等了。”茛觽似笑非笑,“我不过是客人,等等主人家也是应该的。”焱潲这才放宽心,把门扣上,在茛觽面前坐下,“不问问我去了哪里么?”“皇宫。”“你如何知晓?”“猜的。”焱潲黑线,不过马上步入正题,“我是去了宫里面圣,我去问了关于秘术师的事情。不过什么也没有问到,新帝也不是很清楚。”茛觽冷笑:“如果新帝知道,我就不会在这里折腾,更不会和你打赌。”焱潲听言只能干笑,尴尬后问到:“你打算怎么办?”茛觽不说话,只是静静品尝着手里的苦丁茶,焱潲知道他在思考,耐心等着。片刻后:“死的都是北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