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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南国。”茛觿的狂妄在于,当面对着新帝说要夺取南国,自然他也是随便说说。新帝愣了:“清帝这是为何?南国北国并没有仇。”茛觿道:“有仇。不共戴天之仇。”新帝无言以对:“……”茛觿考虑到焱潲回南的问题,道:“熙王爷回南国……朕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如果他想,那就回去吧。”新帝看向焱潲,等着他的回答。此刻,作为焱潲,也是一个抉择定下他和茛觿命运的时候。如果点头,那么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摇头,那么他就又要继续卷入茛觿的无情和缠绵中。然而,他宁愿选择逃避。焱潲薄唇微启:“我……回南国。”第五卷情迷意乱(七)二人都清楚听到焱潲的回答,他的立场很简单,那就是回归。新帝听到当然是高兴,对焱潲连续点了好几次头,巴不得现在就带焱潲走。茛觿的表情骤冷,此外再没有什么表示。“既然熙王爷要回归,难道朕也没有什么好挽留的,那么就请熙王爷收拾收拾行礼,准备回去吧。”茛觿云淡风轻,焱潲却还是能听出他的别扭,不做任何表示行礼告退。新帝喜笑颜开,“清帝还真是有人情味。”茛觿赔笑:“那么,姑且问新帝一个问题,新帝是不是喜欢炎焱潲。”他的问完全没有问题的上扬语气,仿佛认定了这是事实一般,让人不可否定。新帝首先也是惊了一把,随后便淡然回答了:“是。不然也不会亲自向清帝要人。潲的为人作风都很冷静镇定,一直为南国所重用,见到他便连后宫都给冷落了。先前听说清帝最讨厌短袖之癖,不管清帝信还是不信,朕真的就是喜欢潲。可惜,潲没能明白。”焱潲不是没明白,只是他将沉默当做逃避的掩饰。新帝对焱潲的意思,新帝自己知道,焱潲知道,茛觿也知道。茛觿此刻心里愁绪不断,却不知从何而起。两天后,北国城门。龙帘在焱潲决定回去的那天晚上回来了,听到焱潲要回去脸都白了。在焱潲走的时候硬是把茛觿劝过来送别。龙帘嘴上说说是要送送熙王,一看到阿千魂都被勾走了,哪里还在乎焱潲?新帝因为宫中急事先走一步,焱潲等等就要上马车回去了。茛觿站在焱潲三步之外,冷眼看着他。焱潲也用同样的眼神去看他。焱潲道:“我要走了,清帝有什么话要交代?”茛觿道:“没有。”焱潲感叹茛觿的无情,捂着胸口苦笑:“清帝还是这样冷淡,对谁都一样。不过也恰好是这份冷淡,让清帝坐拥天下却还能镇定自如。”茛觿不说话,站在原地好久。两人视线交织,一束是冷冷淡淡,另一束是强烈的无奈。良久,他启唇:“一路平安。”语毕,他回身。风扬起他的青丝,吹乱了他胸口的衣襟,他不带一点感情的回头,留下一路平安这四个字眼,扰乱了焱潲的心。一切就都要结束了?他们认识三年的过往就要消失了?从此就要过上你是你我是我的生活?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对……不对!他们明明还有好多事要做!不应该就这样分开的。茛觿的心隐隐作痛,他咬牙强迫自己不回头。结束一切不就是他想要的么?这样简简单单就结束不是最合他意么?他们分开了,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就理清了,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去找谷无忧决一死战了,他就可以……在没有焱潲的地方生存一辈子。一生不复相见!身后慌张的脚步越来越响,身体被抑制前行,焱潲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茛觿。他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发间的清香,一刻也不愿意放开。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控制住自己,就差一步就可以离开北国,可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怀抱他呢。他道:“清歌,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察觉你在孤翼侯府上么?”他环住他肩膀的手愈加用力:“因为你的味道。这世上我接触的人千千万万,独独记住了你的。”茛觿垂下眼睑,任由他抱着,内心十分复杂。“你告诉我,那天你杀掉朱帝,是不是为了保护我不受责罚?”第五卷情迷意乱(八)茛觿没有挣脱他环住他的手,低低道:“如果不是,如今这局面就能改变?”身后那个人顿了顿,茛觿看不到的,是他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好。既然无法改变这局面,那么清歌,一定要好好的,别出事。”他忍住,还有话没有道出口,千言万语此刻全部化作了一句话:“清歌,作为炎家后代,要你,是我彻骨的寒。”要你是我彻骨的寒。彻骨的,寒。他再也闻不到他身上的竹清香,再也见不到他的红衣昝白,再也见不到他冷冷的笑。他们从此,再无瓜葛。他缓缓放开抱住他的手,从背面看不清茛觿脸上的表情,他苦笑,转过身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胸膛深处止不住的颤抖。每向前一步便心痛一分,他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绝望么?还是说应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而庆幸?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上了马车。人未眠,情眠意眠。这份无法被茛觿接受的情谊,从现在开始就会被尘封,永世再见不得天日。茛觿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人们都说风水轮流转,他看过太多的别离,今日也算是轮到他了。他想要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可他偏偏就是投错了胎,来了这君家,做了这清帝,如今和他这般残局,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哪一步棋下错了。亦或是,他根本不应该来这棋局,举棋落子。为国事着想那是他的职责,心为谁属那是他的自由。他一席红衣,绝代容颜,早就没有了当初无名客栈与焱潲初遇时的那份青涩。可现如今,他的绝代风姿再怎么动人,除了炎焱潲又有谁会真的欣赏,又有谁会懂他的内心苦涩?谷无忧是他一生的恨,他又是炎焱潲一世的仇。两人都是他应该憎恨的人,可是他对谷无忧的恨意与对炎焱潲的情感又不一样。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后宫那众多佳丽本就是他的女人,可他没有喜欢甚至欣赏的兴趣。母后说的灵魂与灵魂的坦诚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懂,甚至不会像正常男子一样真心诚意地去喜欢一个人,传宗接代,共享天伦之乐。他猛地惊醒,拉过一边准备好要回宫的马车,断了车绳,取了马缰。衣玦轻荡,翻身上马。双腿用力夹了夹马腹,向处境马车的方向追去。茛